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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


第81章

  “或者去当保密学家。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当一个生物学教授?”

  “简直太屈才了!”

  岑康宁几近崩溃地说。

  谁又能想过表白的密码藏在一篇堪比学术论文的纯英文期刊里?

  而且还要搭配乐高背后的数字共同理解。

  岑康宁听得眼前一黑又一黑的同时,不由得想到,要是自己没有质问祁钊,他这辈子有可能都发现不了这些表白。

  那些隐晦地,藏在记忆角落里的小秘密。

  也许一辈子都将蒙上厚厚的尘埃。

  想到这里,岑康宁不由得呼吸一滞,悲愤不已地看向祁钊。

  而对此。

  显然,某个生物学教授丝毫不能理解。

  祁钊的眼神里甚至罕见闪过一丝仓惶,困惑道:“有问题吗?”

  “问题不是一般地大。”

  岑康宁深深吐了口气以后说。

  祁钊:“无论如何,我喜欢你,这是非常确定的事实,绝不是出于同情。”

  “……嗯。”

  完全冷静下来以后,岑康宁也确认了这个事实。

  在这个事实的基础上。

  事实上很多事也能够得到解释。

  因为魏书训的出现而产生的争吵,第一次发生关系以后的照顾,对网友们越界的极度讨厌……包括那份慷慨无比的离婚协议。

  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其实都写着喜欢。

  ……

  “我的答案你满意吗?”

  祁钊问。

  岑康宁略有迟疑,却仍是轻点了下脑袋。

  祁钊于是朝他伸出手:“过来——”

  岑康宁看着那只骨节分明,明显比从前瘦了些,却仍然干净漂亮的大手,眨眨还有些酸涩的眼,说:“其实你知道,我不是来这里做傻事,只是想吹吹风冷静冷静,对吧?”

  祁钊点头:“知道,毕竟……”

  曾经误会过一回。

  那是在他一开始成为岑康宁护工的时候。

  第二天,岑康宁忽然不见了。

  该换药的时间却到处找不到人影,祁钊没有慌乱,冷静判断人应该没走远,毕竟小瞎子的活动范围十分有限。

  但最终在住院部楼顶天台发现岑康宁的时候。

  祁钊承认,那一瞬间他不是没有后怕。

  然而当他把人抱下来,小孩儿却在他的怀里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放开我!”

  “再不放开,我我……我就报警了!”

  忍不住地,祁钊开口:“你没有手机。”

  而在认出他声音后的瞬间,小孩儿愣了一下,随后长长松了口气,露出个灿烂的笑脸。

  “吓死我了,原来是哥啊。”

  ——是的,那时候岑康宁叫他哥。

  因为祁钊拒绝分享自己的姓名。

  祁钊则抱着轻飘飘的小孩儿继续往楼下走,语气冷静地问:“来这里做什么?”

  岑康宁表情自然,天真道:“我想透透气啊,医院太闷了,而且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哥你不觉得很窒息吗?”

  “这里是天台。”

  祁钊说。

  言外之意很危险。

  但岑康宁表示:“我知道,但是不危险的。我听护士长说过,从前有患者跟家属在这里跳楼过,所以后来天台加了非常牢固的栏杆。”

  岑康宁说的的确是实话。

  天台上的确有栏杆。

  除此以外,还有金刚纱网。

  理论上不会有人从这里掉下去,除非这个人求死心切,能够爬到两米高的栏杆上面。

  但这对于一个暂时失去了运动能力的小瞎子来说。

  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而且,岑康宁笑着,他的笑容那么明媚单纯。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求死呢?

  祁钊便确定这是一桩误会事件。

  但他仍是将小孩儿抱回了病房里。

  “以后不要乱跑,你的手受伤了。”

  “哦。”

  被放在床上的岑康宁乖乖地应着,露出很听话,很惹人心疼的表情。

  但其实。

  祁钊不知道的是。

  那天在上天台前,岑康宁曾同自己的主治医生发生过一段对话。

  “柳医生,做了手术以后,我的眼睛很快就会好,对吗?”

  他满怀希望地问自己的主治大夫。

  毕竟这里是全国最好的私立医院,院长是大名鼎鼎的祁未言。

  祁未言可是祁老的儿子。

  怎么可能治不了他这点儿小小的伤?

  因此一开始,岑康宁是非常肯定自己能够被治愈的这件事的。

  直到柳医生说:“当然可以啊。”的时候,岑康宁仍是这么相信的。

  但很快,柳医生话锋一转,说起另一个问题:“不过小宁,你要想做最安全,保证率最高的那台手术的话,需要联系一下你的家人了。”

  “……为什么?”

  “因为预付的费用可能,嗯,不太够后续治疗。”

  柳医生委婉道。

  岑康宁沉默了一会儿,面色苍白试探着问医生:“那个,请问需要多少钱?”

  他手上应该还有三千左右的兼职工资。

  可以全部都拿出来。

  本来是打算留着等高考结束以后去旅游的,现在为了眼睛的话,拿出来岑康宁也不觉得心疼。

  但柳医生很残忍地告诉他:“一万两千。”

  后面柳医生还说了什么岑康宁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地走出病房以后,并没有找熟悉的护士姐姐送自己回病房。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他一个人慢吞吞摸索着去了顶楼,去了天台。

  那天气温很低,就像今天一样,寒风中只穿了一件病号服的他被吹地瑟瑟发抖。

  而在那凛冽的冷风中。

  岑康宁承认,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做傻事的想法。

  一万两千块其实不多。

  对于任何一个成年人来说都不算多。

  用一万两千换来未来余生的光明,是谁都会做的选择题。

  可是,对于那时候的岑康宁来说。

  哪里去找这笔钱呢?

  找那个恶作剧的同学?他们在最初预付过一笔款项后已经消失不见,再怎么拨打电话过去也只是忙线。

  找警察。

  警察说,对方决定走法律诉讼。

  等庭审结果出来以后再进行最终赔偿。

  果然还是只能找娟姨跟军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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