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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第68章

  殿外郭琮赶到时, 已经有人在外头候着了,来人锦绣华服手持折扇,却吓得郭琮一跳, “裴怀英!你来做什么?”

  裴朔颔首朝他微微一笑, “你猜?”

  郭琮咯噔一声。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宣琼华公主驸马裴怀英觐见!”

  巍峨宫殿, 众臣探头回首, 却见殿外白光朦胧中多出一个人影,光线晕染着红衣灿若锦霞,恰好一束金光洒落落在他的头顶, 金冠上的流苏飘带拂过, 来人步伐稳健,手持一柄折扇, 丝毫没有初登大殿的畏怯。

  他身侧站着一人被众臣认了出来,正是郭济物的次子郭琮,此刻他见着裴朔本就有几分心虚, 再加上他的老父亲不断地使着眼色,未出场已是怯了三分。

  “臣裴怀英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裴朔掀袍跪地的瞬间便和阎文山交汇了一个眼神, 他唇角微勾, 看向郭琮的眼神越发不怀好意。

  郭琮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 大殿之上难免怯了几分,说话都开始有些结巴,“臣、臣郭琮参见陛下。”

  武兴帝道:“驸马,朕问你, 你会试所答试卷为何?”

  裴朔抬眸回道:“自然是被贴在龙虎榜外状元之首。”

  郭琮听他这么一说便有些急了,“那分明是我写的。”

  裴朔却点头道:“不错,字是你的字, 不过文不是你的文。”

  “你有何凭证?”郭琮不知不觉底气突然上来了,反正所有的文章已经被销毁,字迹也替换成了他自己的字迹,那篇策论满京城传颂,就算背的出也算不得什么。

  “好!”裴朔的扇子直指郭琮,他缓缓起身在众人惊吓的目光中围着郭琮走了一圈,直看得郭琮心虚。

  “你要证据我就告诉你证据。”

  “夫天地者……”他开始背诵文章中的句子。

  郭琮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证据,这篇策论人人传唱,你能背出来又算得什么?”

  然而裴朔却不鸟他,只是缓缓背完一小段,旋即朗声问道:“状元公能否告诉我这一段是什么意思?”

  郭琮笑笑,很快就将这段话的意思复述出来,不过是解释其意,他郭琮并非不学无术之徒,解释其意他手到擒来,更何况他早就研读过这篇文章以保不会出错。

  “说的不错。”

  郭琮笑得得意,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只见裴朔手中折扇轻摇露出那双狡黠的眼睛。

  “那我请问这段中的雪美人是什么意思?”

  郭琮顿时脸色一白,满堂哗然,众大臣低声窃窃私语纷纷开始讨论这策论中的“雪美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那些富有山川学问的人有些也不解其中意。

  郭琮额头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他不断地垂着头,“是……是一美人。”

  裴朔闻言不由得拍手叫好,“那你为何以雪美人和红梅作为隐喻?红梅虽好,文人墨客常以此为傲,可雪美人同样傲立风霜,你为何不写红梅反倒要写雪美人。”

  “因为……因为……”郭琮支支吾吾,众臣哪里还不明白,若这篇策论真是他写的,他为何解释不出[雪美人]的来由。

  “因为我敬仰雪美人的风骨,她虽然只是一介女子,可她却拥有红梅一般的品质。”

  裴朔语气加快:“雪美人是谁?”

  郭琮答:“是我偶然遇到的一位美人。”

  “你何时遇见她?”

  “两年前。”

  “在哪里遇见的她?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此等红颜?状元公为何不曾再与之相会?”

  “这……”郭琮冷汗频频。

  见此情形裴朔也不再逼问,反而折扇一合朝向众臣道:“诸位大人,可有人家乡是梧洲人?”

  众人不知他为何突然发问,但其中一人却是理解裴朔的意思,从末尾位置站出,“回禀陛下,禀驸马爷,臣乃梧洲人,臣可以替状元爷解释,[雪美人]非美人,乃沅陵一种杂草,而这种杂草常开不败,年年岁岁傲雪凌霜,比之红梅气节更胜,是以状元爷以此隐喻。”

  郭琮脸色一白,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脑门的汗,瞳孔发散,浑身都开始颤抖,“是,我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把它想象成美人。”

  裴朔又问,“那你可见过雪美人?见过它的样子?否则你如何写出这样的句子?”

  郭琮梗着脖子,“我当然见过。”

  只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底气莫名少了几分,被人看得心底发虚,甚至头晕眼花,脚步都站不稳了。

  “好!那我再问以下这三株草哪一棵是真正的雪美人 ?”说罢裴朔竟从腰间解开荷包,取出三株不同品种的杂草来。

  “我……”郭琮咽了咽口水,望向他老父亲的位置,然而任凭郭济物活了这么多年岁也不曾见过到底什么是雪美人。

  郭琮只能本着赌博的心态随意指了一株,“这个就是雪美人。”

  “你确定?”

  “我确定。”

  “好,那我请教小孙大人这位沅陵老乡,哪一株是雪美人?”

  方才那位梧州同乡的大人拱手道:“驸马爷左手的是雪美人,此草积雪之时如美人凌风而立,故得此名。”

  郭琮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再也没了方才的气焰。

  然而裴朔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他将手中的[雪美人]交给李德宝充作证物,旋即又从袖子取出一份试卷。

  “这张卷子是我从龙虎榜上揭下来的,你照着我的卷子一比一复刻下来的,一字不差,连字的大小位置也是一样的,那么请问状元公你的卷子上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

  郭琮茫然地看向那张卷子,“你说什么?”

