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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沈言拜托她在阮知闲他们越狱后,转达这一消息。

  祁丛是唯一知道他去红星的人,沈言不觉得他能把这个消息藏好,只能进行一些后置补充措施。

  突兀的死亡会引人怀疑,尤其是在沈言信誓旦旦地描绘出他们想要的美好未来时。

  一般会出现两种情况。

  一是先知道他跑了,后拿到骨灰盒,原本的针对他的愤怒被冲散,矛头转向一区。

  二是先拿骨灰盒,后知道他跑。这样一来祁丛的话更像是为了转移他们注意力的托辞,他们应该不会信。

  当然还有第三种情况。

  ——根本没人去找艾薇!也没人知道他死遁这条设计!

  沈言捂着脸,深深吸了口气。

  他来红星已经快两年了,跟周徽认识一年多点,本来也确实是把周徽当邻居看,但跟他相处后越来越多的即视感,让他不得不认清现实。

  周徽不是阮知闲本人。

  但他绝对是阮知闲意志在红星上的代行者,是阮知闲的眼睛和嘴。

  故意在他身边晃悠,暗搓搓地喊过一次哥,过生日那天送他坠着三根金属羽毛的项链还非得亲手给他戴上,游戏打通后的感谢名单尾部,是一串意义不明的密码。

  破解完,是阮知闲和他并列在一起的名字。

  当时“周徽”还挺迷茫地睁着眼睛问他,阮知闲是谁。

  沈言差点掀他马甲。

  但一想到看他破防可能就是阮知闲的目的,忍了又忍,还是忍了下去。

  阮知闲要是能装一辈子,他也乐意跟他装一辈子。

  很可惜,阮知闲没有。

  周徽退场,走了以后给他发新游戏,让他一定通关,说有惊喜。

  惊喜就是这个?

  沈言重新打开电脑,画面依旧停留在满页的“yes”。

  沈言随便点了个。

  所有yes全都消失,小人黑漆漆的眼睛弯成两个拱形,笑眯眯道:

  【哥,等我。】

  电脑恢复正常。

  沈言打开终端,订了张去L市的票。

  想了想,又取消。

  没必要。

  .

  周徽之后没给他再发过消息,整个人像是凭空消失。

  沈言没了游戏搭子,暂时又没有很想玩的游戏,搁家呆了两天,呆不住,跑去找陈分。

  陈分是他在刺青店当学徒时的老板,做了一个半月,辞职是因为有个顾客说他女朋友和陈分搞上了,闹事砸店,他拦了几下,把顾客胳膊拦脱臼了。

  顾客要告他,不依不饶地说要让陈分的店干不下去,沈言一看他这状态就知道这哥们是同行派来搅局的小混混,私下约出来,给了点钱,灌了点迷魂汤,成功策反。

  但他的坏名声已经传出去了,外面说他是陈分的打手,谁不听话就揍谁,喊疼喊太大声也会挨打。

  生意肉眼可见地减少。

  搞得他欲哭无泪,只在假皮上扎过,还没真来得及上手,就辞职了。

  陈分说她欠他一个人情,以后想纹什么免费。

  见他来,正在干活的陈分对他一点头,“十分钟。”

  沈言也没闲着,一进屋就帮着清台,等收拾差不多了,陈分那边也结束了。

  陈分一边摘手套一边问,“你自己有图吗?没有我这儿正好新画了个,很适合你。”

  沈言笑:“不纹身,请你喝酒,去不去?”

  陈分一顿,转头看他,“有烦心事?旅游被人做局骗成穷光蛋了?”

  “嗯。”沈言玩笑道:“欠了快五百万,还好剩了点喝酒的钱。”

  陈分收拾好,关了店门,“去极地吧,叫灯泡和小微一起,你出去旅游成天见不着面,他们也很想你。”

  灯泡和小微比他们先到,俩人都是话唠,围着沈言叽叽喳喳地聊天,听陈分说他心情不好,更炸了,叫了好几个模子哥,让他们哄沈言开心。

  被男人围绕谄媚的沈言只觉汗毛直竖,喝了一会,看有个男的竟然要嘴对嘴喂他,更觉惊悚,连忙借口说上厕所,去外面透气。

  酒吧外的风很冷,沈言呼出的气带着白雾,他抬头看不远处的高大建筑,建筑的尖尖上顶着一轮弯月。

  又是一年。

  陈分跟着出来,管沈言要了根烟,跟他一起看月亮,过了一会,突然道:“要不你也处个对象。”

  “为什么这么说?”

  陈分把烟拿下来踩灭,“你就说处不处吧,喜欢什么样的?”

  沈言:“没这个打算。”

  陈分看他:“真没有?”

  沈言:“没有。”

  陈分审视地盯着沈言看了一会,的确没从他脸上找到半点心动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真心道:

  “沈言,等你哪天想处对象了,随时联系我,我这边好几个朋友都很适合你。”

  沈言和陈分往回走,听她这么说,也有点好奇,“陈姐觉得什么人适合我?”

  陈分毫不客气道:“你这人边界感太强,很容易和别人处成朋友,可要是想再进一步,比登天还难。”

  “但你又很心软,禁不住软磨硬泡,所以,最适合你的人一定具备三大要素——”

  陈分朝他竖起三根手指:“强势,强势,还是强势。”

  沈言:“……”

  陈分看着沈言,意味深长道:“你在想谁?”

  沈言:“邻居。”

  陈分眯起眼睛,“只是邻居?”

  沈言推门,“只是邻居。”

  .

  一直玩到半夜,沈言醉醺醺地回家,躺床上睡着以后,一宿都没安宁。

  做梦,梦见阮知闲把自己按在各个地方干,边干边问他舒不舒服,爽不爽,错没错。

  不管怎么回答都不会停,梦里没有痛,快感更加清晰,清晰到好像真有人在干自己。

  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那个面目模糊的人凑在他耳边,轻声说——

  沈言猛地惊醒,刚坐起来又摔了回去。

  卧槽。

  口干,舌尖疼,脑袋像要裂开,浑身发软,意识有部分空白,想不起来

  他动了下,浑身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每一寸肌肉和筋骨都叫嚣着好痛好痛,沈言懵逼地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怎么回事。

  他半夜梦游出去找小混混干架去了?

  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就那点酒,不至于喝成这样吧。

  沈言勉强支起胳膊,撑起上半身,靠着床头,光这一个动作就疼得他气喘吁吁。

  不只是疼,还有混杂着的逼近于疼的酸胀。

  沈言心跳加速,撩开衣服。

  皮肤一如既往,没有特别的痕迹。

  但他依旧没能松一口气。

  他听见客厅里的电视机的声音。

  “星历……出……广大……”

  隔音很好,声音听着并不真切。

  沈言心脏嘭嘭直跳,仔细分辨外面的声音,无果。

  只能听出那似乎是一条反复重复的新闻。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卧室门门前。

  耳朵贴在门上,屏息凝神。

  终于清晰了。

  “星历136年7月28日,以阮某为首的犯罪团伙越狱出逃,请广大市民做好警惕,发现线索请立即……”

  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骤然炸响,沈言后脊梁骨一凉,迅速后退两步。

  门把不徐不缓地下压,沈言死死盯着转动的门把,双脚钉在地上,即使有所预料,可还是控制不住地呼吸困难。

  门开了。

  阮知闲对沈言微笑。

  “哥,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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