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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


  一直等庄启祥将笔记记完,严雪才笑着朝他欠了欠身,“庄经理我说完了。”

  庄启祥还接着点头,点完才一愣。

  不对啊,他才是领导,怎么弄得好像严雪是领导,他是来开会的一样……

  这就让人很尴尬了,他抬眼看看众人,发现众人全都眼观鼻,鼻观心,好像压根没注意。

  但他唰唰在那写了半天,怎么可能没人注意,他只能清了清喉咙,“严副经理说得不错,还有人有想法吗?”

  严雪已经想得很周全了,他们也没什么能让庄经理再记一次笔记,众人全都摇头。

  “那就先这样,我回去再琢磨琢磨。”庄启祥表情严肃合上了笔盖,宣布散会。

  但其实哪还用他再琢磨,严雪不仅找到了问题所在,还给出了解决方案,拿来就能直接用。

  人都走后,庄启祥把自己记那些笔记又从头看了遍,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同志能想出来的。

  搞技术的他以前又不是没接触过,哪个有这么灵活的脑子?可要说她是跑销售的,跑销售的又哪来这么好的技术?

  庄启祥着实有些搞不懂了,甚至想到之前瞿明理说那些话,很怀疑说的就是严雪。

  但别管搞不搞得懂,方法既然有了,就得赶紧落实,总不能中心都建了,还只靠澄水那点老单子过活。

  庄启祥把那份笔记仔细琢磨了一番,正准备拿起电话打给之前联系过自己的林业局,又一顿。

  “小严。”他出去叫了严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你懂,你来给几个林业局打一下电话。”

  他发现这位女同志讲事情条理还是很清晰的,或许在那些其他林业局的人眼里,也比他更有说服力。

  毕竟木耳种植就是人家研究出来的,人家还上过省报,人家说这玩意儿好种,总比他说有用。

  果然严雪进来,问过都要打给哪些单位,一自我介绍说是长山木耳菌种培育中心的严雪,对方就认出来了,“那个上过省报的同志?”

  “您也看过那份报纸呢?”严雪笑,“确实是我,我们有点事想打扰您一下,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所有机关单位的领导每天都要读报,何况澄水镇和东沟镇还是一个县的,那位东沟镇林业局的书记哪可能没读过。

  不过严雪说话好听,哪怕知道培育中心打电话过来可能的目的,对方还是没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方便,有事儿你说。”

  严雪也就说了,“是这样的,我们中心成立也有段时间了,大家对我们的木耳栽培却没什么了解。我们就想着搞个参观活动,邀请大家前来参观,不知道您和东沟镇几个林场的书记有没有时间?”

  怕对方会拒绝,她笑着又道:“主要是讲讲木耳到底是怎么种的,都需要什么,产量又如何,正好我们中心有前几年的数据。”

  别人说这话,对方不一定会信,但木耳的人工栽培就是严雪搞出来的,对方还是沉吟着表示自己会考虑。

  没过几天,东沟镇众人还真来了中心参观,毕竟都是一个县的,不好一点面子不给,他们也确实有些想了解一下。

  听说只要买菌种,就有技术员上门指导种植,当即便有人问:“是严技术员亲自上门指导吗?”

  “可以啊。”严雪笑着说,“您都叫我严技术员了,可见我就是个搞技术的,上门指导不是应该的?”

