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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因而也没有看到,陈辰还给他的手机里,多了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第48章

  林知屿没在广告拍摄场地的化妆间里休息多久, 就被陈辰拉到了隔壁B市的路演现场。

  自从几个月前他直播卖完冷榨柠檬水之后,品牌方就有再次合作的意向,只是碍于他当时的名声迟迟不敢决定, 直到谢云策的杀青特辑放出之后,他们便立刻联系上了徐冬冬。

  林知屿前天在海边拍摄的也是冷榨柠檬水的代言广告,今天还得受邀参加他们在B市举办的线下活动。

  活动安排得十分紧凑,林知屿刚赶到现场,就马不停蹄地被工作人员带去后台准备。

  他在车上勉强补了个觉, 但不知道是不是车内空气憋闷, 他的脸色比昨日拍摄时还要差。给他化妆的化妆师都忍不住地出声问了情况, 林知屿连连摆手表示没事, 她才在他苍白的嘴唇上多补了几道唇彩的颜色。

  呼出的气息沉重又炙热,脑袋像是被糊成了一团浆糊。林知屿换好衣服后,陈辰递来了活动流程表,他扫了一眼, 才发现自己需要在舞台上重复之前直播的口条, 尴尬得脚趾都快要地上抠出一套大平层。

  还没到活动开始的时间, 现场已经剧集了不少粉丝, 正凑在立牌前拍照打卡。

  林知屿上台的时候不小心被台阶绊到,踉跄了一下,多亏陈辰及时扶了一把, 才没有闹出笑话。

  但距离他最近的粉丝倒是看出了一点不大对劲, 张口就喊道:“小宝,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啊!”

  这声音太熟悉, 林知屿听过许多次, 一下子就认出来是之前那个后援群的管理。他强忍着不适转头笑了笑,安抚道:“没事, 我平地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于是现场一片哄笑。

  林知屿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他居然有一天也能敬业到这种份上,要不是因为高昂的违约金在头顶上悬着,他真的很想撂挑子不干。

  他在台上接过主持人的话筒,按照预定的台本和观众打了招呼,忍耐着羞耻切入到推广环节。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头拉磨的驴,不知疲惫地往前冲,可做了什么又是一头雾水,理不出个章程。

  喉咙像被炽热的沙纸碾过,呼吸间每一口气都伴随着钝痛,但他仍强撑着笑容,挥手与粉丝互动。

  签名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了那个管理的微博id,叫乔乔再喝亿杯,所以落笔的时候下意识地就给人画了一杯珍珠奶茶,虽然抽象的线条让乔乔盯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个什么东西。

  “可是你脸好红,真的没有关系吗?”乔乔问道。

  林知屿摇了摇头,温声说道:“没关系啊,谢谢你来看我呀。”

  不知道是不是被喉咙和脑袋里的那团火烧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他说话时尾调轻轻软软的,像是无意识的撒娇。听得乔乔的耳朵也跟着红了一下。

  然后才继续问道:“那天你和牧云霁那个热搜,我们看你一直没有回应,都很担心。”

  林知屿从陈辰那里听了个大概,知道牧云霁已经出来澄清了,也没多解释,就说:“前几天录制谢云策的角色歌,把牧老师折磨得不清,所以晚上才请他吃了个饭当作赔罪。你们不要多想啦,我和他现在真有什么关系,也是最纯洁的同事关系啊。”

  他接过下一个粉丝递来的签名板,碎碎念念地说道:“而且我又不喜欢他那一款的呀。”

  乔乔举着单反,紧紧追随着林知屿的脚步,被他这一连串黏黏糊糊的语气词砸得心都要化了。听到他说完这句,也没经过思考,脱口而出:“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呀?”

  连语气词的调调都模仿了十足十。

  林知屿想了想,发现大脑里一片空白,签名的手也不由地停了一瞬。

  他身前的粉丝不由地打趣道:“这么难想吗?”

