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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温行话中之意指的是沈俪,若沈俪知道沈栋与大理寺卿家结亲,估摸着又要睡不着了。

  定是想尽办法也不会让沈栋如意。

  巧的是如今沈俪手里正握着沈栋的把柄,还是她亲手给她的,那这事便更好办了。

  沈栋那边出了事,叶夫人自不会再将女儿往他府中送,此事也就解了。

  “既如此,那此事就交给阿行了,稍候你亲自去安宁公主府中一趟,务必将此事透给她。”沈泠道。

  上次白洪山的事,沈俪就以为她在向她投诚,如此正好,再卖她个人情。

  “殿下,这事可不可以换一个人去办,我……”他神色有几分纠结。

  啧,怎么将这事忘了,沈俪与温行关系尴尬,况且此刻温行心中有人,自是不愿与沈俪多接触。

  “也行,你温书要紧,这事我再派别人去就是了。”

  沈泠无所谓地笑笑,又留了温行一道用膳。

  温行今日十分乖觉,总拿那湿漉漉的眼睛看她,沈泠今日也颇有耐心,和他一道用了膳,又把他送回落枫院。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送他回去,总觉的温行柔柔弱弱的,好像很需要保护的样子,但是仔细想想,他和柔弱不能自理搭不上边儿。

  沈泠十分纳闷,每次看着他那眼睛,就忘了温行前世的样子……

  也可能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吧,沈泠对于好看的东西,耐心向来都要多几分的,比如她养的那只鹦鹉,羽毛鲜艳,十分美丽,天天吵的人头疼,沈泠也照样养着。

  杏花吹落,雀儿扑飞。

  自那日后,仿佛一切都被暂停,京都平静的如一潭无波死水。

  现下已是五月末,树上的梅子渐肥,沈泠最近也琢磨着怎么用梅子做点蜜饯。

  粟玉瞧她这两日又开始围着梅子树打转,便知道池子里的鲤鱼估摸着又要有口福了。想着想着她又暗自摇了摇头,也不一定,府里除了鲤鱼,温行的口味也是独特。

  这几日温行隔三差五地便来沈泠这里讨教,多是问些政见,问完了也不着急走。

  有一次正好赶上沈泠做的榴花青梨酥,粟玉一早便躲的远远地,瞧见沈泠将那酥拿给了温行,她远远瞧着,正替温行哀叹,他也是倒霉,正巧碰上殿下做了点心。

  却见温行接过点心很开心的样子,三两口便吃了,吃完还意犹未尽地看着那碟子,沈泠便将一整碟酥都递给他。

  看温行这反应,难不成殿下这厨艺精进了,粟玉犹豫着出去,打算也去讨一块儿尝尝,没想到温行竟这般小气,说什么也不肯给她。还拿着酥往沈泠身后躲……

  气的粟玉跺脚,怎么感觉这府里现在温行还要压她一头,早知道方才不躲了,她气不过,便拉着沈泠告状,沈泠不但不恼,反而还跟高兴,大概是自己的点心第一次这么受欢迎吧。

  于是,一个时辰后,她从膳房端出一份一模一样的、刚刚出炉的酥给粟玉。

  在她期待地眼神下,粟玉挑衅地看了眼还端着那碟子酥地温行,而后拿起沈泠新做的那份酥,狠狠咬了一口,只嚼了两下便停下,不可置信地看着温行,又看看自己面前这碟子酥,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精彩极了。

  从那以后,粟玉常用一种怪异地眼神看温行,从前她只知道温行性格多变,时而温和,时而又十分冷漠,如今发现他口味竟也如此特殊,那日沈泠新做地那份榴花青梨酥,她吃了一块儿,便怎么也吃不下去了,剩下地也被温行讨了去……