  笑容又甜,话又好听,既没有面对这么多单位一把手的拘谨,也没有一般有本事的年轻人的恃才傲物。

  这让众人这趟参观感官很好,何况人家是真拿得出数据,又包售后,众人当场虽然没说什么,离开的时候却是笑着的。

  而且严雪是真的会做人,和庄启祥商量过后,还把不同菌种培育出的木耳各送了一些给他们,说是作为参考样品。

  剩下的就得他们回去自己开会讨论了,庄启祥送走人,看看严雪几个,“大家也辛苦了,今天就早点下班吧。”

  这年代上班最大的好处,就是活干完了,可以提前下班回家,不用非得等到下班时间。

  严雪收拾了下,看时间还早,干脆拿上钱和票,去县蔬菜副食商店买了些月饼。

  今年中秋过得早,阳历八月底就开始有月饼卖了,如今九月初,她想买几斤,给跟着她来县里这些人。

  不说她走的时候大家都送了东西,当初她一说来这边只是个二把手,行事恐怕不便,郭长安可是立马就表示要跟过来。

  周文慧也是,都没问过来县里待遇如何,甚至一来就遭到了质疑,说到底还是信得过她这个人,愿意跟着她干。

  糖皮和酥皮的月饼五个一斤,广式月饼四个一斤,全都装在纸袋子里,严雪一送过去,周文慧就不好意思了,“你送这些干嘛?”

  高带娣也不敢要,严雪一递过去,还没说什么,她就推了回来,还高高举起两只手表示自己不拿。

  严雪干脆直接放到了她们宿舍的桌子上,“拿着吧,就当我给你们发的福利,长安一开始跟着我干的时候就有的。”

  说到郭长安,周文慧不知为什么笑了声,连高带娣见她拿上另两袋月饼要走,也掏出随身的小本,“月娥姐来了。”

  严雪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问两人郎月娥人呢,两人却都只是笑,不说话。

  直到她去给郭长安送月饼,看到郎月娥在男宿舍外面的八号铁丝绳上晾衣服,晾的还是男款……

  严雪脚步当时就顿住了,看看郎月娥,又看看不远处郭长安的宿舍,没说话。

  倒是郎月娥看到她,不打自招,“长安手不方便,我怕他洗不干净,帮他涮一遍。”

  “哦,原来是长安的衣服啊。”严雪拖长了调子,眉梢眼角全是揶揄。

  郎月娥到底不是年轻小姑娘,没那么不好意思,还问她:“听说你们刚接待完人,咋没回去歇歇?”

  严雪也不回答,依旧笑望着她,“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看出来?”

  这郎月娥就只能实话实说了,“过完年没多久,当时长安不是去相亲了吗?没相成。”

  她看向严雪,“其实我跟他都不好找对象,又都不想将就,他觉得我俩条件差不多,就相处个试试。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就没跟你们说。”

  说话间郎月娥已经把衣服晾好了,一进门,郭长安直接将盆接了过去,又递了个毛巾给她擦手,才看到后面的严雪。

  说实话跟以前相处并无太大不同,但又好像哪里都不同了,反正严雪以前是真没想到他俩会凑到一起。

  从小就是一个林场长大的,后来又在一个地方工作,按理说要是能擦出火花,早就该擦出火花了。

  可这年代结婚,又有几对夫妻是有火花呢?好多都像她和祁放这样,见一面就结了,她和祁放甚至还弄错了人。

  他俩觉得条件合适,愿意相处试试,严雪也没说什么,进门送上月饼,“喏,正好还是一对的。”

  郎月娥没脸红,郭长安倒是脸红了,伸手接过来,“我们还没跟家里说,过年回去说。”

  严雪也就懂了,“那我帮你们保密。”又忍不住道:“搞半天那天月娥姐不是来送我的,是来送你的啊,我自作多情了。”

  终于把郎月娥调侃得也有些不好意思,“谁说我不是来送你的?我还准备以后继续跟着你干呢。”

  郎月娥这次也不只是来看郭长安,还准备跟严雪说说金川试点那边的情况,九月份了,今年的木耳采收也快进入尾声了。

  就是没想到自己手底下竟然悄悄成了一对,严雪回到家,脸上那笑容也始终下不来。

  祁放下班回来见到,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问:“有好事?”

