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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漪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亮得惊人。

  这美丽眼眸投出的目光,引得皇帝心头一刺。

  “陛下您要吩咐何事?”漪容不紧不慢地说道。

  皇帝心内冷笑,他怎会是真心放她走,见她故意克制的反应,更是怒得手指都微微颤抖,只依旧面若平湖。

  很好,他要说一件她绝对做不到的。

  “朕要你做一日一夜的宫女,服侍朕。”

  漪容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轻松的条件!

  她伺候过长辈喝药起卧,想来伺候皇帝也不难。而且,而且皇帝先前还说过他是头一回,可见也不会睡宫女。

  “身上一件衣裳都不能有。”皇帝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漪容猛然抬头,脸上血色全无。

  二人沉默对视,殿内落针可闻。

  许久,漪容点点头。

  她沉默地扔了披帛褪下外衫,薄薄的烟霞色轻纱坠落在脚边。

  上身只剩一件内衬和抹胸,露出两条雪白纤细的手臂。

  她一边手指颤抖地解衣,一边快步向殿门走去。

  皇帝见到的便是她若隐若现的雪白脊背,他脸色铁青,看着她下一瞬就要走到殿门,甚至要伸出一只手推门,要让宫人内监都看到她这不衫不履的模样!

  他闭了闭眼,大步向前将她拦腰横抱起,有力的臂膀将漪容牢牢困住。

  漪容别过脸。

  她赌赢了。

  皇帝捏住她的下颌,叱道:“你疯了!”

  他又惊又怒。

  漪容恨恨道:“那也是被你逼的!”

  想起被迫解衣的耻辱,漪容脸上因为剧烈的愤怒而涨得通红。

  她的脸被皇帝辖制着,突然低头去咬皇帝的手,恰好咬在皇帝那道经年旧伤上。

  皇帝不察她会有此举动,一时吃痛,反而低低一笑,抽出带了深深牙印的手后,将挣扎踢打不停的漪容稳稳抱着从寝殿而去,绕过十六扇山水屏风后,一把将她摔在宽大床榻上。

  榻上绸被丝滑绵软,散着淡淡怡人熏香。

  漪容登时爬了起来,尖声骂道:“无耻!”

  她现在是彻底明白过来了,她已经失了离开的机会。

  或者说从一开始,皇帝就没准备给她这个机会!

  皇帝幽幽的视线在她脸上打转,第一次听她叫骂,想来这是她在他面前最真心实意的一句话,心头闪过一丝异样情绪。

  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听。

  他一把攫住她的手,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欺入她的口中迫使她不能再发出声音。

  这个亲吻,比之前两回还要粗暴。

  殿内水声吞咽声响起,这是一个带着怒气,带着二人怒气的吻。漪容被他捉住手,腿也被皇帝制住,用力地咬了一下皇帝的舌头。

  铁锈味的血腥在皇帝唇里溢出。

  他不由闷哼一声。

  皇帝没有如漪容所愿松开她,反而吻得更加猛烈,更加亢奋,不仅将血珠渡到她的唇内,更是彻底夺走了她的呼吸。

  片刻,他感到漪容喘不上气,才移开了嘴唇,但依旧是离得极近,将她泪流满面的一张怒容看得清清楚楚。

  香冷金猊,床帐因着二人的动作垂落了半帘,狭小的一片天地内,淡淡的血腥味在二人唇畔鼻息飘荡。

  漪容双手重获自由,这时候理智全无,只有一心想跑的冲动。

  她想跳下床榻跑出去,才一动,就被皇帝拦腰截住,将她按倒在枕上。

  接着,他也覆了上去。

  她的发髻在早前拼命挣扎中已散乱不堪,钗歪鬓斜,两条雪白的手臂垂落,看起来好不可怜。

  漪容闭着眼,恨声道:“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除了寻死觅活,你在朕面前还会说什么?若是朕不在乎你的生死,你现在还有命活着?”皇帝吐出一口血沫,淡淡道。

  闻言,她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向皇帝。

  他神色冷峻,英俊眉眼中含着一抹认真。

  二人对视一眼,皇帝忽而冷道:“昨日你已经应了朕入宫,一夜之间就大改主意,是朕对你太过宽和,叫你以为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放肆,叫你以为你可以忤逆,甚至戏耍朕了。”

  “你说朕无耻,很好。”

  皇帝冷酷的声音继续说着:“你若真敢寻死,朕就给你找些陪葬。”