  沈泠那日却十分开心,仿佛终于找到了在厨艺这一事上的知己。之后偶尔心血来潮做了点心,便直接拿去落枫院给温行。

  温行看起来也是真的爱吃,每次沈泠去落枫院送点心,刚进大门,他就从屋子里迎出来,怕别人抢似的,赶紧接过沈泠手里的食篮,眼睛里的惊喜毫不掩饰。

  这日一早,沈泠方用过早膳,便拿了长竹竿去敲梅子。

  这棵梅子树今年结果颇多,一个个青疙瘩将枝条都压的微微下垂,没怎么费劲儿就摘了半框。

  沈泠看了看篮子里的青梅,正打算往膳房去,便瞧见这些日她派去盯沈俪的那个密探,快步朝这边走来。

  “殿下,安宁公主那边有消息了。”密探弯腰拱手道。

  沈泠将手中地梅子递给粟玉,向那密探微微招了招手。

  密探往沈泠这边走近两步,道:“安宁公主昨日下晌去了宫中,今日一早宫里就派人去了大皇子府中。”

  沈俪终于动手了,她倒是够沉得住气,也够谨慎。她递去的消息,沈俪这些日都一一去查证了。

  沈栋这一世没有温行的辅佐,再经这一遭,不知究竟会如何。

  沈泠抬头看了眼天色,想必今日便会有个结果了。他兄妹二人,此次挑明,怕是以后都不得安生了,以后的宫宴上再也瞧不见那兄友妹恭地戏码了。

  今日沈泠心情颇好,刚摘的梅子一半腌了做蜜饯,剩下的一半琢磨着做了些梅子糕。刚出笼的梅子糕还热腾腾地,透着些梅子地清香,沈泠拿起一块闻了闻,十分满意地将笼屉里的糕都拿出来放进食盒。

  提着食盒便往落枫院去了。

  奇怪的是落枫院今日静悄悄地,只有两个侍卫守在院门处,往日温行一早就迎过来了,今天却不见人影。

  待走到院内,还是温挣先看见了她。

  “殿下。”温挣向她行礼,而后便静静地立着,没再说什么。

  沈泠不由瞧了他一眼,总觉得最近温挣有些疏离,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面上依旧挂着笑,看不出什么两样。

  不过前段时间知道了温行与温挣的关系,既然他不是拿捏温行的关键,她也懒得再去深究他的许多情绪,只淡淡应了声,便继续往里走,待到了温行那间书房,却见里面空着。

  温行不在落枫院?莫不是又出去了?她转身回去朝温挣问道:“阿行去哪里了?”

  “殿下,温行近日肠胃总是反复不适,这两日比以往要严重些,从昨日起便没再进食,今日早起又呕了几次,让大夫给煎了药,现下喝了药应是睡下了。”

  温挣语气倒是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与他丝毫不相关的事。

  温行病了?怎还突然病的这么严重,明明前两日才刚见过他,还给他送了自己做的樱桃煎,现在想想他那日看起面色是有些困倦,当时只当他是看书累了,也没多想。

  “怎么没人去告诉我?”沈泠又问。

  “是温行不让去告诉殿下。”温挣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沈泠皱眉,病了为何要瞒她?想着便直接往温行房里去。

  越靠近温行的屋子药味就越浓,其实刚一进落枫院她就闻到了,她还以为是温挣平日里补身子的药。

  门虚掩着,越过里间那道屏风,瞧见温行躺在榻上,只着了件中衣,被子盖到肩膀,胸口处的被子微微隆起,应该是手臂搭在上面。眉头紧锁着,仔细看脸色也有些苍白,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看起来有些虚弱,也不像往日那副乖顺地样子,明明闭着眼,但总觉得他此刻神色淡漠。

  沈泠瞧他出了汗,若漏了风怕着凉,便打算把被子给他往上

  盖一盖,她刚拉起被子,却忽然被人捉住手腕,她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温行猛的睁开眼睛瞪着自己,望进那双眼睛,她心下一惊。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温行这样戒备地眼神了,眸底透着令人发颤地寒意。他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很重,她有些吃痛。

  正要把手抽出来,还没来的及动作,温行就慌忙放开她的手,眼睛里的寒意和戒备也一并消失,一瞬地怔然过后,眸底慢慢溢出喜色。

  方才争扯间,温行胸前的被褥滑落,沈泠瞧见方才他搭在胸前的手里握着个东西,看着像是个涂了蜡的物件,外面还用帕子包着,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许是注意到了沈泠的目光,温行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往被子里面藏了藏,脸上看起来还有几分紧张。

  沈泠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怎么弄地好像她要偷窥他的隐私似的。

  “殿下,您怎么来了。”或许是病了,他声音有些沙哑,轻轻开口道。

  说着便掀开被子要起来,注意到自己只穿了件亵裤,那掀被子的手又顿住,脸上也慢慢浮现出一丝不自然地红,颤着睫毛看她,眸中有几分无措。

  沈泠瞧着他这样,莫名地心神也有些乱,她明明就是来送个点心,怎么弄的好像她把他怎么了似的……

  “你躺下吧,病中不必多礼,怎么病了也不告诉我?”

