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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霍衡被她一吓, 脚一踩空啪地滚到了地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 大抵是骨折的声音。

  霍衡讪笑一声, “我来看看怀英兄还活着否?”

  琼华公主冷笑一声,“彩云,把他也关进柴房, 让他们做个伴, 霍侯爷还要谢谢本宫替他管教儿子。”

  “哎哎哎等一下,我突然想起来我要给我家的狗接生, 我现在就滚。”霍衡连滚带爬地一瘸一拐地跑出了公主府。

  “等等。”谢蔺一剑拦住了霍衡的去路。

  寒光闪过霍衡的眼,他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偌大的京都,他最钦佩的女人就是琼华公主,半分都惹不得, 幸亏裴怀英在驸马大选之中表现出众, 他都不敢想如果他把琼华公主娶回家会是多么可怕的场景。

  谢蔺慢悠悠地来到他身前, 他打了个响指,彩云立马从怀里取出来几张银票奉了过去。

  “驸马近日心情欠佳,你和李观陪驸马去牌楼玩玩吧。”霍衡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票,在看到上面的数字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愿意收回之前的话, 琼华公主此人真是天仙下凡。

  七月下旬,京都传言,琼华公主妒似恶妇, 甚至于霍家小侯爷进去了一趟就被打断了半条腿。

  七月底,听说驸马爷在牌楼输了两万两银子,公主殿下暴怒,驸马爷隔日带着巴掌印继续出来打牌。

  八月,听说李大公子去公主府做客,被连人带牌一起扔了出来。李大公子当场写了一首诗怒骂皇族姻亲。

  京都三纨绔臭名昭著,堪比琼华公主,世家教育后人典范中的典范。就连这酒楼茶馆都在谈论驸马爷、小侯爷、京城第一才子这三个人的光辉事迹。

  “我昨个儿又瞧见霍小侯爷往石狮子上踹了两脚,估摸着输得挺惨。”

  “前些天有个逢赌必输的赌鬼突然买了宅子,我细细打问才知道他从咱们驸马爷手里头生生赢了五百两银子。”

  “听得我都想去玩一手了。”

  “那你可得快些去,这会儿牌楼人可都挤满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往楼下一看不少存着占便宜心理的人都踹着钱袋子往牌楼方向去了。

  此时的裴朔在牌楼早已是VVVIP的人物了,只要他一靠近,众人必然纷纷给这位财神爷让路。

  他一押大,旁人必定押小。

  所到之处众人蜂拥而至,牌楼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火爆,乡绅贵族或是市井小民都想来看看这牌楼到底是怎么吸引了当朝驸马爷乐不思蜀。

  “不过你们说这李大公子怎么也跟霍衡那无赖混在一块儿?他可是咱们上京城最有名的才子,书院的先生说他是天下第一状元之才。”

  “他若是下场,早就是官身了,前途无可限量啊。”

  “这你就不懂了,李大爷那可是出了名儿地厌恶当官的,说什么此生不入仕途,可把他娘气得够呛。”

  “前些听说他和郎大人的千金要议亲,这下子闹得全黄了。”

  “哈哈哈……”

  而此刻牌楼内李观和霍衡、元宵还在二楼的位置打牌,元宵照旧唯唯诺诺地赢了不少银子,只是王成欢今儿不在,他的位置换了位牌楼的管事。

  管事擦了擦脑门的汗,一方面是被元宵杀得片甲不留,一方面则是被眼前这几个人吓得。

  “几位爷,天马上要黑了,您还玩啊?”

  霍衡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哪有你做生意把客人往外敢的道理?”

