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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到时候他们都媳妇孩子热炕头,你羡慕不羡慕哦?”

  羡慕啊,羡慕就来相看!

  江知与过去问了情况,都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家里孩子一块儿成亲没什么不好。

  给孩子一个台阶下,这事儿就成了。

  谢星珩跟江知与赶不上喜酒,江知与要一同上京,连中秋都得在外边过。

  晚上一家四口,坐屋里小酒喝着,小菜吃着,闲聊都是家常。

  江承海知道家仆都遣散了,这些用惯了的人,或许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却有一样好,知根知底。

  他是这样想的,安排活计也不往榨油坊、酱油坊里送,先把鸡舍搭起来,让这些人去孵小鸡。

  谢星珩的大哥大嫂都是老实本分人,话养多了些,心眼子长不出来,另外请人,还得提心吊胆,也怕奴大欺主。

  有手艺傍身,总不能三五十只的孵着玩儿,还得请人,把场子盘大。

  这样才好跟养殖场对接,连通榨油坊的油渣,所有环节都高速运转起来。

  谢星珩想了想,打起王管家的主意。

  “他还回府上吗?”

  回不来了。

  这次挨打,伤了根子,捡了条命,再管着府邸,就太操劳了。

  宋明晖说:“让来巧管。这孩子也到岁数了,留府上不好相看亲事,跟着他父亲一块儿离府正好。他脸嫩,管不了的事再让老王撑个脸面。”

  不至于把王管家冷落了,好让人心里有点事惦记着,不容易颓丧。

  这便好。

  江承海回来第二天,姜楚英带着江致微来拜见。

  姜楚英好几天没见着人,江致微初时是每天来,后边是隔天来。

  江知与问过二婶情况,江致微说是身体不适。

  见了面,江知与就问她身体可好了,“有请郎中看吗?是哪里不舒服?”

  姜楚英脸色不太好,比病气红润,又比健康多些蜡黄。

  简而言之,是黄里透红。

  江知与正疑惑,姜楚英就说有事要跟他父亲说。

  江知与微怔。

  二婶守寡多年,把儿子放在首位,其次就是她的名节。

  哪怕是跟他父亲,都避讳着,这些年是跟他爹爹接触多,一家吃个团圆饭,她才会跟父亲说两句话。

  也是一刹那,江知与引路,带她去后院茶室等。

  他们一家现在住的屋子是镖局后院,实在不清静,也太小。

  不利于养病,待客也不方便。

  江承海昨晚上发现宋明晖脖颈上有伤痕,愈合后留了浅粉色的伤疤。

  今天沉着脸,心里堵得慌。

  他动怒,不利于养伤。

  宋明晖板着脸说过,无效,又转而轻言哄了几句。

  江承海是真的气,哄了会儿,脸色好转,心里还是堵。

  正说到要紧处,江知与来找他。

  “爹,二婶来了,说有事找你,现在在茶室等着。”

  江承海也愣:“她找我做什么?”

  他愣完就看宋明晖。

  宋明晖不为所动,往桌上小铜炉里添香料,这是他请名医调的香,利于凝神养息。江承海该多闻闻。

  江承海打了个喷嚏。

  宋明晖:“……”

  江承海不敢问了,起身去茶室。

  江知与没跟过去,坐在父亲刚坐热的垫子上,也去拨弄香料。

  “堂哥去找小谢了,他们说科举的事,我也听不懂,正好闲着,要么我们今天做月饼吃吧?”

  他们都不能在家过中秋了。

  宋明晖不吃。

  “改天做。”

  二十八走,改天就是二十七做月饼。

  江知与心思敏感,某些时刻的钝感来源于信任。

  错开今天,那不就是避开二婶和堂哥吗?

  江知与往外看,小声问:“爹爹,你跟二婶有气?”

  宋明晖摇头:“今天没胃口。”

  江知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父亲情绪外露,很好懂,他看脸色就能看出很多事。

  爹爹的心事不好懂,需要仔细分辨。

  茶室里。

  江承海敞着门,看桌案长而窄,他跟弟媳相对而坐不合适,就把垫子拉远了点,盘膝打坐。

  他昨天回来的,知道的消息有限。

  还没见过其他掌柜的,镖局的杂务多,加上江府家变,吴术也未说起姜楚英拒收家财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姜楚英跟他说了,江承海看她两眼,道:“没事。”

  活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

  独自在二房当家,也是个爽利女子。

  出来别家,就总柔弱瑟缩。

  特别是在他家,跟在阿晖身边,爱抢着端茶递水。

  问就是无以为报。

  那也不用这样报啊。

  说也不听。

  夫夫俩私下说过,宋明晖说她缺乏安全感,随她怎样。

  江承海刚想到这个,姜楚英就因他的二字回应掉起了眼泪。

  “大哥,你知道的,老二就这么一点骨血,我答应过他会把孩子养好,我那天真的太怕了,我哪能不知道你待致微视如己出?可他读书这么多年,我不敢去赌……”

  她就妇人一个,没靠山,没背景,才干也浅,所识人脉,都跟江家大房有关。

  她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事情走向,但她的选择,会决定她儿子的前程。

  江承海只能继续说没事。

  心头那点火气,被心寒替代。

  脾气烈,不适合做商人。

  巴结奉承完,再听些难听话,肺都能气炸。

  所以他也养出来一套本事——左耳进,右耳出。

  该听听,不该听就不听。

  差不多等姜楚英哭完,江承海直接问:“你们在京都的事,都说我听。阿晖怎么病的?”

  姜楚英拿帕子擦眼睛。

  “我们到府上,他们正忙着办寿宴,上下都忙,我们住的偏远角房。还算清静,因远,三餐总有遗漏。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伺候公婆。说我们难得见一回爹娘,不能躲懒,要多尽孝。”

  说来说去,就那些磋磨花样。

  两个泥腿子,跟着小儿子升天,当起了老祖宗。

  十来年的养尊处优,磨出了一副好尊荣,品性难改。

  从前在乡里会的磋磨一样没忘,到了京都,又学了些后宅阴私,折磨起人,真真是要命。

  这回要不是江老三想要送江知与去当侍妾,让二老收敛,宋明晖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都不一定。

  “他装病,用冰块加凉水,泡了一宿。高热几天才退,落下了咳疾,这病也怪,老三都叫太医来看过了,还开了丸药,一直不见好。”

  江承海问:“是哪位太医?”

  姜楚英回忆着道:“听说是姓方,叫方太医。”

  她说这事,眼泪干得快,半滴也没有。

  江承海突然意识到,他从未了解过这个弟媳。

  这些年,一直认为她不容易,处事战战兢兢。

  在自家,要强硬着撑起门户。

  到了别家,又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人不自知。

  可他二弟死了十八年了。

  十八年,话都没说利索的江致微已经是翩翩书生郎了,马上要考举人了。

  江承海起身,走到了门口,姜楚英又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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