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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节


  萧濯则始终站在他身后。

  目光缓缓从自己母亲的牌位看到那两盏并排放在一起的长明灯,又从灯盏转移到殷殊鹤身上。

  母妃在天有灵,应当亲眼看见了吧?

  他虽然没能长成她曾经期望的样子。

  但兜兜转转活了两世,总算得到了他真心喜欢的人。

  只殷殊鹤一人,便足以抵消他这些年来的所有怨愤。

  不论前路是吉是凶,是尸山血海还是荆棘密布,他都绝对不会放开殷殊鹤的手。

  所以,请母妃保佑他接下来一切顺遂。

  他要和殷殊鹤一起走上高位,要和他同枕共穴,至死不休。

第113章

  万寿节前夕,萧煜曾来找过殷殊鹤一趟。

  淑妃虽然心狠手辣,但这么多年却是真心疼爱这个儿子,从不肯让他沾手任何脏事恶事,生怕在大业未成前污了他的手,平添业障。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硬是将他养成了一副不适合在皇室生存的脾性——良善、天真、胆小、懦弱。

  殷殊鹤看着被下人恭恭敬敬迎进来的萧煜,笑着问:“四殿下今日怎么会来奴才这里?”

  下人给萧煜上了茶水以后很快退了下去,萧煜却没有伸手去碰茶水的意思,见外间只剩下他与殷殊鹤,面上终于露出些许压抑很久的犹豫与惊惶。

  他说:“我有些害怕。”

  “督公,我们当真要对父皇动手吗?”

  萧煜从小就被母妃教导,要努力读书,要上进,要讨父皇开心。

  他心底里对父皇也充满敬畏之心,渴望着有朝一日父皇能认可他。

  但或许是他天资愚钝,再怎么努力点灯夜读,依然没办法给母妃长脸,从小到大与父皇见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在萧煜看来,父皇考校他功课时虽然没有母妃那么严厉,却好像跟他隔了一层。

  他羡慕萧濯,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像他一样得父皇宠爱,更不知道该怎么能像他一样,和父皇如寻常父子那般相处。

  可萧煜虽然从不得父皇看重,却从未想过要谋朝篡位。

  想到近日母妃和舅舅郑重其事跟他说过的话,萧煜觉得自己心头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令他惶恐不安。

  他不敢想象父皇发现他们逼宫以后的滔天怒火。

  更害怕万一计划失败,母妃包括整个何家都会为他搭上性命。

  而且……萧煜望着殷殊鹤,有些不确定道:“督公为何选我?分明七弟比我聪明,比我更受父皇喜爱。”

  母妃跟舅舅之所以下定决心准备动手,有很大原因是面前这个权倾朝野的大权阉也选择站在他们这边,届时只要殷殊鹤能控制住整个内廷,他们的计划便减少许多风险。

  殷殊鹤看了萧煜一会儿,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屏风后忽然传出一声杯盏落地的清脆声音。

  萧煜吓了一跳,脸色骤然一白,连忙站起身来,颇有些警惕地望向屏风后面:“什么人?!”

  他再怎么胆小怕事,也知道他们此刻说的是稍有不慎便能掉脑袋的大事。

  “……没什么。”殷殊鹤说:“应当是奴才新养的猫又调皮了。”

  萧煜怔了一下:“猫?”

  “是,”殷殊鹤脸上始终保持着挑不出错处的微笑,不疾不徐道:“前些日子底下人送了只异瞳的白色狮子猫,看着稀罕得紧,奴才就一直养着,只不过畜生调皮,总上蹿下跳地打碎东西,殿下莫怪。”

  “……”萧煜这才松了口气,慢慢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起疑。

  殷殊鹤没有回答萧煜的问题,只看着他轻轻笑了下:“殿下自己不想争吗?”

  萧煜蓦地一愣。

  他面色发白,嘴唇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片刻隐晦的火热与挣扎,沉默半晌后问:“督公觉得,若事成了,我能像父皇那样做一个好皇帝吗?”

  “殿下这个问题该问自己,”殷殊鹤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语气不变:“况且您本就是皇家血脉,应当对自己有信心才是。”

  萧煜低着头没有说话。

  绕是他再怎么懦弱也出身皇室,这么多年在淑妃的耳濡目染之下,怎会不想争那个位置?

  只不过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在母妃跟舅舅的筹谋下名正言顺坐上储君之位,万万没想到……会走上逼宫这条路。

  一旦失败,便会死无葬身之地,被后世当成乱臣贼子。

  若是成功……萧煜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只觉得混乱又不安。

  见殷殊鹤自始自终都镇定自若的模样,他方才将心稍稍放下来了一些。

  萧煜没在殷殊鹤府上多留。

  毕竟这趟是他悄悄来的,母妃跟舅舅都曾对他耳提面命,要他在万寿节前万万不能露出丝毫端倪,更不能让旁人知晓他们跟殷殊鹤一党的联系,于是趁着夜色遮掩,怀着一腔复杂难言的心绪匆匆离开。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出宅子,后脚随意披了件外袍的萧濯就从里间绕过屏风走了出来。

  对上殷殊鹤望过来的目光,萧濯勾着嘴角走上前来,二话不说箍住他的腰身,手掌隔着宦袍摩挲殷殊鹤的皮肉:“督公方才跟四哥说的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这宅子里何时养了只异瞳白色狮子猫?”

  “……”殷殊鹤说:“你又为何非要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弄出声来?”