  管事儿的擦了擦汗,这几位爷在他这儿打了多久的牌他的牌楼就爆了多久,他自然是盼着他们多多光顾,但这几天外头传得闹哄哄的,几位爷的名声越发的臭,他更怕公主府和侯府来找他的事,封了他的牌楼。

  “但是外头……那些个……”管事儿的实在是不敢说。

  霍衡却随口道:“无妨,小爷不是看重名声的人。”

  李观在旁淡淡点了下头,“不必在意。”

  管事儿的实在是无力只能又陪着他们打了一圈,下面还有个到处乱窜的驸马爷他更是开罪不起。

  这霍小侯爷也就罢了,平日里也是这等偷鸡遛狗的人,那驸马爷听说是从乡下来的被这上京城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也正常,但这李大爷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说好几家本来要和他议亲的姑娘都跑得远远的,李家老太太气得要打断这儿子的腿,差点儿就进宫递折子要封了他们牌楼,幸好他们东家后台硬把这事儿给压了下来。

  “所以,我是为了陪公主殿下玩,霍衡是为了气死他爹,你呢?”裴朔看着李观这个儒生天天跟着他和霍衡吃喝嫖赌,实在是有些惋惜。

  李观摸了一手牌看也没看直接扔了出去,“这几个月京中愿意同我议亲的小姐越来越少了。”

  裴朔恍然大悟,原来李观是故意的,只要他的名声臭到底,京都无人敢同他议亲,那李家老太太就只能答应李观和青梅的亲事。

  “高手啊!”裴朔一锤手。

  不过……裴朔欲言又止,他记得后世李观和杨汝玉的故事可以称上是be美学,那杨汝玉会不会像史书上的那样病逝在成亲路上,二人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杨小姐的病情如何了?你不去雍州看看吗?”

  李观摇了摇头,“不太好,我的牙牌被母亲扣着出不了京。”

  牙牌类似现代的身份证,但凡进城出城都要查看,裴朔无奈只能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落在牌桌上,眼看着元宵睁着圆溜溜地大眼睛。

  “二爷,咱们又赢了。”

  裴朔麻溜地开始算钱。虽然他牌技不佳,但是高考数学满分。

  连着大半个月,裴朔一睁眼就从谢蔺那边领了银子,不足半天就在牌楼输了个精光,整个京城都知道驸马爷留恋赌场,无法自拔。

  话未说完,就听见外头敲锣打鼓的闹起来了,裴朔循声望去,窗户外头公主府浩浩荡荡的宫人太监抬着金轿撵,敲锣打鼓、鲜花铺路,鹅黄色帷幔中女子红裙夺目,最终轿撵在赌坊门口停了下来。

  街道上买菜的大娘、推车的阿伯、卖鱼的小贩,纷纷驻足围观,只见帷幔掀起,彩云扶着公主殿下下轿。

  裴朔倒吸一口冷气,“快!快跑。”他说着就要找窗户跳窗。

  正巧被琼华公主看了个正着,当即骂道:“贱人,你敢跑试试。”

  浩浩荡荡的宫人开路进了赌坊,此时人群混迹,同那些贩夫走卒喊得火热。

  “大、大、大。”

  “我赢了。”

  “快开。”

  “唉,有人来了?”

  吵嚷声刚混进赌坊热闹的哄乱声便如水滴入了大海消散不见,直到有侍卫蹭地一声亮了刀,见人就揪起来扔到墙角处。

  “放肆!公主驾到。”

  众人这才纷纷哄散,而裴朔一身墨蓝色长袍终于显现在众人面前,只见那位高贵优雅的公主殿下缓步走到人群当中。

  “驸马!”

  裴朔一抬头。

  啪地清脆一道响声落在众人耳中,所有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一巴掌下去脸都要被打掉了。

  然而裴朔一点火辣的感觉都没有,琼华公主现在侧位打耳光的技能越发娴熟,他只觉得公主好像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脸,还有一阵香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

  琼华公主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怒火,恨不得当场将人剁碎似的,一只手拧上裴朔的耳朵。

  裴朔极为配合地开始叫喊,“疼,公主我错了,公主饶了我吧。”

  围观的人纷纷摸上了自己的耳朵,总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被琼华公主拧掉了。

  “贱人!你胆敢再进牌楼一步,看本宫不扒了你的皮。”谢蔺怒骂一声,揪起他的耳朵拧了一圈,手中长鞭扬起啪地落地,灰尘四起,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你这几日输的银子本宫定要你全部吐出来。”

