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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梁宵严倏地睁开眼。

  “怎么了?”游弋迷迷糊糊地问。

  “没事,睡吧。”

  梁宵严在额头落下一个吻,起床穿衣服。

  半小时后,他的车停在平江疗养院门前。

  另一边,浑身瘫软的游弋艰难起床,鬼鬼祟祟地骑上摩托溜了出去。

第38章 我做坏事被你抓到了吗?

  平江疗养院是梁宵严的生父梁雪金的私人会所。

  两年前,梁雪金的车和一辆逆行的大货车相撞,自那之后他就一直住在这里疗养。

  “严哥!”

  小飞从疗养院门口快步走来,到梁宵严的车前,为他打开车门。

  “找到人时是什么情况?”梁宵严问他,“说详细点。”

  “是,昨天早上你回来后叫我带人把疗养院围湳风了,我立刻就过来了,但梁雪金那屋是空的,他那个忠犬助理也不在。”

  “我找人盘问,发现所有医生护士都在帮他们打掩护,我索性停水停电停暖,停了一天,今早凌晨的时候听到通风管道里有动静,梁雪金的助理和梁雪金都藏在里边。”

  “梁雪金什么样儿?”

  “还是老样子,他助理把他捆在腰上带着他。”

  梁宵严闻言蹙起眉稍:“这么忠心,一个助理能做到这种地步。”

  小飞推开房门,笑得贱兮兮:“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早已经自诩是梁雪金的干儿子了。”

  梁宵严睨他一眼,抬腿走进病房。

  梁雪金躺在床上,身上连着一堆“滴滴”响的仪器,他的助理正拿毛巾给他擦脸。

  身形狼狈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穿着一件宝蓝色衬衫,丝毫不顾自己身上蹭的东一块西一块的污渍,反倒捧着梁雪金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

  梁宵严看了片刻:“席助理。”

  席思诚动作稍顿,转过身来对他微一点头:“小梁总真是稀客,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道您闹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席思诚在梁雪金的一众拥趸里不算出众,但以冷静沉稳著称,是个不管在任何境遇下都能保持良好风度的人物。又从小在梁雪金身边长大,知根知底,梁雪金出席各大场合都爱带着他。

  还有传闻称:他是梁雪金的私生子,要不是梁宵严十七岁时横空出世认祖归宗,抢了他的位置,席思诚早就被梁雪金扶正了。

  “我来给我父亲尽孝。”梁宵严开口。

  席思诚推推眼镜,抬起来的手有些不灵便的抖:“不用麻烦您,这边有我就好。”

  “嘿,你还真把自己当正主了?”小飞听乐了,“梁雪金的正经儿子在这呢,你就别演那父子情深的戏码了。”

  席思诚的脸色难看至极,少顷,又讥笑起来。

  “我虽然不是梁先生亲生的,但他养育我这么多年,生恩,”他说着挑衅般看向梁宵严,“哪比得上养恩大呢?您说是不是——”

  “啪!”

  他话音未落,就听一声脆响。

  梁宵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直抽得他半边身子都歪了过去。

  眼镜摔在地上,头发全都乱了,席思诚愤然转身,眼睛瞪得血红:“你敢——”

  “啪!!”

  第二个耳光把他的话抽回嘴里。

  席思诚栽倒在地,还没等起身,被梁宵严一脚踩下去,皮鞋下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梁宵严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条狗。

  “你当年对我弟弟做的事,够你死一百次了,我只是挑断你的手筋,你还敢跟我叫嚣。”

  “梁雪金风光时都没护住你。”

  “现在他一个半残,你觉得你还能活几天?”

