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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我......”谭秉桉闭上的眼又睁开, 不管不顾道,“不行, 你既然已经玷污了我, 就得对我负责!”

  “滚蛋!你有多干净啊?!”季蓝丝毫不遮掩嫌弃。

  说着说着, 季蓝困得眼皮彻底睁不开, 连张嘴都费劲, 毫无预兆地进入梦乡,时不时的还咂咂嘴哼唧两声,谭秉桉生怕把他吵醒, 小心翼翼的往他身上贴了贴,搂着他一同沉睡。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进步呢。季蓝已经不那么抗拒他的接触, 也学着关心他了,虽然还是会有小吵小闹,但都不是大问题。

  但目前还有一个更为险峻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季蓝的父母比想象中的更加糟糕,母亲改嫁, 父亲再娶,俩人对他都漠不关心,似乎并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孩子,尤其是双方都已经有了二胎,季蓝的身份便彻底被淡忘,更重要的是,他们对季蓝都不太好,尤其是他父亲,典型的有了新老婆忘了孩子。

  可季蓝还幻想着美好家庭生活,总不能让他伤心,可想要让已经分离破碎多年的家庭再次拼凑起来,无非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

  更多的是怕季蓝会受到刺激,记起来一些黑暗扭曲的事情。

  豆豆似乎要减肥成功了,谭秉桉每天下午准时带它出去遛弯,一出去就是两个多小时,给豆豆累的回到家便瘫倒在沙发上死活不愿意动弹,经过锻炼和减少食量它的体型已经下去了很小的一圈,虽然肉眼看着不明显,但上称后属实是瘦了不少。

  至于多多这只小麻雀也逐渐长大,体型翻了一倍,比之前更爱闹腾了,就是经常会在家里到处大小便,有好几次在空中飞过时,拉了一坨落在季蓝脑袋上。

  原本想着麻雀大了,或许无法适应被束缚在室内的生活,所以决定将它放生,回归大自然,但他们显然忘记了一件事情。

  多多围着树梢飞了几圈,玩开心了,打算回家,却发现家里的窗户被关上给,这种透明的玻璃再次害他被撞晕,还是季蓝听到动静,再次将它救了回来。

  这只小麻雀似乎并不想过需要自己觅食的生活,更加喜欢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四月三号,谭秉桉开车出去采买扫墓需要的东西,季蓝非要跟着去,只好捎带着他。

  等买完后,季蓝将这些东西整齐划一摆放好,水果是最重要的供品之一,而且得要外观新鲜,没有损坏的水果,才能以表对逝世亲人的尊重,其次就算香烛、金元宝、银元宝、纸钱一类的。

  谭秉桉在一旁看着季蓝收拾,诧异问:“需要这么多东西吗?”

  季蓝斜着眼剜了他一眼:“多??哪里多了?!我还觉得少呢!!”

  居然还会有人觉得给自己妈妈扫墓供品嫌多的,真是出奇。

  谭秉桉指着一地的物品,以及那个小篮子,问:“这些做什么用?”

  话落,季蓝以为自己幻听,用手指扣扣耳朵:“你说什么?!”

  “这些......是做什么用的?我不太了解。”谭秉桉语气带了些不好意思。

  季蓝蹭地站起身,震惊不已道:“你不认识这些玩意儿??那你往年都怎么扫墓的?没人告诉你吗?”

  谭秉桉想说是的,没人告诉过他该如何去做。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早年在国外,没见过这些东西,是烧纸吗?”

  季蓝被他蠢到,气地跳起来拍他脑袋:“这你都不知道,那你之前都是怎么给你妈妈扫墓的??光带着一双眼去看吗??!”

  谭秉桉犹豫了瞬,点了点头,在季蓝那副比吃了屎都难看的注视下,轻声道:“带一捧花,最好是白色的,我一般会选择郁金香和洋桔梗,白芍药也不错。”

  “然后呢?”季蓝滚了滚喉咙,“就没了??”