  他生有茧子的手指拂过漪容柔嫩的脸,看着她的双眼一把扯下了床帷。

  夏日天气多变,一大早还是金乌当空,日头煌煌。转眼就下起了大暴雨,天仿佛破了个洞,殿外候立的宫人都站到廊庑之下。

  耳里只有哗哗雨声,和廊下宝铎丁零当啷的打转声。

  殿内的各种声响,都湮没在狂风暴雨中,一声不闻。

  漪容的鬓发被细汗丝丝缕缕黏在颊旁,疼得厉害,她睁开眼,见皇帝脸色紧绷,额角青筋暴起,有一滴汗水沿着英挺的棱角流下。

  她神魂仿佛从身体剥离,沉下心想了几瞬,皇帝应不是故意折磨让她如此疼痛。

  漪容苦笑一声,尽力松弛下来,僵在一旁的手臂环住皇帝的腰腹,总算好受了不少。

  心中想要独自逃离的念头,却在这雨声中愈发明晰。

  -

  漪容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上下眼皮黏在一起怎么都睁不开。

  昏昏沉沉中,她感到有宫女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身体,换了被褥,又给她喂了一碗香甜的莲子燕窝粥。

  也不知怎的,她虽然又累又乏,却听清楚了守在她床榻前闲聊的两个宫女说话声。

  床帷低垂,二宫女见她闭着眼睛,以为榻上贵人已经熟睡,小声地聊着天。

  漪容听见她们抱怨天气,到了午后,雨竟然又停了,也不知同住一屋的人有没有帮着收衣衫,不然淋了将近一个时辰这衣裳就穿不得了。

  又低声说皇帝吩咐了让她们好好服侍,不必再将人送回去了。

  听了一阵子的絮语,她脑中混沌一片,眼看就要沉入黑甜梦乡前,闪过最后一丝神智。

  崔澄怎么样了?

  外边的情形她一无所知,但愿她憎恨的那几人能管住他!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后,她彻底睡着了。

  ......

  却说昨夜,崔家别院里,大少夫人被一对年幼子女扰得烦不胜烦,无奈领着两个不肯入睡的小魔星在园子里打转。

  已是月上中天,大少夫人一抬头吓得险些叫出声来。

  一棵高树上,竟然有个喝酒的人影。

  再仔细一瞧,是六弟抱着一壶酒。

  她嫁到崔家已经十几年,那时崔家六郎还只是个五六

  岁孩童。他一不高兴就喜欢上树的毛病,她是清楚的。

  能让他深夜在树上借酒消愁的事,无非就是和离呗。

  这事情实在奇怪,不说别的,路氏的嫁妆箱笼都还在谯国公府,这事让掌管中馈的大少夫人一想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想尽快定个章程送还。

  即使看不惯路氏,大少夫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对小夫妻蜜里调油,怎会性情不合到要和离?

  儿子在摇晃她的手,她突然想起不久前,路氏曾经问过她有没有六弟给她的信件。

  现在仔细想想,路氏当时神情就很不自然。这两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心中如有虫噬,一下子好奇起来。公爹和太后或许知情,但她不敢去打听。

  就明日吧,借着给太后请安的由头去行宫见见路氏,打听打听为何和离,再和她商议她那些嫁妆的事。

  大少夫人既然想定,转日一早就进了行宫给太后请安。她见到二妹妹,索性向她打听了路氏住在何处。

  她没在行宫住过,只知道几处华贵大殿,不知山水梵镜在何处,让婢女打听着才知道路。还没走近,已开始惊讶。这一片地方花树连绵,清溪流淌,还有武卫把守。

  路氏的待遇怎会如此好?她已从太后口中知道不是太后安排的,而若是老平阳侯的缘故,他亲孙女甚至都没住在行宫里。

  她和平阳侯夫人是远房亲戚,原本崔澄结亲,她向陈夫人提了一句她远房姨表妹乔大姑娘。

  谁料崔澄竟然看上了寄居在乔家的外甥女路氏,非她不可。因着此事,她认定了是路氏行事不端,对她一直喜欢不起来。

  大少夫人不傻,让婢女去问了看守的人,知道路氏不在,心里渐渐浮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但又似乎是唯一可能了。

  她太阳穴直跳,难以置信,在心中反复琢磨,谁料天降暴雨,即使寻到地方躲雨也淋湿了裙摆才回去,心情已是糟糕透顶。

  一回府,就在门前撞到了要出去的崔澄。

  她似笑非笑道:“六弟若是进宫要寻你前头那位,那不必去了,她不在。”

  崔澄急道:“她去哪儿了?”

  他不能进女眷住处,也许大嫂能进去,能知道她在哪儿!他昨日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匆忙之下忘了和容容商议日后怎么联络,怎么见面。

  大少夫人轻飘飘地讥讽道:“六弟难道会想不到她去哪儿了?”

  崔澄的眼睛,慢慢移到她的脸上。

  一张含着淡淡嘲讽,和同情的脸。

  他忽然抿了抿唇,大步往前走去,结果马奴递来的马鞭飞身上马,一鞭子下去惊起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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