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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她心底想着,从前做的那些语文文言文题目中,经常看到的一段剧情便是传记主人公乞骸骨,皇帝不允。

  历史里似乎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去塑造主人公的高大形象,二来也烘托明君的圣主形象。

  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贺星芷也不知晓,毕竟这都是史官的一句话。

  “无碍,此事我已与圣人说过了。”

  “敢情你已经先斩后奏后了呀。”

  贺星芷将手掐在宋怀景的腰上,“那……那个之前和我说的诰命夫人还有吗?”

  “自然是有的。辞官一事也并非如此快便能完成。我想也许还得等到今年初夏。”

  贺星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来宋怀景手头上应当也有许多公务要交接。

  “嘶,你的衣服有点硌人,抱着不舒服。”贺星芷推开他,“今日一整日都要穿这个衣服吗?”

  他摇摇头,“只是今日回来得急,还未来得及换,我这就去换下。”

  宋怀景话音刚落,卓大夫赶来的消息便传来了。

  他便没有先行离去,而是陪着贺星芷与卓大夫又说了些话。

  只是看诊得到的结果与先前依旧没什么变化,依旧只能按着贺星芷如今身子的情况,调整了药方的剂量,重新又开了一副补身子的药方。

  卓大夫离去后,宋怀景才赶去换下这身紫袍朝服。

  趁着宋怀景去换朝服的间隙,贺星芷赶忙用了积分去兑换那游戏中能起死回生的药。

  这个药物本身就是为了玩家所设置的,毕竟不是所有玩家都会像贺星芷选择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

  比如有选择权谋或者悬疑剧情线的,游戏剧情便会在先帝动荡时期开启,这意味着玩家有遇到许多危险的可能性,游戏的积分商城中才会出现这类道具。

  先前贺星芷还在想许多道具包括这个药于她而言是用不上的,此刻竟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兑换此药。

  只是哪怕她兑换成功了,系统的面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也不知是这药真有作用,还是贺星芷的心理作用,此后的这段时日里,她的身子状况好了许多。

  那说不清的昏厥症似乎也没再犯了。这个春节,贺星芷感觉自己终于可以放开来玩了。

  不过宋怀景倒与她截然相反,从过年前,他便谎称自己旧疾复发,身子不好,也是为了日后辞官彻底离开朝廷做准备。

  就连往年那些要做足面子的宴会都推了,只心心念念与贺星芷待在一块。

  来府中拜访的只有朝中与自己关系亲近的同僚,国师自然也是来了的。

  正月初四,国师与燕断云两人一同来拜访。一个是以宋怀景亲友的身份,一个是以贺星芷亲友的身份。

  见国师换了个发型,贺星芷险些没认出他,直到此时她才想起有多久没有见过国师了,还有游戏中设定的那几个男主们。

  虽然偶尔还是因为他们会来金禧楼吃饭见过面,但也失去了从前既定好的交集。只不过燕断云倒还是时不时就来找她,又或者一整日都待在金禧楼里。

  加上陪着贺星芷一起的红豆,五人一派祥和地围在一起……算命。

  贺星芷倒从来不觉得算命是什么封建糟粕,她向来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说她好运的都是精华,说她倒霉的都是糟粕,嘿嘿。

  贺星芷还特意用红包包了两个卦金给国师,一个是替她算的,一个是替红豆算的。

  “国师算算我今年的运势,我的生意有没有做得稳稳当当的,这一年会不会过得快快乐乐的。还有红豆的也一起算了。”

  “好,且让吾算算。”

  国师为贺星芷、红豆还有燕断云三人都算了新年的运势,貌似听起来有好有坏。

  贺星芷只捡了好事听了去,听到财运不错时,她对其他的事便都不感兴趣了。

  “你不算吗?”贺星芷戳了戳宋怀景的腰肢。

  宋怀景轻轻地摇了摇头,“有阿芷在便是幸事,没有算的必要。”

  他确实是这般想的,但还有个更忧心的事,那便是他不敢算。

  从前他不信命,如今不得不信。

  宋怀景分明听出了国师方才那些话里,十有八九是掺了玩闹的水分,虽没有骗人,但挑了不少吉利讨巧的话来应景助兴。

  可在这玩闹中,宋怀景却比谁的清楚,自己的这位好友是个真真正正的神机妙算。

  故而宋怀景是在害怕,害怕会被国师算到什么不好的事。

  那不如装作什么也不想知道。

  这年很快便过去了,直到如今,宋怀景才发觉贺星芷身上有些许变化。

  她这段时日的精神显然比前些日子的好,连那奇怪的昏厥症也没有再复发。

  他有问过贺星芷,但贺星芷只说也许是天气变暖了的缘故。

  “春天来了,那枯草都变绿了,人变得有精神了也很正常吧。”

  宋怀景自然是没有全信了这话,但心中也是添了几分欢喜,先前的他险些以为自己也许要等不到与贺星芷的成亲仪式了。

  宋怀景甚至在心底无数次向上天祈求着,至少,至少要让他彻彻底底地成为贺星芷的夫婿吧。

  好在此次他终于被上天眷顾了,眼见贺星芷的精神变好了许多,成亲仪式的大小事也渐渐准备好了。

  而最重要的婚服是在元宵节时赶完的工,绣坊将贺星芷的婚服送来府中时,那繁华的程度,让她光是看这婚服上熠熠生辉的金丝纹路都看了半晌。

  宋怀景忙完公务回到房中时,便瞧见她盯着婚服看。

  他不禁想起从前他们试穿第一套婚服时的场景,心头一软,温声问道:“阿芷,可要试穿这婚服?”

