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在线阅读
穿越 重生 架空 总裁 青春
修仙 耽美 玄幻 都市 惊悚
穿成年代文里的朱砂痣 TXT下载  
上一页 下一页
白天 黑夜 护眼

第59节


  霎那间,骆窈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第54章 儿童节过完了

  出来前和家里打了招呼, 晚饭他俩也是在外头吃的,没去餐馆小店,而是找了个窝在天桥附近的烧烤摊。

  据知名吃货涂涵珺同志透露, 这家小摊只在晚上六点钟左右出摊, 不到八点就收摊了, 要是遇着个雨雪坏天气,人家直接搁家里歇息不出来, 那叫一个任性, 谁让人家生意好呢。

  背靠天桥市场,做小买卖的、说书的、卖艺的引来大量顾客, 味道上乘服务周到, 回头客自然一茬又一茬,再经过亲朋好友口口相传,隔着十里地都能闻着香味找过来。

  骆窈本以为纪亭衍会提出反对意见,然后以他的职业角度针对烧烤说出个一二三点的有害之处,可没想到她一张口对方便答应了,等到了目的地,光头老板竟然还熟稔地跟他打招呼。

  “呦!这不是纪亭衍么,咱俩真是好多年没见了!”

  骆窈意外, 纪亭衍已经认出人了, 跟她解释道:“我中学同学。”

  那会儿学生大都不好好听课, 这位光着头的哥们儿便是他们班的刺头,逃学旷课, 人却很仗义,不过以前他可有头发,还能自己用火钳烫出花样。

  他家祖辈是宫里出来的,有钱有房, 后来亲人遭迫害走了,这才推光了头上的刺儿。

  七十年代末改革开放刚刚开始,他便寻思着做买卖,那时候人们的思想观念还没转换过来,摆摊做生意在大众眼里都是不务正业,小流氓才上赶着捣鼓呢。

  光头那股吊儿郎当的劲儿仍在,弹了个响舌说:“那赶巧,我不就是个小流氓么?”

  一开始他在大学附近摆,后来家里房子收回来了便回去享清闲,直到有交情的老顾客找上门去,才又重操旧业,可是人家不愁吃喝啊,出不出摊纯粹看心情。

  骆窈在心里长叹一口气,这位现在的生活就是我过去的真实写照啊。

  “上菜!”正想着,光头托着盘子晃悠到他们这桌,拉长的吆喝声和下午那群小孩儿有的一拼,“茄子扁豆嫩蒜苗,顶花的黄瓜您瞧瞧!”

  老板将任性发挥到了极致,不兴点菜,烤什么吃什么,至于食材,每天也不固定,取决于当天市场上什么菜看着顺眼。

  “您放一百八十个心,我烤出来的东西,就是块砖头都好吃!”

  骆窈:“……”大可不必。

  能这么自信的秘诀除了手艺,还有刷在上头的秘制酱料,据说是他家里那位在御膳房当过差的长辈亲自调配出来的,骆窈一尝眼睛就亮了,光头老板得意地说:“怎么样,没诓你们吧?放开了吃,看在老同学的面儿上,今儿这顿我请!”

  一边在这边唠嗑,还不耽误他安抚后头排队的顾客,说话间就转回烧烤架上了,一股子肉香很快顺着风飘来。

  素菜烤好了胜过肉滋味,骆窈夹了一缕茄子肉,咸甜口的,泛出些许辣味,但不呛人,是蒜末爆出来的汁水。

  下午消耗了体力,这会儿被吊起胃口,骆窈连吃了好几口才慢下速度,余光瞥见隔壁桌上的墨绿玻璃瓶,有些心动了。

  燕城人过去不习惯喝啤酒,嫌有药味,苦,后来品出滋味儿来了,经常拎着保温瓶去抢散啤,到了三伏天搬把竹椅竹床搁门檐下大院里嘴对嘴地吹,别提多爽快了。

  如今人们喝得最多的要数本地的五星啤酒,六十多年的老厂子,产品种类丰富,还卖各种口味的啤酒汽水。自从家里的二锅头被老爷子严加看管,骆窈就上外头自己买,所有口味的汽水都叫她喝过一遍,数樱桃白兰地的酒味最浓。

  纪亭衍说:“你不能喝酒。”

  “那是以前。”骆窈拿着一串蘑菇说,“我现在可锻炼出酒量来了,今时不同往日,再说不还有你在嘛。”

  “想喝酒啊?”光头老板将一盘肉串搁到桌子上,娴熟地推荐道,“那你俩算来对地方了,想喝白的还是啤的?”