  裴朔将卷子呈递给李德宝交给武兴帝旋即拱手拜道:“陛下明鉴,臣赴京科考唯恐不公,故作此藏头诗,请陛下斜着看这份卷子,从右下角的位置到左上角的位置是否依次是……”

  [微臣怀英作此水印陛下明鉴]

  武兴帝照他说的果真见这字斜着看竟能排列成一句话,他忍不住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裴朔唇角轻扬,手中的扇子在郭琮脑袋上一敲,对方顿时一个激灵,便听裴朔倒豆子似得开始往外吐字。

  “陛下开设恩科为的是选拔天下之才,然而你偷换试卷,欺世盗名,你又害我落水,杀人灭口,此番行径罪行凿凿,不仅违背圣贤之名,更是至陛下于不义,叫天下学子骂我朝官官相护,恩科非恩实为世家丑态……”

  “郭琮!你欺君罔上,罪该万死!其心可诛其行可鄙其人可灭,即便我容你,陛下也不能容你,天不能容你!”

  郭琮扑通一下整个人两眼一翻差点儿晕过去,他不是第一次见识裴朔嘴炮的功夫,可不过一个偷换试卷的罪名将他骂的是欺天瞒地的大罪。

  这等大罪压在他身上,即便是千年万年之后史书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淹死。

  朝堂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被裴朔这一番唇枪舌剑吓得不敢作声,生怕自己一个出声也被按上一个滔天大罪。

  “求陛下为臣做主。”裴朔一个掀袍跪地,将武兴帝捧到一个至高的道德点上。

  “臣自幼生于乡野,幸而受到教化没有长歪,好不容易和父亲母亲相认,也能参加科考报效陛下,可贼子心狠险些害臣性命……”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几滴眼泪来,但俯伏之下笑得肩膀实在抖得厉害,他往旁边一斜,被吓得脸色惨白的郭琮正好对上他的笑脸。

  郭琮:“……你!”

  裴朔朝他歪头一笑。

  小人报仇十年不晚。

  武兴帝被他哭哭啼啼地闹得骑虎难下,“既然如此,裴朔,朕还你状元之位,但你身为驸马不得为官,朕只能赐你状元游街殊荣,再赐你良田千金,可行?”

  裴朔大喜过望,“谢陛下隆恩,陛下之辉真是日月不可比之,臣与公主定日夜感念圣恩。”

  随后武兴帝又恢复了黄敏学原来的身份,赐了宅邸良田,又安排了太医妥善治理他的双手。

  李伯手中试卷共计三千二百十一四份,其中或丢失或看不清名字或意外毁坏有十一份,这十一份分别对应上十一名学子,应该全是买通考官之人。

  可惜的是这些被调换试卷的人便没有裴朔和黄敏学的幸运,要么失踪、要么死亡,全部无迹可寻,反倒是和大理寺的人口失踪案对上了。

  阎文山证据充足,郭琮、郭济物等人被扒去官服押入天牢待审。

  而阎文山本人一下子破获贡院失火、科场舞弊、人口失踪等诸多大案,被武兴帝大加赞扬。

  民间小报阎文山在世青天的名号已经传遍全国。

  而此刻的裴朔正在被宫人量了身形,陛下下旨要在两个时辰内为他赶制出状元官袍来,又命了礼仗队准备一会儿的打马游街。

  “哎呀,我的玉佩好像不见了,那可是我弟弟送给我的。”裴朔突然摸着空空的腰间,慌乱地四下寻找。

  李德宝见状急得团团转,“我的状元爷,您这会儿就别管什么玉佩了,这人都忙得团团转。”

  “那我自己去找。”

  “状元爷,驸马爷,您可千万别乱跑,我这就遣奴才们给您找去。”

  “那就多谢李公公了。”裴朔呲牙一笑,袖子的手却握紧了那块本该消失不见的玉佩。

  眼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低头忙着找玉佩,他退后几步趁人不注意朝着一个方向闪了过去。

  凭着记忆,拐过长长的宫道,红墙上映着斑驳的竹影,直到某处僻静少人的地方,裴朔才停下脚步。

  容华宫——

  去年他就是在这里找到的公主。

  容华宫内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69章

  容华宫落着锁。

  带着浓浓的锈迹。

  裴朔从袖子取出一根铁丝放在锁头底下撬了半天, 只听啪嗒一声锁头打开,裴朔推开门,大红宫门吱呀一声留出个缝隙, 他闪身而入。

  容华宫很少有宫人经过, 就算有人也只敢低头迅速经过, 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眼这锁到底有没有上锁。

  此刻的武兴帝忙着和阎文山处置郭济物和郭琮的事根本顾不上来这里, 好不容易抓到郭家把柄他怎么可能这么放过。

  郭家权势滔天,郭相仪身为丞相一手遮天更是手握户部、吏部两大职权,他的妹妹更是一国皇后, 生了个嫡长子做了太子, 还有个女儿千娇百宠着长大,随着太子逐渐长大、外戚势力扩散, 武兴帝正值壮年,他能睡得着觉才怪!

  宫墙之外有些萧瑟,不过走进来才发现里面并不破败反倒有几分清雅, 翠竹几排花团锦簇,还有一株巨大的珊瑚株,好似是去年进贡的东西, 看得出来武兴帝对这院子的主人很是上心。

  裴朔还要再往里走, 突然一道剑光闪过, 他闪身用扇子挡住,只见一个清秀的侍女怒目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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