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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3章 再同居

  也不知是撞到了哪里,雕花床壁突然“咔哒”一声,一块黑漆漆的东西滚了下来。

  “操,我去,什么东西?”

  冷不丁被砸的眼冒金星的叶安皓低骂一声。

  他揉着脑袋起身,只见床坎上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黑匣子。

  而他刚才正躺着的那块位置上方,正好缺了一块床壁。

  叶安皓皱了皱眉,难道这就是原身不喜人进屋的秘密?

  里面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二公子。”卧室的房门被敲响了,“您睡醒了吗?”

  叶安皓动作一顿,刚探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什么事?”

  “二公子。”崔妈妈压低的声音隔着门板,有些沉闷,“老夫人传话让你和岑公子去静微轩用膳。”

  “哦,等一下。”叶安皓应道,把黑匣子塞回了床壁之中,确认看不出变化之后才起身打开房门。

  只是没想到门口除了崔妈妈,还站着一个岑秋锐。

  岑秋锐只着一身蓝色衣袍立在廊下,手上端着个小匣子,也不知在那等了多久,衣肩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白。

  冷冬风雪肆虐,却无人为他抵挡一丝风雪。

  岑秋锐依旧是那副冷冰冰地棺材脸,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听见开门声也只是抬了下眼,而后转开继续淡漠地盯着前方。

  却总能让叶安皓想到一个月前,红着眼眶嘶吼得单薄身影。

  手袋那事,叶安皓其实有点愧疚,他摸了摸挂在腰间的荷包,酝酿半天却也没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走吧。”

  一个月没见,岑秋锐身高疯长,已经比叶安皓高出了一个头,气场也比之前强上了好多。

  站在叶安皓身旁隐隐带着些压迫感。

  要不是那依旧苍白的脸,加上抽条后愈显单薄的身躯,叶安皓都要以为男主提前黑化了。

  果然是青春期呐。

  但是怎么光长个不长肉呢?

  难道是蛋白质没跟上?

  叶安皓脚步一顿,吩咐喜鹊:“拿件大氅,再弄个手炉来。”

  小半柱香的功夫,叶安皓带着岑秋锐走进静微轩,叶安鸿自祭祖宴过后就去了圣都。

  叶随早已先到,此刻正陪着叶老太太静静的坐着,见到叶安皓倒是滞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未见的错觉,他这二哥好像清瘦了许多。

  一顿团圆饭吃的还算和谐,吃过饭老太太让叶家两兄弟先回去了,独独留下了岑秋锐。

  看着岑秋锐苍白的脸色和日渐单薄的身子,叶老太太放下手中的琉璃串,目光复杂:“苏家那小子的事我都听说了,孩子你受苦了。”

  叶安皓安静听着没说话,他的处境老太太一直都清楚,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每每在他心灰意冷之时又给上一点希望。

  “是我叶家对不起你,老婆子我也不知道还有多久的活头,皓儿虽是不争气了些,但本性不坏,老婆子我希望你再多等上一等他。”

  “你家的事叶府会倾尽全力,若到那时还是不行……”

  老老夫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岑秋锐都是垂眸,冷眼看着身上的大氅,漆黑的墨瞳闪过一丝流光。

  那废物贯会折腾人,丫鬟急匆匆拿了过去,他又说走热了,随手丢给了自己。

  叶老太太又拿起了手串,摩挲了两下,目光转向岑秋锐带过来的那只匣子转了话头:“夜也深了,书房简陋,又是寒冬溯月的,事即已了了,就搬回去住吧。”

  “我听祖母的。”

  叶老太太摆了摆手,看着那抹蓝色衣角渐渐走出静微轩的院子,终是叹了口气。

  “老夫人也太过别忧心。”身边的贴身嬷嬷上前给她添了一盏热茶,“听闻二公子近日性子也改变了许多,自是有福气的。”

  老太太却什么都没说,飞快的盘着手串。

  良久,才似是低语。

  “万般皆是因果。”

  许是白天睡久了,叶安皓支着脑袋坐在桌前,盯着案桌上那只掌心大的手袋出神,只见那上面的金凤栩栩如生,针脚细密,半点也窥不见一个月前破成一堆碎片的模样。

  小孩子的身体长得快,孤儿院的衣服也换的快。

  所以为了省下这笔开销,院长妈妈都是扯布回去自己做,她老家是江南那块的,家里好像是做什么布艺的生意,一手绝妙的绣艺出神入画。

  这样如果是袖子裤脚短了,再拆了加上一截,又能穿好一阵子。

  叶安皓跟着打下手,耳濡目染了几年也把这手艺学了个七七八八。

  他花了小一个月时间才把这只手袋复原,其中缺了的两小块也找了相同颜色的料子补了上去,不过也好在岑秋锐爱惜,色差基本没有,叶安皓抠着手指沉思。

  只是该怎么把东西还给岑秋锐呢?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叶安皓的思绪,现在已是半夜,他狐疑问道:“谁?”