  严雪朝他招招手,他立即会意,走过去微微倾身,把耳朵凑到严雪嘴边。

  然后他就听严雪用说悄悄话的声音跟他说:“过年再告诉你。”

  显然心情是真好,都开始逗他玩了,祁放侧侧俊脸,抬手在严雪身后拍了下。

  严雪立马没好气地瞪过来,“你打哪呢?”还伸手在他胸前一推。

  他也不在意,顺势站直了,看严雪,“单位有人介绍了个房子,还不错,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买房子这事是真得提上日程了,一是跟人住对面屋实在不方便,二是家里那小肥仔越来越难糊弄。

  第一次吃过亏,他再见严雪拿包,二话不说就开哭,人也抱住严雪的腿,不让严雪走。

  为了成功脱身,祁放只能一个人拎上所有东西先走,反正他出差出惯了,小肥仔盯妈妈不盯他。

  等他走出去,严雪再找个别的借口开溜,夫妻俩在家门外的路口处会合,不像两口子,倒像要私奔的。

  然后下一次,祁放再想拿东西也不行了,小肥仔连他一起看,他这个做爸爸的终于在儿子这里得到了足够的重视。

  但要论玩心眼,小家伙还是嫩了点,下回夫妻俩干脆不拿包了,提前趁他睡着送去周文慧那。

  就是周文慧听了都哭笑不得,“你家严遇这么聪明呢?我家爱蓉就知道傻玩儿。”

  每次一从家里回来,还得跟那小家伙斗智斗勇,还是赶紧买个房子,把人接过来吧。

  县里有自来水,有电,生活起来也比林场轻松很多。

  严雪想了想,“只要没人来参观,我最近都没什么事。”

  祁放点点头,“那我跟他约个时间。”又说,“学校那边我也帮继刚问了。”

  “好转吗?这边学校怎么样?”严雪还是很关心弟弟的学业的。

  “林业局就有中小学,好转,规模也比澄水大。”祁放说。

  说完又看了严雪一眼,“中学那边我也找人问过了,他们说想破格上高中可以,但得先参加他们的初中毕业考试,达到录取分。”

  继刚现在才五年级,明年才上初中,想上高中就更远了,严雪听了先是一愣,接着抬起眼,眼神意外。

  男人正低了一双桃花眼望她,“不去上课也行,只要每次考试都去参加,考及格,他们也给发毕业证。”

  那轻而淡的声音就像要撞在她心上似的,“你不是只读完了初中?要不要拿个高中毕业?”

第103章 开张

  严雪的确想拿到高中毕业证,还有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她上辈子无数次午夜梦回。

  可时间久了,她也会告诉自己向前看,别回头,别把自己困在已成定局的遗憾里。

  所以她积极地生活,做生意,给爸爸看病,哪怕穿到这个世界,依旧努力想办法让自己过好。

  忙碌的事业和圆满的家庭让她已经有阵子没再想起这件事,没想到男人居然还记得。

  两年了吧,距离她提起自己只念完了初中,严雪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祁放看着,就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过都会给你补上的。”

  那动作很轻柔,声音同样,好像什么温暖的水流,正涓涓流淌过严雪心上那些缺口。

  严雪仰脸任由他摸着,好一会儿才低低道:“那你能不能背背我?”

  严雪是个不爱撒娇的性子,祁放一直都知道,她独立、自强,好像永远都能自己撑起来一切,荫庇他人。

  这种夫妻间再正常不过的要求,她却要问能不能,祁放什么都没说,转身蹲下去。

  高大的男人瞬间展露出匍匐的姿态,相比两年前,肩更宽,背更阔,严雪将手臂搭了上去。

  这次她没有脚受伤,没有行动不便,就只是想有个宽阔的脊背,给自己靠一下。

  严雪感觉男人直起了身,稳稳将她托起,甚至像扛家里小肥仔一样,在屋内走了走。

  或许也像久远记忆里的某些场景,但真的太久远了,严雪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问男人:“事情好办吗?”收紧的手臂间,全是男人身上清爽的肥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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