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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单羽从办公桌上拿了个扎着小蝴蝶结的长条盒子递了过来。

  “是什么?”陈涧觉得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贵吗?”

  “不贵,”单羽说,“贵的不收是吧?”

  “也不是……”陈涧有点儿不知道怎么说。

  “那贵。”单羽说。

  玩我呢老板。

  陈涧没说话,看了看盒子,都是英文,但他认识hand……

  护手霜?他松了口气。

  不过拿出里面的护手霜时,光看这个洋气的包装设计就知道不便宜,他看向单羽。

  “两百多,”单羽靠着桌子,“觉得贵了就往脸上擦。”

  “我脸上也不用这么贵的。”陈涧说。

  “操。”单羽让他说得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单羽才又问:“你平时用那个护手霜多少钱?”

  陈涧看着他:“十块三支。”

  单羽也看着他,愣了好半天才点了点头:“牛逼。”

  陈涧没忍住笑了起来。

  “真的三块三一支吗?”单羽也笑了起来。

  “不是这么算的,”陈涧笑着说,“一支四块五,三支才是十块。”

  “用用,看有没有区别。”单羽说。

  “你那天用了我那个,”陈涧拧开盖子,往手上挤了一点儿,“跟你平时用的有区别吗?”

  “我平时不用这个。”单羽说。

  陈涧看了他一眼。

  “陈鱼落雁。”单羽说。

  陈涧笑了笑,低头慢慢搓着手。

  “怎么样?”单羽走过来,往沙发上一躺,枕着胳膊。

  “挺好闻的。”陈涧说。

  “好闻有什么用,好用吗?”单羽说。

  “实话吗?”陈涧问。

  单羽啧了一声。

  “挺好用的,没有那么粘。”陈涧说。

  “学坏了啊,店长。”单羽看着他。

  陈涧笑了笑,把盖子盖好,放回盒子里,转过头:“谢谢。”

  “不客气。”单羽说。

  陈涧收好护手霜,准备拿碗下楼。

  单羽枕着胳膊看着他:“哎,店长。”

  “嗯?”陈涧应了一声。

  “汇报工作。”单羽说。

  “哦,”陈涧放下了碗,想了想,“先从大事儿说起吧……”

  “原来有大事儿啊?”单羽打断了他。

  “……是相对来说大一点的事儿。”陈涧说。

  “所以就是有事儿,而且还能按大小排个序。”单羽说。

  陈涧沉默了。

  单羽也没出声,就看着他。

  “没大到需要打扰你私人行程的程度,”陈涧也看着他,“我也不知道你是去办什么事儿,不知道方不方便看消息……”

  “下回试试吧。”单羽闭上了眼睛。

  “……嗯。”陈涧应着。

  “说吧。”单羽说。

  “102的周乐成找我聊了聊,他在论坛上发了个贴子,记录他确诊癌症晚期之后的旅行……”陈涧说。

  “嗯。”单羽应了一声。

  “贴子挺多人追的,”陈涧说,“他写到大隐了,不过一直没提在哪,也没提我们的名字,很多人想知道,他说如果我们愿意的话,他……临死之前会说明,如果我们不愿意……”

  “我们不愿意也会被公开的。”单羽说。

  “不会,”陈涧说,“他人挺好的,都没提过我们这里有过人自杀的事儿。”

  “不是他公开,是别人。”单羽说。

  “谁?”陈涧愣了愣。

  “谁告诉他我们这儿死过人的,”单羽说,“谁就可能会替他公开,这里是个鬼屋。”

  “我操。”陈涧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周乐成到四楼找那个房间的时候,他们没人跟周乐成有过什么交流,更不可能告诉他这件事,所以周乐成应该是从其他人那儿听说的。

  “如果是镇上什么人说的也没事儿,”单羽说,“但也有可能是里面谁家看到贴子了呢,毕竟是个旅游记录贴。”

  “嗯。”陈涧皱了皱眉。

  “所以他想公开就公开,”单羽说,“至少他说的是咱们好话。”

  “嗯。”陈涧点点头。

  “还有什么?”单羽还是闭着眼睛。

  “二楼入住了一个姐姐,来捉奸的。”陈涧说。

  “嗯。”

  “那个奸就住随云,她捉成了,我们跟着一块儿过去的,我怕她一个人吃亏。”陈涧说。

  “嗯。”

  “她昨天退房了……”陈涧说。

  “嗯。”

  “镇上发了个通知,要求各家民宿派人去参加消防知识的培训班。”陈涧说。

  单羽没出声。

  “我想让陈二虎去,”陈涧说,“他这两天心情还是不太好,让他有点儿听上去高级的活儿干干。”

  单羽还是没出声。

  “我接到教练电话了,”陈涧看了单羽一眼,“体检什么的都完事了,后天我去考科目一……”

  单羽还是闭着眼,没说话也没动。

  “一二三四五,”陈涧说,“上山打老虎。”

  单羽还是安静地躺着。

  睡着了?

  陈涧没再说话,等了一会儿,单羽还是没有动静,听呼吸是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累了又吃了感冒药。

  “我下去了啊?”陈涧说。

  停了几秒,他很小心地站了起来,想拿碗的时候又停下了,单羽就穿了件衬衣躺沙发上,屋里就算有暖气,半夜估计也还是会冷。

  他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往里屋那个卧室走过去。

  自从单羽来了之后,他就没进过这个屋,这会儿憋着气蹑手蹑脚走进来,有一种强烈的做贼感。

  他尽量快速地从床上拿了薄被,转身想大步跨回去,刚跨了一步就又收了势头,刚楼梯上摔那一下,现在大腿筋还抻着疼。

  “单羽?”他拿着薄被站在沙发旁边。

  单羽还是之前的姿势,完全没有动过。

  是真的睡着了。

  他吸了口气,憋着,慢慢把薄被盖到了单羽身上。

  入室盗窃的进屋碰上有人可能都没他这么小心。

  都不知道为什么。

  单纯就是觉得单羽要是突然醒了,他会很尴尬。

  好在没醒。

  单羽睡得居然挺实的。

  他转身从茶几上把碗拿了起来,走到门边,关灯之前又往沙发上看了一眼。

  小路上的那个拥抱突然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地出现在了脑子里。

  血瞬间涌上脑袋的感觉让他赶紧把灯关掉了。

  但肩上胳膊上,都还清楚地残留着那个拥抱的触觉。

  他捧着碗,靠到旁边的墙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挨骂了吗?”

  旁边不远处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差点儿把手里的碗都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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