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在线阅读
穿越 重生 架空 总裁 青春
修仙 耽美 玄幻 都市 惊悚
似鹤归汀 TXT下载  
上一页 下一页
白天 黑夜 护眼

第60节


  更强大的同性总是让人更有窥探的心思。

  陈浩京心里浮躁,准备和江衍鹤的秘书聊一会天,但他沿着玫瑰花长廊走了很久,都再没看到那行人的影子。

  酒店里玫瑰花香飘阵阵,酒会的配乐团更是邀请了翡珊她音乐学院的优秀毕业生。

  到处衣香鬓影花香鸟语。

  陈浩京走出酒店,声音还在耳畔回荡,隐隐约约,不太清晰。

  他沿着山崖向外走,存了醒酒的心思。

  却看见远处的礁石站着两个人。

  是翡老师的夫人和江衍鹤。

  两人好像在对峙。

  翡珊的妈妈在当地算的上是人人敬重的贵妇人,她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

  混血让她的容貌雍容又深邃。

  她不知道说了什么,似委婉的告诫和规劝。

  海浪拍起雪白的浪花,他们的声音听不真切。

  良久,直到陈浩京躲的冷硬礁石,都被他的体温烤得温热。

  才听见江衍鹤唤她:“师母。”

  翡珊的母亲似乎有点生气又痛心,她厉声喝到:“你都不听我的话,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我始终忘不了老师在沉入海底前对我的嘱托,所以您说的事,我没有办法做到。”

  江衍鹤说这段话的时候,甚至叹息了一下。

  翡珊的母亲嗓子沙哑,噙着眼泪:“他已经失踪几年了...你又何苦帮他赎罪?”

  江衍鹤:“这是我应该做的。”

  年长的女人痛心疾首:“你这个孩子,怎么偏偏听不进去劝谏呢。”

  海水撞击在礁石上,酒店门墙上的的霓虹光晕,混着远处的灯塔光线,一层一层地打在江衍鹤身上。

  他孤拔又笔直地站着。

  就好像书中,在易水滨,站在芦花荡中,踏上刺秦的不归路,挥别燕太子丹的荆轲。

  那么寂寥,那么让人落泪。

  陈浩京发现,他在身后的手腕上有一截很短的、隐秘的细带。

  其实那天早上江衍鹤举枪的时候。

  他也看见过一次,但是并没有留下深刻影响。

  陈浩京突然想起他青年时代,二十多岁的模样,为了读东京大学的大学院,在日本漂泊。

  那晚是东大测试的前夜,他来柏市,在小旅店里简单对付,半夜被《人证》音乐声吵到。

  睡眼朦胧地醒过来,看着片里昏黄天幕中往山谷遽然下坠的草帽。

  旅店纸门外,一堆来异乡应考的旅客,不约而同地对着电视荧幕唱“mama,do you remeber...”

  温情和悲情总是短暂却让人永生难忘。

  如今一看,那人腕骨的丝带,就像他心上人的信物,隽永又温柔。

  陈浩京突然明白,翡珊为什么永远难忘江衍鹤。

  以至于经年累月为他祈祷了。

  原来,陈浩京自己也期望那人有个好结局。

  --------------------

  回家晚了,明天多更点。

  感激小天使订阅,特别感激,啾啾!

第24章 似鹤

  =====================

  解决完意大利的事情,一行人载着赛艇,从法国尼斯启程回国那天。

  轮渡已经启程了,江衍鹤的私人飞机的驾驶员,却始终没办法在阴云海风天,在游轮上停下来。

  他的飞行员失了往日的冷静,用英文小声骂着阴霾天气。

  海面上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乌云密布。

  没办法计算准确的降落偏差值。

  轮渡已经离港很远,没办法再创造一个平稳的登陆环境。

  副飞行员更是焦虑地不停冒冷汗,慌张得频频询问控制台。

  他可以驾驶飞机在云层穿行。

  但迫降和急停,是唯一最让他苦恼的事。

  飞机上,罗彬拿着望远镜看向近处的货轮。

  这时,江衍鹤走过来,虚拢起手指,撑在隔离门上。

  他很稳又胜券在握的模样,对副飞说:“让我来。”