  “是我。”门外响起了岑秋锐那清冷的声音。

  夜黑风高杀人夜。

  叶安皓没忍住咽了下口水,把手袋重新塞回了荷包,“有什么事吗?”

  “送衣服。”

  叶安皓愣了半秒钟,才把门拉开一条缝。

  岑秋锐抱着一身大氅站在门口,原本低垂的头在听到“吱丫”的开门声抬了起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叶安皓。

  看到岑秋锐那满眼的血丝,叶安皓一瞬间觉得自己活是压榨百姓的土地主,反到没那么怕了。

  他摸了摸鼻尖往后退了开来,让岑秋锐进来,“放案桌上吧。”

  岑秋锐把大氅摆好,叶安皓才发现他手上还抱着个匣子。

  正是岑秋锐傍晚抱到静微轩的那个。

  “这是账本。”岑秋锐察觉到叶安皓疑惑的眼神,把匣子放在案桌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了整齐叠放的十几本账簿,语气淡漠:“账填平了。”

  “填平了?”叶安皓诧异,这才一个月,离老太太定的日子可是还有一个月。

  他随手拿了本账本翻开看了几页,眼睛亮了几亮,又翻开下一本。

  事实证明就算岑秋锐十六岁那也是男主,行的很,简直是商业天才。

  数十本账本账目做的清晰又漂亮,一个月的时间不仅把窟窿补上了,还把这些频危的产业都盘活了。

  叶安皓看着账簿最后面那个大大的结余两字,嘴角止不住的咧开,眼尾挑起,有股说不出的狡黠灵动。

  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眼角瞥见岑秋锐还站在那里,他清咳一声敛住笑意,“行了,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岑秋锐没动,手指卷缩了一下,依旧是平静又清冷的声音:“老夫人让我从书房搬回来。”

  叶安皓垂眼看着案桌上的散落的账簿,又看了一眼岑秋锐。

  是了,任务完成的这么漂亮,也是该回来睡了。

  “那你去床上睡吧。”叶安皓刚发了一笔横财,心情很好,美滋滋的摆了摆手。

  他记吃不记打,此时在叶安皓心里,刚为自己拓了金的岑秋锐宛如香饽饽一般,好像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叶安皓喜滋滋翻着账簿反复看,岑秋锐听不见他心里的小算盘,却能看见对方嘴角接连翘起来的弧度。

  那模样活像一只储满粮仓好过冬的小仓鼠。

  岑秋锐别开脸,掩住了眼睛里闪烁的情绪。

  一夜无言,清晨将至。

  “阿嚏。”叶安皓被冻得一哆嗦,打了个喷嚏搓着胳膊,环顾了一下四周一溜散开的账簿,才算回过神来。

  脸上生疼,他昨天应该是在桌案趴了一夜。

  叶安皓揉着脸朝床上看了一眼,微微的褶皱显示昨天有人在那睡过的痕迹。

  待到酒肉饭饱过后,叶安皓显得无所事事,蹲在院子里逗鸟。

  其实回想一下自己目前的生活,这好像就是他上辈子做梦理想中的米虫生活。

  他现在无债一身轻,也不用天天加班应酬,有吃有睡家里有钱还有个嘎嘎宠他的大哥。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他在这个世界还活着的前提下。

  叶安皓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可以再找机会试试跟男主套套近乎?

  皓志阁外面的回廊上,不知道哪个院的两个小丫鬟似是干完了活计,正搬了个绣墩坐在廊下,一边绣花一边头挨着头小声八卦。

  叶安皓吹着口哨,给那只五彩斑斓的小鹦鹉抛了两粒食,隐隐约约听见隔着一堵院墙外下人闲谈的声音。

  “那岑公子胆子也太大了,这才出去抛头露面几日,就跟三公子关系亲近了不少,刚刚俩人还一起出门呢,这要是被二公子撞见了怪罪下来,咱们岂不是都要跟着遭殃。”

  “要我说,这也是人之常情,三公子有才情又温润,还会体贴人,上次我失手打碎了东西,他不但没有怪罪还让我注意安全呢,这要是二公子定是少不了一顿板子,然后被发卖了出去。”

  “那也是,二公子的性子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虽说这么久都待在皓志阁谁也不见有些奇怪,咱们府里最近有少人吗?别是又让他糟践了。”

  “没听说过,但他在院子里,总比出来祸害咱们的好,如果非要选的话,我宁愿选三公子,虽然是个庶子,但那性子温柔体贴才情也不错。”

  “小蹄子,你难道还肖想着当主子不成?”

  “什么呀,这话也就私底下说说,明面上咱们呀还不都得敬着皓志阁那祖宗不是。”

  叶安皓:……

  我这么久院子门都没出,怎么你们了?

  我就说原身这狗dei人物形象,怎么还一堆迷妹下人,怪不得平常见着他不是献媚的就是撒腿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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