  贺星芷循声抬起头,对他摇了摇头,“今日我已经试过了,尺寸很合身子,感觉没什么问题了。”

  “试过了?”

  宋怀景有些诧异,“阿芷可弄明白这婚服要如何穿到身上?”

  贺星芷又摇了摇头,“不懂啊,但是有红豆还有刘嬷嬷帮忙呀。”

  “不说了,我叫红豆帮我先把婚服收起来吧,看起来这般贵重,我好怕我弄坏了。”

  宋怀景弯着眉,看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叫来红豆她们帮她理好婚服收好。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退去,贺星芷看着红豆消失的背影,回头时发觉宋怀景还站在原地。

  “怎么了?”贺星芷有些好奇地讲脸探到他面前。

  如今她早就习惯自己这模糊的视线,只是与宋怀景说话时,她总习惯挨得很近,近到她要能看清他的眼眸。

  “想起从前你都是让我为你换的衣裳,如今觉得我于你而言不是唯一的。”

  “这不是看你忙吗,哪好意思麻烦你呢,而且婚服,都差不多样子的,到时候成亲昏礼时,也能见到。”

  她环住宋怀景的腰,将脸贴在他饱满的胸膛上蹭了蹭,又道:“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那么早就看见我穿婚服的模样,感觉一点惊喜感都没有了。”

  “嗯,阿芷说的也不无道理。”宋怀景就这般被她哄好了,收起杂乱的思绪将她抱回床榻上。

  “虽然是春时,但天还是冷的,今日怎的穿这样单薄的寝衣。”

  贺星芷被宋怀景三下五除二地用被褥裹了起来。她挣扎了几下,将腿从被褥中伸出,勾住宋怀景的腰,“我想。”

  她只是这样简短的两个字,宋怀景便知晓她心底的意思了。

  贺星芷望着他,只见他的喉结滚了滚,她便按捺不住地贴上去轻轻地咬了一口。身前的人如同江水决堤一般便迎了过来。

  窗外,京城维持了半月之久只属于春节特有的喧闹渐渐沉寂。

  床榻的帐幔垂下,将室内的缱绻和暧昧与外头的沉寂隔开,又是被暧昧亲昵充斥满屋的一夜……

  他们的婚事定在春日,在贺星芷生辰之前。春节过后,便是赶急赶忙地准备成亲仪式。

  虽两人皆无血亲在世,许多流程得以从简,但以贺星芷富甲一方的身份以及宋怀景参知政事的职位,加之圣人亦亲临,这成亲仪式倒显得颇为隆重气派。

  不过对于贺星芷来说,这只是走一场流程。只是她对这昭朝的成亲仪式还是颇为好奇,不免还是有些许兴奋。

  在昭朝,成亲仪式于黄昏开始,吉时到,参政府灯火如昼,宾客如云。

  昏礼中折腾新娘子的事都被杜绝了,但贺星芷还是被累得精疲力竭,连遮面的团扇都快举不稳了。

  大大小小的仪式过了总算回到床榻上坐着,回到房中那些礼法便通通被抛弃了,不仅没有人闹洞房,一回到屋内,红豆便将贺星芷头上的簪钗取了下来,为她梳直披发。

  宋怀景不知如何脱身,先回了房一趟。

  他蹲在床榻前,握了握贺星芷微凉的手,“阿芷若是饿了,便吃些吃食,若是困了便先睡了去。我迟些再回来陪你。”

  团扇背后的贺星芷悄悄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她与宋怀景早就圆过房了,便也不用非要在成亲这日做些什么。

  想来他也还有些应酬,需迟些才回房。

  好在宋怀景不能碰酒,去外头顶了天也只是喝多些茶,贺星芷也不担心他会喝醉。

  她吸了吸鼻子,“怎么闻到好香的味道。”

  “我带了只烧鸡来。”宋怀景笑道,“阿芷快些吃东西别饿着了,要什么吃的便叫春霜她们帮忙拿。”

  “好。”贺星芷索性将团扇放下,在宋怀景离去前捧着他的脸吻了一口。

  贺星芷吃饱喝足,甚至在屋内漱了口,以为自己能等到宋怀景,却未料到还没等他回屋里,便困得睁不开眼,身上婚服索性也被她褪下,只穿了件里衣便躺下睡去。

  因为累与困倦,让她很快睡着,但因为今日一整日都颇为兴奋,她又睡得不太安稳,甚至做些混乱记不清的梦境。

  睡意朦胧间,她恍惚觉得自己好似在风平浪静的小舟上漂浮。

  一股温热的潮汐拍打过来,湿润温柔的触感如同春日的细雨,星星点点落在她的肌肤上。

  起初,贺星芷觉得这都只是梦,但渐渐地,发觉感知越发清晰。她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眼睫跟着一同颤了颤。

  却偏偏醒不过来,沉沉的睡意被这持续不断的亲吻与轻抚撬开一丝缝隙。

  贺星芷迷迷糊糊地想蜷起身子。腿侧却被温热的掌心按住,温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将她的腿轻轻抬起。

  紧接着,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及腰的长发绕到她的腿上、腹上,带来细细的痒意。紧接着又感觉到阵阵细腻绵密温柔潮湿的触感。

  好似有人在品味着这世界最为独特的美味。

  “嗯……”贺星芷发出一声模糊的呢喃,眼睫又颤了颤,掀开了千斤重的眼帘。

  她低下头,险些叫出声的那一刻,宋怀景从她身上抬起头,紧紧握住她的手,“阿芷,别怕,是我,可是我吵醒你了?”

  他话虽这般说着,却又垂下头,微微仰起头状似要继续吮吻她,但他的鼻尖更先一步轻轻抵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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