  谢蔺揪起他的衣领,身后立刻几个太监侍卫,手中拎着比手指头还粗的麻绳看的人头皮发麻。

  麻绳绕过裴朔毫不客气地将他绑成了个螃蟹,麻绳的另一头握在谢蔺手中,他轻轻一拽,裴朔便踉跄一步倒了过来。

  裴朔眼中却是带着无尽笑意,玩世不恭的笑容挂在脸上,“公主,轻点儿。”

  谢蔺翻身上马,红衣衣摆飘过裴朔发梢,他正坐高头大马,裴朔站在原地抬头仰望,忽然想起了迷雾朦胧中的那个梦,谢蔺的身影若隐若现,竟幻化成了公主的样貌。

  他摇了摇头,将这可怕的一幕摒弃脑海中,面前突然递出一只手来,抬头公主殿下言笑晏晏,旋即那只手抓着他的衣领,顿觉天旋地转,裴朔已经横着倒在了马上。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街景向后倒去,鼻尖仍是那股好闻的香味儿。

  后面宫人扛着金色轿撵匆匆赶着谢蔺的脚步,轿撵后还拉着几个空木箱子,若是有心人知晓便能看出这些都是琼华公主出嫁那日的嫁妆箱子。

  不肖几个时辰的功夫,满京城都像是亲眼瞧见了这一出好戏——驸马爷三进牌楼,怒公主誓要扒皮。

  消息插翅似的飞遍京城,茶楼说书的甚至现场编排了一出戏,专门讲驸马爷赌钱、公主抓人,说的是唾沫横飞、绘声绘色。

  甚至还因着这一出戏,酒余饭后将那十几年前荣王逼宫谋反案又是拿出来说了又说,最后骂了几遍荣王乱臣贼子,又赞了吾皇盛世明君。

  清晨刚过,日头升起正好照得瓦片都是流光溢彩,玄武门外谢蔺下马,手中攥着麻绳拽着裴朔往宫内方向走去。

  宫门口正迎面碰上刚下了早朝的大臣,裴政原先还笑呵呵地与同僚搭话,待看见被琼华公主五花大绑押解而来的裴朔时,笑容瞬间瓦解。

  “这不是琼华公主和驸马爷吗?大清早的这是闹得哪一出?”

  “这驸马爷怎么被绑得跟个螃蟹似的?”

  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多都听说过琼华公主去牌楼抓人的事,这儿只当不知道存心看笑话。

  裴政脸色铁黑,甚至想找个地缝藏起来,偏生有不长眼的非要找他搭话,“裴大人,令郎真是少年风流。”

  裴政面色从容应道:“那就祝何大人家的公子也是此番少年风流。”

  远远地裴朔也从人群中看到了裴政的身影,毫不客气张嘴就喊道:“爹、爹,救救我,公主要杀了我。”

  裴政被他点名,怒从心起,“为父先回去替你准备棺材。”

  裴朔呲牙笑道:“我喜欢黄金棺材。”

  裴政拂袖,快步离开。

  有子如此,实在丢脸。

  谢蔺牵着裴朔的麻绳穿梭于文武百官间,先前还看热闹的诸臣此刻屏住呼吸,生怕惹了这煞神不高兴。

  宫内太监宫女们低头忙着做事,穿梭各个殿宇楼阁,不肖一刻钟的时间,整个皇宫都知道琼华公主气势汹汹地押着驸马来宫里问罪了。

  游花廊道,裴朔忽然见一宫殿大门紧闭,正好里头有小太监出来,顺手便落了锁,众人经过这儿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裴朔不由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锁住了?”

  “早年间皇伯父从江南带回一位宠妃的住所,但那宠妃有疯病,因而从不示人。我也没见过她。”

  裴朔往那宫门看了两眼,又顺着游花廊道继续走,直至到了宁心殿,谢蔺才从怀中取出那沾了辣椒水的帕子,开始擦眼泪。

  “皇伯父。”

  “皇伯父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儿臣今日一定要杀了这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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