  沈泠移开目光不去看他。

  “不是什么大病,休息两日便好了。”他躺了回去,声音依旧轻轻地。

  沈泠却又忍不住皱眉,饭都吃不下去了,听他这意思还没当回事呢?

  正准备斥他两句,抬眼看见他将被子拉到颈窝处,只留一颗脑袋在外面,不知怎的脸色比方才还不自然,面颊绯红,趁着病中地苍白,显得有几分奇异地美。

  见她看过来,他如她方才一样,错开眼神。她噎住,不知该如何开口。

  ……

  一时谁也没说话,室内太安静了,沈泠又看了温行一眼,却不想温行正看着她,视线相撞,他明明耳尖都红透了,这次却是不躲。

  沈泠收回目光,不对劲,今天这气氛太不对劲了。她没料到温行病中会是这副模样。若不是知道他有心上人,她都要怀疑自己被……

  “咳咳,那你便好好休息吧,我今日做了些梅子糕,不过你病中也吃不下,那……”

  她还没说完,温行便打断她,“殿下,阿行正想吃梅子糕呢,殿下,就给我吧。”

  “也好,梅子糕开胃,你若想吃,吃一些也行。”

  她看了眼手里的梅子糕,没有直接递给他,走到了屋中那张木桌上放下。

  总觉得这屋里越来越闷热,温行躺在榻上,眼神一直随着她转,她交代了两句要他好好休息,没等他答,就径直开门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踏出屋门,就听到屋里传出一声轻笑,十分愉悦的样子。

  她加快脚步,没理在正屋等着的粟玉和温挣,就直接往落枫院外去。

  “殿下,殿下,等等奴”粟玉不妨,这会儿也慌忙追了出去。

  见沈泠走的匆忙,神情也不似来的时候闲散,粟玉也跟着有几分紧张,小跑着追到沈泠身旁问道:“殿下,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泠不答,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几步,忽的停住。粟玉差点撞上去,赶忙刹住脚步,一脸担忧地看着沈泠。

  “去把给温行看病的大夫给我叫过来。”

  

第16章

  长公主寝殿正屋里,沈泠自己坐着。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温行长大了,但也只是觉得他个子高出她许多,站在她身边时会感觉到有些压迫,样貌也出落的越来越惹眼,其他的并无什么实感。

  直到今天她才真正从内心感受到,温行真的长大了,是男女需要避嫌的那种长大,想来也是,再过十来日,他就要过十七岁生辰了,看来以后要多注意些了。

  “殿下,梁大夫到了。”正思忖间,听到粟玉的声音道。

  这位也是长公主府的大夫,不过平日里沈泠用那位陈大夫多一些,不怎么用他,因此他没怎么见过沈泠,此刻正紧张地跪在地上,垂着头。

  “梁大夫请起,本宫叫你来只是想问些事,你不必紧张。”

  他起身站在一边,还是垂着头,道:“是,殿下。”

  “落枫院行公子今日找你瞧来病,他这病是怎么回事?”

  方才在落枫院她一直没问出来,出来后细想想还是不放心,当时在白洪山受了那么重的伤,温行也不过几日就恢复了。

  如今好好在这长公主府里养着,怎么还养的病倒了?莫不是有人加害他?毕竟她的仇敌可不少,若是有人想铲除她,那必先铲除她的左膀右臂。

  思及此,她便让粟玉找了给温行瞧病的大夫,想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行公子关脉虚弱,食少倦怠,指尖略有暗紫,应是食物中毒所致。”

  中毒?沈泠坐直身体,手不由得握紧,“是什么毒?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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