  林知屿犹豫了一会,歪了歪头,勉强从嘴里挤出一句:“是吧,还挺难想的。”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他可以确定,自己不喜欢牧云霁那样咋咋呼呼的、嘴硬的臭小子。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牧绥的脸。

  还是成熟安静的男人比较有魅力一点。

  林知屿浑浑噩噩地想。

  好在粉丝们也只是玩笑地问问,并没有打算深究,林知屿埋头又继续签起了名字。寒风把他的鼻尖吹得通红,品牌方提供的白色西装衬得他像个粉雕玉琢的豪门小少爷,但是那点布料根本挡不住多少严寒,衣服遮盖下的皮肉控制不住地发起了冷。

  林知屿甩了甩冻得僵硬的手,终于签完了最后一份签名。剩下的流程他基本都记不清了,纯靠着一股劲吊着,等活动结束后,他刚被陈辰送进车里,整个人就直直往座位上一倒,躺平了。

  坐上驾驶座的陈辰转过头开了林知屿一眼,见他已经把棉袄的帽子蒙在头上,只能发出含糊地几声抽气声,关切地问道:“林哥,要么我们先去一趟医院吧……”

  林知屿闷声说道:“不去,我想回家,我想睡觉。”

  “可是现在回A市还要好几个小时……”

  “明天下午去公司,现在回去我还能多睡一会,不去医院。”林知屿断断续续地说,“想睡觉。”

  陈辰拧不过他,只好照办。林知屿在车上睡了一个不算深的觉,因为身体好像已经完全进入了睡梦之中,但意识却像是漂浮在躯壳之上,他在迷迷糊糊之间好似能听见前排导航的声音,还有闸机机械的汇报和路上的车水马龙。

  他一会热得像是泡在滚烫的水里烧,一会又冷得像是赤身裸体躺在天寒地冻的大雪天。

  意识起起又伏伏,等到到达牧绥的公寓,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明晃晃的一弯月挂在漆黑的夜幕之上。

  林知屿裹着长达小腿的羽绒服,拉链拉到了最顶上,挡住了大半的下巴,硕大的帽子更是遮住了他整个脑袋,从远处看像极了一个蝉蛹。

  可是被车外的风一吹,他还是生理性地打了个颤。

  明明现在身体已经烧得像个暖炉,意识都所剩无几,可还是会因为一点的凉风感觉到冷。

  “林哥,你真的没事吧,要么我们还是……”

  林知屿甩了甩脑袋,声音沙哑又黏糊:“我上去睡一觉就好。”

  陈辰抿着嘴没有说话,只能看着他踉踉跄跄地消失在了门禁里。

  但林知屿怎么也没想到,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会看到牧绥。

  他平日里喜欢待在卧室或者书房,很少会有出现在客厅的时候。

  林知屿怔在门口,大脑像是被沸水煮成了一锅浆糊,意识混沌得很。他有些艰难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甚至以为是自己烧糊涂了出现了幻觉。

  听到开门的声音,牧绥放下了平板。他今天穿了一件家居毛衣,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热茶。望过来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审视与难以捉摸的幽深,林知屿品不真切,却觉得他好像有话想说。

  “晚上好啊,牧先生……”他赖唧唧地开口,嗓音干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可拖长的尾调黏糊,莫名像是调情。

  牧绥皱了皱眉,目光扫了一眼他在帽子掩盖下的通红的脸,和蒙着水雾的眼,想说的话一下子就散在了九霄云外。

  只是林知屿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在聊些什么,没等到牧绥的回应,便步履轻浮地往房间走,连个眼神都没有留下。

  被他无视的牧绥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几秒后还是操纵轮椅跟了上去,但还没到卧室门口,就听到了重物砸在床上的声音。

  羽绒服被丢在地上,林知屿扯着被子的一角,一滚,一埋,彻底把自己卷成了一个寿司,整个人都藏进了被子里。

  呼吸不通畅的鼻子发出低低的吸气声,牧绥的轮椅停在床边,只能瞧见他贴在枕头上凌乱的头发。

  看到热搜时那些烦躁的心绪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酝酿了许久的质问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

  牧绥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林知屿的发尾,看着人哼哼唧唧地裹着被子又转了一个圈,像是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林知屿,你生病了。”他笃定地说道。

  “嗯……小感冒,睡一觉就好了。”林知屿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显得有些失真,还带着沉重的鼻音。

  牧绥没有相信他这套“小感冒”的说辞,搭在他头发的手顺势撩开被子的一角就探了进去。手背触碰上滚烫的额头,林知屿被微凉的触感刺激得喟叹一声,然后便贴着无意识地蹭了蹭。

  “……好舒服。”他喃喃地说道。

  牧绥神色不明地收回手,冷冷地说:“发烧到这个程度,你助理不送你去医院?”