  谭秉桉思考片刻,对他说:“进行祷告,可以拿逝者生前最喜欢的物件放在胸前,默念心里话。”

  季蓝觉得他可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洗脑了,比划着一个手势,随着一声:“妈咪妈咪哄!!“一个巴掌落在谭秉桉脑袋上。

  谭秉桉揉揉脑袋,不解道:“这是在做什么仪式?”

  谁曾想他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季蓝都有些纳闷儿他到底是不是渡江本地人,别是国外派来的奸细。

  “给你驱驱邪!去霉气的!”

  谭秉桉似乎觉得很新鲜,冲他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还不错,灵验吗?”

  “额......”季蓝抽了抽嘴角,忽然双眸一闪想到什么,振振有词道,“宫廷玉液酒!下一句是什么?!”

  谭秉桉皱了下眉,从毕生所学的知识里努力回想着,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想想起来,在他出类拔萃的生涯中,遇到了难题,缄默片刻后才回答。

  “老师没教。”

  “教你个大头鬼啊!老师不教这个!!”季蓝崩溃的一嚎叫。

  谭秉桉也没招了,见季蓝似乎很激动,难道这个问题是什么类似于一加一之类的算术法吗,他没能答上来,所以季蓝很不理解?

  可是,他的教授从未教过他这些。

  而且,这题似乎有点超纲了,他学的是金融,这个问题并不在他的知识范围内。

  季蓝见他一脸懵,眼前差点一黑,赶忙道:“一百八一杯啊!!”

  谭秉桉还是不理解:“什么一百八一杯?”

  “宫廷玉液酒!!”

  这下明白了,谭秉桉口齿清晰的重复了一遍:“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季蓝顿时喜笑颜开,连连拍手:“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不等谭秉桉反应过来,他又问:“这酒怎么样?”

  谭秉桉再次陷入纠结,但望着季蓝不灵不灵闪烁着的眼睛,有些不忍当哑巴,试探道:“这酒,很好喝?”

  得了,纯奸细一个,不用再审了。

  季蓝顿然变得心如死灰,蔫巴地坐了回去,嘴里还喃喃道:“家里出奸细了......完了.......”

  见他又忽然变了脸色,谭秉桉也好奇起来,“这是什么网络热梗吗?有什么特俗含义吗?”

  季蓝沮丧的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还敢说你是渡江本地人?”

  季蓝不由想起之前刷到的视频中提到的某件事,一个潜伏在国内很久的人,因为不清楚“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而被识破,万一谭秉桉也是呢?

  虽然谭秉桉不太明白,也怕季蓝多想,幽幽道:“我之前在国内生活的时间很少,大多数都在国外,毕业后才回国发展,所以对国内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比如你说的这个......酒。”

  季蓝半信半疑的望着他,狐疑道:“真的?”

  “真的。”

  这下就能稍微说通了,但季蓝还是很好奇,犹豫道:“你就算在国外,也应该有手机啊,难道你不在网上冲浪吗??”

  他问的每一个问题,谭秉桉都有些难以启齿,似乎不太想提及之前的事情,但又不愿瞒着他:“我不喜欢社交,也不喜欢与人交往。”

  小时候他性格就十分孤僻,不与人说话,不会哭不会笑,唯一能展现出他是个正常人的方式是就是在被人欺负时会不后果的一拳抡到那人脸上。

  季蓝忽地想到他以前的事情,赶忙扯开这个话题,转到了正事上,他问谭秉桉:“那你往年去扫墓时,只带一捧花一个祷告的物品就去了??”

  谭秉桉点头,默默道:“没有物品。”

  季蓝蹙眉问:“什么意思?”

  “她......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东西。”

  去世的早,也很突然,面没能见上,话也没说上,物品自然是没有的,留给他的只有一盒被装好的沉甸甸的骨灰盒,他就那么捧着,放进了墓里。

  季蓝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赶忙拍了拍自己的嘴,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愤愤道:“那我没失忆前也不咋地,居然不提醒你改变一下扫墓方式!!”