  骆窈殷切地望着纪亭衍,一双眼睛在灯光下波光潋滟,纪亭衍受不住,轻咳了一声:“那就来一瓶五星,等一会儿再上。”

  “得嘞!”

  得偿所愿的骆窈端着笑脸卖乖:“放心,我等吃得差不多了再喝。”

  纪亭衍无奈地摇摇头,笑容里满是纵容。

  这时,传呼机响了起来,骆窈从包里摸出来一看:“是你的。”

  纪亭衍摁开自己的传呼机:“我爸,我去回个电话。”

  天桥附近就有投币的公用电话亭,起先收费计次不计时,总有人占着不肯挪窝,后面排出老长的队伍,直到开始计时收费了,这种现象才转好。

  纪亭衍只离开了十多分钟,回来的时候骆窈顺口问道:“找你有急事儿吗?”

  纪亭衍没有瞒她:“之前托他打听小狗,刚才电话里告诉我老战友那儿刚生了一窝,如果我们要的话,可以抱一只回来。”

  小狗?骆窈眨眨眼,想起这茬来了。

  家属院有一阵闹老鼠,薛宏明去卫生站领了些耗子药,但效果不明显,有人就说不如养一只老猫。

  谁知道老猫傲气得很,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捉老鼠,每天懒懒散散地趴房顶上睡觉,大家都说请回来一尊大佛。院里的孩子拿狗尾巴草去逗它,还被挠了一爪子,没过多久老猫就被送回去了。

  骆窈当时有些遗憾:“但凡是个黏人的还能当宠物养养。”

  纪亭衍问她是不是想养猫,骆窈又摇头:“猫不容易养熟,你当祖宗似的照顾,人家还不领情,说不定哪天就跑没影儿了,不如养狗,认了主一辈子都陪着你,比人都忠诚。”

  这话说得有些不对味,纪亭衍沉默几许,低声说:“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不常说情话,偶尔几句总是撩得骆窈心思纷乱,她不敢信,当下又不想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只好笑了笑:“好,你和狗一起陪着我。”

  纪亭衍:“……”

  听着更不对味了。

  不过骆窈真挺想养一只狗的,但以前自己都不着家没时间照料,现在跟一大家子一起住,薛翘似乎又对养宠物没什么耐心,她便压下了心思,只在纪亭衍面前提过几句。

  这会儿来了兴致,忙问:“真的啊?”

  随即又皱眉:“可我没地儿养啊。”

  狗每天都得遛,如果家里不反对还能有人看着,只她一个人的话真不行。

  “我问过你家里的意见,他们说你愿意就成。”

  骆窈惊讶:“我姐也同意了?”

  纪亭衍点头。

  骆窈思忖半晌,忽然眯起眼语带兴味地问:“你什么时候问的?我怎么不知道?”

  “……”纪亭衍顿了顿,没有正面回答,“下个月我要去西南出差,十号那天没法赶回来,所以想提前送你一份礼物。”

  七月十号,是骆窈告诉他自己下凡的日子。

  心里登时一阵悸动,牙齿碾了下唇内侧,突然很想吻他。

  “你俩怎么不吃啊!不合口味吗?”光头老板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望,骆窈敛去眼底的情绪,倏地笑出声。

  “这不是等你的酒吗?”

  光头大笑,利落地崩开瓶盖,顺势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

  东西都烤完了,他习惯和客人们侃侃大山,等人都走光了才收摊。

  纪亭衍给骆窈倒酒,看她情况还好微微松了口气,但也只让她喝了两杯,第三杯说什么都不让喝了,却被光头老板拦下来,说话都被堵在嘴边。

  “撸串不喝酒,人生路白走,你这小子也别太管着,咱燕城爷们儿在外是大爷,在媳妇儿面前可不能摆大爷谱儿!别跟我二大爷似的,媳妇儿没了才知道后悔,腆着脸去求,早干嘛去了!”