  他示意副飞行员坐下来喝杯热饮,休息一下。

  接着,和主飞行员调换的位置。

  江衍鹤今天穿着一件质地上乘的手工黑色西装,袖扣在他抬手间闪闪发亮,他系着一条斜纹领带。

  他不像控场的主飞行员,倒像是年轻气盛,从常春藤盟校毕业,就被家里的资本权贵指引着,去华尔街里面洽谈上亿的投资企划的矜贵公子。

  皮肤冷白,神情肃穆威严,步伐沉稳却如同闲庭野鹤,嘴角永远挂着自信的笑意,路过沽舱的小业务员,人们纷纷停止打闹,都对他投来艳羡又崇拜的眼神。

  江衍鹤坐定后,为了操纵方便,脱下了西装,只着一件衬衣。

  坐在副飞的飞行员安静等待江衍鹤的指示。

  只见他流利地拉高机头,把尾舵向右拧到极限,飞机立刻从垂直飞行到竖直翻转。

  眼看要接近海面,江衍鹤示意他两人一起再次拉起机头,飞机恢复原高,继续飞行。

  然后,在甲板众目睽睽之下,平稳到达了轮渡的停机坪上。

  主飞行员注意到,其实江衍鹤可以往左旋到极致的。

  他左手有条细带,被机舱空调掠过,在腕骨简单停留,下面静脉的血管往心脏流动。

  就像蝴蝶在他手腕上飞舞,蹁跹跳跃。

  他可能,是为了保护那条丝带。

  白色的飞行舱拉开一道门。

  甲板上站立的夏元渡连忙拾台阶而上,给他撑起一把黑伞。

  他是江衍鹤的伯父朱鄂派来,监督这辆赛艇运输的。

  江衍鹤身量极高,下颌英漠,利眉眸冷,舱门上的雨水跌落在他额发上,他刚从机舱内走出来,周身染了一点薄雾。

  “江少,久仰大名。”

  许兴舟作为朱鄂老友,也在船上。

  见江衍鹤来了,他搁下手上的望远镜,和他握手。

  江衍鹤在伞下和他交握,边走边说:“许叔,这艘游轮是我姥爷康刿最满意的作品,上面搭载这辆赛艇也是他长久的执念,如果这次在海上再出事,我想接下来一段时间,康家和朱许两家的关系是否破冰,我作为他的外孙,会稍加斟酌。”

  许兴舟听完,脚步停滞在原地。

  任由冷雨撒了他一肩。

  良久,他才回过神,狡黠地笑:“这算是威胁吗?江少有从朱鄂那里夺走这个赛艇的魄力,又怎么会把我们这几个没资格和江家在京域分庭抗礼的人,放在眼里呢。”

  一旁,退居江衍鹤身后的罗彬,被许兴舟的态度搞得有点不满。

  罗兵反问道:“许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十年前你们吞并贺氏的时候,我刚考上美国PU,你们是怎么把贺家的遗孤贺泠京逼到孤儿院去的......十年忽如一日,衡舟集团踩着贺氏的遗骸,做得蒸蒸日上。我看,你们是觉得老江总江明旭待在澳洲,鲜少过问生意场上的事,就三番四次想在江少这里分一杯羹吧。”

  江衍鹤不说话,也不喝止罗彬冒进的发言。

  眼看许兴舟脸色铁青。

  他才沉声道:“没错,上次海难,朱家用我们康家的船搭载违禁药品,东窗事发,被迫全船倾覆,康家损失了上百亿。”

  江衍鹤语调从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似乎并不计较曾经那上百亿的损失,让康家的企业被迫融资,抛售可换股债劵。

  他话峰一转:“这次朱世伯非要让我在游轮稍上您老,我想,他不是不把您的安危放在眼里的人吧。”

  江衍鹤表面上,似乎只担心许兴舟本人在这艘轮渡上的安危。

  饶是多年的老狐狸。

  许兴舟也为江衍鹤极为冷静地,就能挑唆他和朱鄂的关系,感到心里一颤。

  这番话,堪称滴水不漏。

  却令他慌了神。

  而且本来,他和朱鄂本来就在这艘船上,放置了,一些绝不可能风平浪静回到国内海关的物件。

  三个月前,许兴舟就在瑞典的一个伯爵家里,谈妥价格,拍下来,就等着江衍鹤挑入他们的网中。

  他的老友,江衍鹤的世伯朱鄂,就像水面上潜伏着,只露出眼睛的一条鳄鱼一样。

  他并不满意和江家分庭抗礼,而是渴望悉数吞并。

  朱家几代前在日本柏市做药材公司,建国后,便成为国内最大的制药企业,后又以药妆和生物制药发迹。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