  “......”谭秉桉沉默了,“没事,当时你比较向往西方文化。”

  那会季蓝说什么也要体验一下国外的人是怎么过清明节的,什么烧纸钱啊,统统都抛诸脑后,拉着谭秉桉去花店买了一捧九十九朵的白玫瑰就直奔去见婆婆,那架势宛如要去求婚。

  既然他和谭秉桉之前都是受西方文化熏陶,现在就要做出改变!

  季蓝指着地上的金元宝,“到时候我们把这些都带走,全部都用最贵的!”

  一想到这几十年来,谭秉桉的妈妈一分钱都没收到,季蓝就忍不住的打颤,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哎,你过来点。”季蓝朝谭秉桉招招手,捏着对方的耳朵说,“我们得多烧一点纸钱,最好再烧点豪宅豪车。”

  这样说不定还能弥补一点过错。

  “可以。我一会就让人去提车,再购入一套别墅......只是要烧的话算不算蓄意纵火?要坐牢的。”他说的一本正经。

  季蓝觉得他就是个榆木脑袋,刚想给他来一下子,又怕是因为自己下手没轻重,给人拍傻了。

  “你傻啊?烧纸钱,纸做的豪宅,豪车!”季蓝拧他耳朵,“要是烧真的,那得多少钱啊?日子不过了?”

  谭秉桉觉得这些行为只是在心里有了安慰,人都过世十几年了,生前未尽孝,死后也没有任何意义。

  季蓝一看他就知道他在犯迷糊,疑神疑鬼道:“你想啊,这么多年你都没给你妈烧点值钱的东西,人家其他人都有钱花,就你妈没有,说不定连住的地儿都没有呢。”

  谭秉桉略微动摇:“真的?”

  季蓝疯狂点头,声音都不由小了不少,压着声线说:“那孤魂野鬼怎么来的?不都是没亲人?你妈妈指不定在下边受了多大的委屈呢,咱们要是再不管不顾可就真成白眼狼了,烧点东西下去也能撑撑场子不是?”

  作为儿媳,他不能没有这种觉悟,他婆婆已经够可怜了,大可怜生了个小可怜,除了用多多的钱来弥补,也没啥好办法了。

  “是......”

  谭秉桉坚持了二十七年的唯物主义信念,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我们该怎么做?”

第35章 亲人

  还能怎么做, 不都摆在明面上了吗?

  季蓝拉着谭秉桉坐在沙发上,捏着他的耳垂往自己嘴边靠,压低了声线悄咪咪地说:“就烧纸钱啊, 烧的越多越好,越有钱越有面!!”

  谭秉桉脸上挂着一片茫然,道理他都懂, 但真的会有用吗?

  季蓝见他犹豫不定的, 不知道他到底在纠结什么,捏着他耳垂道,“你以前没干过这些,你自然不懂,放心吧, 有我在。”

  说完,季蓝便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 一副“全部交在我身上”的模样。

  “......你不是也没烧过吗?怎么懂这么多?”谭秉桉有点不太相信他会干这一行。

  “啧。”季蓝不满出声, 手上力道也大了些, “没烧过难道不会学吗?”

  没见过猪跑, 总吃过猪肉吧?

  谭秉桉不吱声了, 有点自愧不如,感觉自己往年学习的知识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没干过这个, 居然还有点小紧张,一想到要给逝去的人烧纸钱, 他竟萌生出一种很不可置信的感觉。

  谭秉桉耳垂被捏的有点疼,他把季蓝的手指头掰开,淡淡道:“那到时候你教我,或者我看着你烧......”

  “这玩意儿还用教?有啥就拿打火机点啥。”季蓝说。

  难不成谭秉桉连打火机都不会用?那之前抽烟他用什么点着的?

  火柴?可这都什么年代了, 谁家还备着火柴啊?

  谭秉桉又说:“你会用打火机吗?实在不行你拿着我来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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