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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她其实是发现男人在说起这些机械的时候,身上会隐约透出一股朝气,很有点那张照片上的少年感。

  可惜才说了没几句,下班铃响了,一众工人该回家的回家,该去食堂吃饭的去食堂吃饭。

  祁放也回去换下工作服,仔细洗了几遍手,带着严雪去了食堂。

  严雪带来那俩水煮蛋,被他一点点认真剥完吃了,他自己的饭盒则打了食堂最好的两个菜,放在严雪面前。

  饭后两人才拎上严雪带来的东西,去机械厂给祁放安排的临时宿舍,厂后一排小平房中的一间。

  房间其实很简陋,除了一铺炕,连个桌子都没有,只在地上放了水盆和暖水瓶,炕上放了行李和衣服。

  “你就住这啊?”严雪觉得还没有他在林场的宿舍好,又去摸摸炕,“这炕好烧吗……”

  话还没说完,腰突然被人从后一揽,结结实实箍住了。

  严雪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带着后退两步,靠在了房门上,靠在了这个小房间唯一的视觉死角里。

  祁放在她耳朵上咬了下,“你可以自己试试。”都没等她转过去,就掰过她下巴,凑头吻了上来。

  看起来很凶,最开始那点急切过后,却又很快放缓下来,甚至带了点缠绵的味道。

  好一会儿严雪才有机会呼吸,赶紧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你就不怕再有人敲门?”

  祁放也只给了她这一点喘息,就又覆上来,“没事,都解决了……”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门板就发出“咚”地一声,让他整个人一滞。

  见他桃花眼都沉了,严雪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被他看了一眼。

  祁放手都按在门把手上了,一副准备出去找人算账的架势,看得严雪又是一乐,赶忙按住他。

  “不是,刚才我胳膊不小心撞了下。”

  严雪抬起手臂给男人看,下一秒就被人捞过去,狠狠在唇上啃了口。

  不过最多也只能啃啃了,这个宿舍连个窗帘都没有,外面更是人来人往,随时都有脚步声经过。

  这让祁放脸色并不是很好,严雪都去收拾给他带来的东西了,他还靠在门上平复。

  严雪见了,干脆和他说起正事,“你走后第二天,吴行德来了。”

  祁放果然面色一沉,“他去找你了,还是去找小修厂了?”

  这种血都往下面冲的时候,他竟然还能反应这么快,严雪多看了他一眼,“都找了。”

  祁放没管小修厂那边,微一颦眉,“他是不是以为你不知道?”

  “那就要问问你在他心里是个什么性格了。”

  严雪一句话,成功让男人神色顿了顿,才继续道:“他果然怀疑你还留了一手。”

  这就很烦了,这次是吴行德对她太不了解,小瞧了她,才会被她小小反坑一把,下次呢?

  祁放显然也这么觉得,眉心始终蹙着,“他调我来机械厂,也是想逼我帮他解决问题。”

  怕严雪不了解这里面的内情,又多解释了几句:“先不说他刚投靠过去,第一件事就搞砸了。国家经费有限,也不是哪个项目都能拿到的,一旦静液压传动被认为不可行,项目就会被搁置。”

  毕竟钱得花在刀刃上,谁也不会放着见效快的项目不投,投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成效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成效的无底洞。

  所以这批集材50一出问题,吴行德才会这么急,听说他有更好的补救办法,更是什么招都使出来了。

  严雪也能想通其中关窍,“所以你打算什么都不做,等他自己栽在他的急功近利上?”

  “他身后有那些人,我也做不了什么,除非……。”祁放视线冷淡垂下去,“他成了一颗弃子。”

  吴行德能投靠那些人,本来就是把自己磨成了一把刀,给了那些人一个拖更多人下水的缺口和理由。

  但刀子好用的时候是刀,万一钝了,或是反过来割自己手了,就只能被舍弃了。

  这还真是怪让人无奈的,想想等一切结束还要六七年,严雪都忍不住有些想叹气。

  就是可惜了苏常青那一生心血,和男人这一身才华,严雪放轻了声音,“要是可以改,你能改好吗?”

  “应该最少能改到和原来的液压系统一样稳定,”祁放淡声说,“但我保不住。”

  这才是问题,他们没有任何倚仗,敌人又太强大,有什么劲儿都不能也不敢使出来。

  “慢慢来吧。”严雪还是朝男人笑了笑,“一步一个脚印,总有一天你能站到对方面前,而对方没法再动你。”

  至少现在已经比原书中要好了,原书中他可是直到改革开放后才开始起步,耗尽生命完成的反杀。

  那笑容温暖、坚定,好像总有种力量,能把人心底的阴霾吹散。

  祁放看着,低低“嗯”了声,又把人拥进了怀里,什么都不做,只是那么拥着。

  下午严雪就回去了,一来离得近,没必要过夜,二来这边的条件也不允许她过夜。

  临走她还又演了把,绷着小脸,好像跟祁放谈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至于祁放,根本不用演,本来他面色就淡,严雪一走更淡了。

  没想到车子开出去没几站,又上来个捧着大肚子的人,竟然是单秋芳。

  严雪有些意外,赶忙叫了声“秋芳姨”,往旁边挤了挤,给她让出位置。

  售票员也提醒有孕妇,叫能让座的给让个座,但车上已经塞满了,根本挪不动,单秋芳最后只能站在了车门边。

  严雪看到,干脆和单秋芳换了个位置,自己站到台阶下,让对方能有点空间。

  这单秋芳总算好受了点,挡着肚子和她道谢,“大强他奶就在这边住,刚耽误了点儿时间,差点儿没赶上车。”

  又问严雪:“你咋来县里了?”主要严雪没拎什么东西,也不像是来县里买什么的。

  严雪没瞒她,“祁放借调在这边机械厂,我过来给他送点东西。”

  这倒让单秋芳意外了,“你家小祁在这边借调?”想想又觉得不对,“他不是在采伐队吗?”