  后头开车来了一群小弟收拾摊子,不需要他操心,光头自己拿了一瓶仰头生灌,小风一吹酒精上舌头,话匣子打开拦都拦不住。

  “咱摆摊儿,赚的就是一人情味儿,否则我搁家里躺着数钱不好么,做什么跑外头受累。”

  骆窈不敢像他喝得这么猛,小口小口地抿着,说:“那你是有家底。”

  “那也是咱会投胎。”光头较真了,“不过我告诉你啊,咱真要挣钱也不难,就咱家这酱料,独门秘方只此一家,包装包装搁市场上卖,保准儿比那豆腐乳畅销。名儿我都想好了,就叫大爷酱料!”

  “噗——”骆窈呛了一下,连忙朝外用力咳嗽,纪亭衍立即起身给她顺气。

  骆窈摆摆手,说:“我觉着光头酱料也不错。”

  她随口一说,光头居然摸着下巴真考虑起来了,顶着酒劲想了会儿,猛拍大腿:“这名儿好,一听就知道是我家的,姑娘你擎等着,要是这生意做起来,我得给你分红。”

  骆窈靠在纪亭衍怀里笑:“成啊,不过你也不用急着给我,就当我放你那儿投资了。”

  这话她以前忽悠过纪桦,但那时候是单纯的忽悠,这会儿倒有几分期待。

  她是没有生意头脑的,做老板发财那不可能,但投资这事儿没少干。只不过以前能折腾,现在手头工资算不上几个数,而对方有钱有闲人脉广,万一真成了也没准儿,即使不成,她也就是上下嘴皮子碰碰,全当逗趣儿。

  “花小钱办大事儿,纪亭衍,你这媳妇儿有头脑。”光头都喝迷糊了,最后被那群小弟拉过去看账本。

  纪亭衍低下头,伸出手碰了碰小姑娘灼热的脸蛋,问:“难受的话我们先回家。”

  骆窈摇头,整个身子都跟着晃起来:“我跟家里说了,今天玩儿到半夜再回去。”

  说完又指着桌上的酒瓶说:“还有小半瓶呢,不喝浪费。”

  白皙的肌肤在灯火下漾出柔晕,纪亭衍将掉了的外套重新给她披好,哄道:“回家再喝。”

  “不回!”骆窈扁起嘴,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纪亭衍,食指勾了勾。

  纪亭衍凑过去,小姑娘压低声音,像说什么秘密似的,鼻息和热气全往耳朵里钻,令他浑身一颤。

  “要不我们去春新路吧?”

  ……

  老街坊都睡得早,纪亭衍背着骆窈一路上也没碰见几个人,只有两只野猫在街上蹿。

  骆窈没来的日子里,他也没将钥匙再交给王奶奶,两个月没有打扫,屋内积了不少灰。

  纪亭衍从柜子里抱出干净的床单和枕头想先让她躺一会儿。骆窈脱了鞋子蹲在地上,正从袋子里翻找着什么。

  “阿衍哥。”

  纪亭衍回身,就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墨蓝色的纸盒,笑意盈盈地说:“最后一份礼物。”

  不等他说话,骆窈自顾自地将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条领带,缎光纯色,还配了个小巧的领带夹。

  她没喝醉,只是走路有些踉跄,纪亭衍眼疾手快地扶住,骆窈呆呆地眨眨眼,然后拿出领带放到他胸前比了比:“试试看?”

  纪亭衍的外套在她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圆领衫,骆窈不太满意地系好,然后点点头:“不错。”

  都说灯下看美人,但醉意朦胧的时候,好像也自带柔光滤镜,骆窈眯着眼睛盯着他,在酒精的驱使下萌生了好多念头,忽然嫣然一笑,将他往后推,自己也跟着跌倒。

  纪亭衍猝不及防被撞了下,忍不住闷哼一声,然后领带就被解开了。

  骆窈撑在他两边,旗袍的开叉随着动作堆上去,露出一双雪白的腿。细腰下塌成一个弧度,靡丽的脸孔近在咫尺,呼吸都极近。

  纪亭衍面上跟起了火似的,心跳骤然加速,喉咙跟着发紧。

  “窈窈?”他要起身又觉得不合适,只想让她先起来,刚一伸手却被对方捉住,下一秒领带缠到了手腕上。

  骆窈低下头,额头贴着额头,然后蹭了蹭鼻尖,像小动物似的一点点拱到他的下颌,在喉结处轻轻吻了吻。

  “别动。”唇瓣感觉到了什么,她低声制止,然后又吻了一下。

  纪亭衍只觉得痒,呼吸都重了许多,好像突然间变得不胜酒力,酒劲直冲大脑,麻痹了神经,令他动弹不得。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