  像是生怕萧煜不知道里面有人一样,还故意摔碎了前些日子他手下人新孝敬的汝窑杯盏。

  “因为我不想听。”萧濯用嘴唇蹭了蹭殷殊鹤的鼻尖,低声道:“即便是为了哄骗于他,我也不想听你说为什么选他。”

  “而且督公方才说错了,”萧濯直直看着殷殊鹤的眼,一字一顿纠正:“四哥跟你从来都不是我们,只有你我才是。”

  即便两辈子殷殊鹤都跟他站在一起。

  萧濯也永远不会忘记,在一开始,淑妃所出的萧煜才是殷殊鹤想扶持的首选。若不是他手段恶劣先下手为强,他们根本没有这之后的种种。

  殷殊鹤轻挑眉梢。

  他故意说:“殿下这性子使的,倒还真有些像御兽苑里那些占有欲极强的猫主子。”

  萧濯啧了一声。

  他扣着殷殊鹤的下巴,舌头径直敲开他的牙关,一路深入到口腔中,攻城略地般席卷荡涤,另一只手同时胡乱掐着揉着他的腰身跟皮肉,直到将人浑身上下都亲红了弄软了,方才压着嗓子温柔又缠绵地说:“督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咱们俩究竟谁更像猫。”

  大事将近,这些时日不论是殷殊鹤还是萧濯都很忙碌。

  他们已经有整整三日没有做过,顶多用手抚慰,以至于萧濯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却在察觉到殷殊鹤被吻动情了以后,眼神骤然变暗,再也停不下来。

  于是,前一刻还在聊萧煜的事。

  下一刻他就将殷殊鹤按在了床榻上,一只手按住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耳垂,然后往下掐住他修长又好看的脖颈,用拇指摩挲他并不明显的喉结。

  殷殊鹤难耐地仰起头发出了一声呻吟。

  ……

  最后结束的时候萧濯依然压在殷殊鹤身上。

  两个人的皮肉跟肢体紧紧贴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是谁身上出的汗,整个屋内被薰笼烤着,混合着殷殊鹤惯用的沉水香,萦绕着淫靡又痴缠的味道。

  “督公方才心软了么?”萧濯沙哑着嗓子问,声音低沉,在殷殊额耳边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烫伤。

  “心软什么?”殷殊鹤的声音也有些哑,不知道是方才失控到眼前发黑时喊的,还是被萧濯用手指伸到嘴巴里搅动时不小心弄伤的。

  “四哥害怕了,”萧濯赤着胸膛,低头去舔殷殊鹤的耳垂,“他信任你,才来找你寻一个安心,却没想到督公跟我联合在一起设局骗他。”

  殷殊鹤的耳垂本就敏感。

  更何况刚刚才做过一场,接连释放过两回的身子便更加不堪承受这些,被咬上去的时候连眼睫毛都颤了一下。

  他忍无可忍在萧濯腿上踢了一脚:“——是谁说在床榻上不要提别的男人?”

  萧濯没忍住笑出了声。

  别说殷殊鹤根本就没怎么使劲,就算他真用全力踹他,在萧濯看来也跟小猫挠痒痒似的。

  他再度用力将殷殊鹤揽进自己怀里,不管不顾又欣赏了一会儿他身上被自己留下的斑驳痕迹才继续道:“不确定一下我内心不安嘛。”

  殷殊鹤懒得理他。

  萧濯惯爱做戏,他们两辈子都纠缠在一起,若说这一世初始时还有各走各路的可能,到现在早就已经彻底绑在一起,无论如何都分不开了。

  既然如此,萧濯有什么可内心不安的?

  殷殊鹤瞥了他一眼,牵了牵嘴角道:“若我当真心软了呢?”

  “那我就只能给他挑一个更遭罪的死法,”萧濯盯着殷殊鹤的眼睛,片刻后抵着他低声道:“然后再来折腾督公,让你下不了床,再也顾不得心疼别的男人。”

  “……”别说。

  萧濯还真做得出来。

  那一日从永宁寺回来,他便被萧濯带进了暖阁里,并提前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到最后从白天到夜晚,将暗格里放着的脂膏全都用完了,殷殊鹤连走路都打颤,萧濯才终于意犹未尽地喊停。

  当时殷殊鹤恨不得将萧濯从自己身上踹下去,萧濯却攥住他的脚踝笑得餍足又开怀:“督公消消气,母妃还在天上看着呢。”

  殷殊鹤:“……”

  他没想到为宸妃供了一座长生牌位的事在萧濯眼里竟成了他们二人拜过长辈,过过明路的证明。

  但恼羞成怒以后到了嘴边的斥骂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只不过纵着萧濯胡来的下场便是歇了一整晚腿根还生疼,翌日到御前伺候时差点被皇帝看出端倪。

  现如今见萧濯又说要让他下不来床,殷殊鹤波澜不惊,凉凉道:“殿下高兴时要让奴才下不来床,不高兴时也要让奴才下不来床,这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

  萧濯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放大,“心肝儿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殷殊鹤没接他的话。

  过了一会儿萧濯揉捏着殷殊鹤的手指突然道:“其实我也觉得四哥可怜。”

  “他渴望父皇看重,却不得看重,想当皇帝,却不敢谋朝篡位,”萧濯听不出什么语气地说:“被各方势力裹挟着走到今日,连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敢不敢要,能不能要都不确定。”

  若不是萧濯需要一个皇子出来谋反,借由平叛加快他这辈子坐上皇位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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