  林知屿闷闷地嘟囔:“不怪他……是我自己不想去的,我就想睡个觉。”

  牧绥揉了揉额角,像是在压抑情绪。他的轮椅往床边又靠了靠,语气放缓了一点:“你这样睡觉,不是养病,是自虐。听话,我让周明送你去医院。”

  被子里的林知屿动了动,但把自己埋得更深了一点,声音绵软:“不想动……太累了,而且这么晚让人加班,真的很不厚道的。”

  “周助理又不是我俩play的一环,别打扰人家了。”林知屿烧得意识迷糊,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就睡一下,好不好啊?”

  牧绥被他倔得没了办法。片刻后,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取了温度计和药箱。

  他拨开林知屿的一角被子,发现他整张脸都烧得通红,连耳尖都染上了不正常的潮色。

  额前的头发被水汽熏湿,狼狈又散乱地贴在脸上,微微睁开一线的眼中迷离一片,鸦羽似的睫毛在冷空气里打着颤。

  像只兔子。

  可怜极了。

  “测个体温,乖点。”牧绥的语气不由地放轻。

  林知屿勉强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似乎因为高热已经聚集不起神志,竟也没有反抗,上身在床铺上挪了挪,鬼使神差地脑袋抵在了牧绥的大腿上。

  还用侧脸在他摊开的掌心里蹭了两下。

  “牧绥,你手好凉……”

  他的声音含混,拖得又轻又长,尾调软得像是化开的糖。

  “再多摸一会,好不好……”

  牧绥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第49章

  牧绥的动作顿住, 垂下的眼眸中晦涩不明。

  家居服的裤子掩盖不住他的反应,好在毛衣的下摆很长,加上林知屿迷糊的意识根本无法让他注意到旁的事物, 才勉强得以遮掩。

  林知屿的鼻尖再一次蹭过牧绥的掌心,像只懒倦撒欢的猫。脸上的灼热温度像是通过接触的皮肤一起传到了牧绥手上,顷刻间便如野火燎原。

  蛰伏的火躁动地跳了跳,牧绥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小半分钟,终于长吐了一口气, 克制又隐忍地说道:“林知屿, 别再动了。”

  林知屿没听清楚他具体说了什么, 只知道传进耳朵里的声音低哑, 听着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张合着嘴,嘟囔了一句,含混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别凶我啊……”

  无意识的软声抱怨让牧绥一下子噎住。他下意识地用舌顶了顶唇角,放下耳温计, 手指轻轻拨开林知屿额前湿漉漉的碎发, 声音都不由地放轻了一些:“没凶你。测个体温, 听话。”

  林知屿半睁开眼, 坠着水珠的睫毛掀了掀,迷离地看了牧绥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上的肌肉放松,他的唇翕动了几下, 微微张开, 薄薄一层水光拢在柔软的唇瓣上,露出一瞬湿润的绯红。

  粗重的呼吸从微启的唇峰间溢出, 热意把空气都撩拨得滚烫。

  牧绥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滚了滚, 幽深的眼直勾勾地凝视着他,从眉心沿着挺翘的鼻梁一寸寸地往下描摹, 又在他的唇上游离了十几秒钟。

  耳温计没入耳道,林知屿敏感地瑟缩了一下,烧得滚烫的侧脸在牧绥的大腿上蹭过,绵软的鼻息喷洒在他的手背,烫得他浑身紧绷。

  “痒……”林知屿喃喃地说,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就要去抓。

  牧绥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腕,正好耳温计“滴”地一声响起,屏幕上弹出了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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