  梁宵严最恨别人对他说父母养育之恩大过天,让他理解包容梁雪金。

  养恩暂且不论,生恩即便是有,那也是他妈妈的,和梁雪金动那一下有个狗屁关系。

  “放心。”他一寸一寸碾过席思诚的脸,“将来他死了我就送你去陪葬,让你尽一辈子孝。”

  席思诚面色铁青。

  梁宵严懒得和他再费口舌:“滚出去。”

  席思诚被五花大绑押走,小飞和保镖撤到门外。

  卧室里只剩梁宵严和梁雪金。

  他踱步到床边,静静打量父亲。

  除去两年前他车祸濒死时去医院给他签病危通知书,梁宵严已经有近十年没见过他。

  一晃眼,梁雪金已经五十多岁了。

  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头发依旧茂密,皮肉也没有被病痛折磨松散,沉睡的眼睛,分明的下颌,都能看出几分年轻时的英俊,只有嘴边两道法令纹稍显年迈。

  其实一年前游弋刚出问题时,梁宵严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梁雪金。

  之所以没有往下调查,是因为梁雪金在那场车祸里不仅被撞断了右腿,还成了植物人。

  一个瘫痪一年的植物人能在他的严防死守下找到机会威胁他弟弟?

  这怎么看都像天方夜谭。

  所以梁宵严带医生来给梁雪金检查完身体,确认他确实没有苏醒后,就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但游弋小时候被他爸关过这事儿,梁宵严只告诉过梁雪金。

  那么现在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梁雪金把这事告诉了别人。

  但放眼整座岛,有这样手眼通天的本事敢去绑架威胁他弟的人少之又少。

  二是,梁雪金是装的。

  他提前一年给自己安排了一场假车祸?或者车祸是真,植物人是假,他在疗养院蛰伏一年就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对游弋动手?

  可是目的呢?

  要挟游弋的把柄又是什么?

  梁宵严脑中有重重疑团,他不慌不忙一条条线索捋过去。

  梁雪金的目的他倒没多在意,他用了人生一大半的时间才修明白,就是会有父母天生不爱孩子这个课题,与童年那个被关在小院里渴求家人渴求爱的自己和解。

  现在除了游弋,任何人都不能牵动他的情绪。

  他真正在意的是梁雪金用来威胁游弋的把柄。

  那东西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悬在弟弟头上,一天不拆除他弟就要多受一天的惊。

  同时他非常清楚,不管那东西是什么,能把游弋逼到这个地步,肯定和自己有关。

  人生在世,重要的东西无非那几样。

  生命、财富、名誉……

  梁宵严垂着的眼眸缓慢地闭上。

  如果他是梁雪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或财富来威胁游弋,因为全都没用。

  “你不听话我就杀了你哥!”

  游弋听到这话只会第一时间告诉他,并让他加强安保。

  “你不听话我就让你哥倾家荡产!”

  这更是毫无杀伤力。

  游弋只会叉着腰骄傲道:那就换我来养哥哥!

  猜来猜去只剩最后一项,名誉。

  什么把柄有这么大的威力,能让他名誉尽失,万劫不复的?

  梁宵严睁开眼睛,一缕晨光透过窗子照到他的侧脸,随着洁白的纱帘飘动,光束在他脸上忽明忽暗,潮湿的海风浸透整间屋子,墙壁上缓缓渗出水珠。

  “爸。”

  死一般的寂静中,梁宵严轻声开口。

  “我做了什么坏事被你抓到了吗?”

  他的语调又低又冷,慢慢俯身,看着梁雪金,“我做错了你惩罚我就行了,为什么拿你孩子的错误来要挟我的孩子呢?”

  空气凝固成冰,有股淡淡的霉味。

  那缕光爬出窗子,屋内变得灰蒙蒙。

  床上的梁雪金面无表情,始终安静地沉睡着,眼皮下都看不到眼球的滚动。

  梁宵严猛地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像拔萝卜似的拽起来“咣!”地一声砸向铁栏杆!

  栏杆向下凹出个大坑,后脑被撞出西瓜爆裂的响声,鲜血“哗啦”一下洒出来,流过梁宵严冷白的手指,跟条小溪似的淌到地上。

  可梁雪金全程没吭一声。

  “你还没装够啊?”

  梁宵严倦怠地问他,额前潮湿的黑发往下滴答血珠,苍白的脸庞显出几分森冷的鬼气。

  那双浅灰色的眼睛,蒙上血丝后,有种非人般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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