  “转岗了。”严雪和她简单说了说。

  单秋芳听得直咋舌,“小祁这么厉害呢,我就说他修东西咋修那好。”

  感叹了几句,又和严雪问起木耳,“你那还有吗?过后好几家跑来我这问。”

  “还有个一二十斤。”严雪刚说完,车子一个大转弯,带得车上人全跟着一晃,她也赶忙扶了下单秋芳。

  单秋芳同样抓着旁边的座椅靠背,“这边就这样,全是山,来趟县里都得走盘山路。”

  还是这年代的工程建设水平不行,后来遇山凿洞,遇水架桥,就好走了许多,路程也缩短了许多。

  等车子开平稳了,单秋芳才放松一点,“这还好是刚落雪,不然老难走了,主要是道太滑。看到坡下那些系着红绳的树了没?全救过人命,过后人又回来谢它们,给系上的。”

  盘山路这种危险路段,冬天又滑,每年都得有几辆车翻下去,运气好一点的就会被下面的大树挡住。

  被挡住的人侥幸捡回一条命,自然宁可信其有,过后都会来感谢自己的救命恩树。

  严雪刚顺着单秋芳的视线往外看了眼,前面司机突然骂了句:“这他妈哪来的外地车?开这么快,不要命了?”

  众人都还没太注意,一辆南京产的跃进车已经越过他们,驶向了前方的弯道。

  接着车子一转,轮胎却在地上打了个滑,整辆卡车都横了过来,朝着弯道的边缘滑去……

  这可直接把路堵上了,眼见着就要撞上去,司机猛地踩下了刹车,正在转向的汽车车尾还是猛地一甩,甩得全车人喊的喊,摔的摔。

  单秋芳就在严雪上面,更是全无防备,一个踩空砸向了上下车的台阶。

  这要是摔实了,她那么大的肚子……

  严雪想都没想,直接上前抓住两侧的座椅,用身体挡住了对方,只觉得先是身上一重,接着左肩一痛。

  一片惊声和尖叫中,汽车总算在撞上跃进前成功停住,也没有滑下弯道。

  司机又惊又怒,车一停稳就开门下去了,“你他妈会不会开车?这么大的弯道也不知道减速!这他妈要是一二月份,你早掉下去了你知不知道?”

  跃进的司机也才从车里爬下来,整个人还在后怕,听到也没吭声。

  司机骂够了,出了气,又去帮他想办法,“你这不能乱动,一动搞不好掉下去,得找个大车给你拉回来。”

  车上的人也都怨声载道,尤其是差点摔下去的单秋芳,人一站稳立马问严雪:“小雪你没事儿吧?”

  问完才发现严雪脸色不对,嘴唇都白了,心一紧,“你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胳膊抻到了。”严雪疼得满头冷汗,就这几个字都说得十分艰难。

  这下单秋芳更急,“哪一边?”很快发现她左臂不对劲,“你这不是关节脱臼了吧?”

  售票员也赶紧过来查看情况,“像是关节脱臼了。”扬声问:“谁方便给让个座?这边有人关节脱臼了!”

  车都已经停了,又眼见着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离门近的人就下去了几个,腾出空间给严雪让了座。

  可严雪还是疼得厉害,单秋芳更是急得直打转,“啥时候能走啊?我们这有人受伤了,得赶紧去医院!”

  一直等了大半个小时,司机才在前面堵到一辆解放车,把那辆滑到边缘的跃进给拉了回来。

  等到了镇医院,严雪已经疼得说不出来话了,挂了号找医生一看,的确是脱臼。

  后面止痛、复位、上固定带,一切处理妥当,外面天都要黑了。

  单秋芳很是自责,“这个点儿早没车了,要不你上我那将就一宿,明天我送你回去?”

  用了止痛药,严雪脸色总算好了点,就是嘴唇还有些发白,“没事,我是胳膊受伤,又不是腿受伤。”

  说着又安慰单秋芳,“您别往心里去,要换了别人在那,也不能让您就那么掉下去。”

  “你当谁都像你那么实诚?”单秋芳嘴快说道,说完又忍不住心疼,“这得养多少时间啊?小祁还不在家。”

  听她提到祁放,严雪顿了顿,“没事,大夫说有三四个礼拜就好了。”

  “那你也得注意点儿,后面几个月尽可能别干活。今天那车真是的,就不能开慢点儿?”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还是得先去邮局看看,能不能往林场那边去个信。不然严雪这一晚上不回去,家里该担心了。

  结果去了邮局一看,那边已经关门下班了,单秋芳琢磨着,“要不去你姨夫单位问问?”

  “是有什么事儿吗?”刚好有人骑车从这边路过,见到就停了停。

  严雪一看,竟然是个熟人,“瞿书记。”

  “上次不还叫哥?”瞿明理骑在车上摆了摆手,见她胳膊吊着,又问了一遍:“是不是有事儿?”

  人家都问两遍了,严雪也就实话实说,“出了点事没赶上小火车,本来想过来给家里打个电话。”

  “那你去我办公室打,我办公室有电话。”瞿明理想也没想就下了车,把自行车转了个方向。

  于是三个人又沿着坡上去,去了林业局瞿明理的办公室,刚进去就听到办公室里电话响。

  瞿明理只好让他们稍作片刻,自己接起来,“喂,是岳叔啊……我在这边挺适应,主要是咱们省地方好,人杰地灵……嗯,已经解决了,没给省里添什么麻烦吧?对,任务绝对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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