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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继兄继妹成婚,乱了人伦礼教,此乃大丑,不可外传。

  南诏王望着屋内用早膳的儿女们。

  楚乌涯吃了块栗子糕,不是他的口味,记得是楚乌禾的口味,伸手给她。

  楚乌禾皱眉,十分嫌弃地摇头,不要楚乌涯吃过的东西。

  小王子委屈地哦了一声。

  没一会,乌禾用筷子夹了块绿豆糕在檀玉碗中,说这个好吃,檀玉平静地把碗挪开,又换了一只碗。

  说筷子她用过,上面有她的唾液,沾了栗子糕,又沾了他的碗,他不碰别人碰过的东西,他嫌弃。

  小公主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把碗里的绿豆糕给一旁的楚乌涯,小王子用手捏起,吃得津津有味。

  南诏王满意点头。

  好在他的儿女们手足情深,温馨和睦。

第41章 十五月夜

  今日便是十五了,到了蛊医所说满月交爱的日子。

  乌禾坐在屋子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心如乱麻,她已经尝试过各种法子出去,父王说出去必须有羽仪卫跟着,羽仪卫眼睛跟鹰似的,根本没法在它们眼皮子底下逃走。

  她甚至问了首领府的家奴府中可有狗洞,准备屈尊钻狗洞,就像上次在王宫那样,可当她沾了满头泥巴,好不容易从狗洞中探出一个脑袋来。

  抬头与羽仪卫四目相对。

  只得缩了回去。

  夜幕降临,乌禾望着窗外云间玉蟾,没有一点残缺。月光很亮,照得周围的云在漆夜里突兀的白。

  清辉似霜落在屋檐枝叶上,风吹枝叶沙沙作响,像乌禾摇晃的心尖。

  倏地,楚乌涯出现,趴在窗口,吊儿郎当道:“阿姐,出去玩呀,我寻了家酒楼,里面的荷叶鸡味道好极了,过些日子我们就回王宫了,以后就吃不到了。”

  乌禾撑着下巴,慢悠悠转头,“走开,今晚都别来烦我。”

  楚乌涯委屈皱眉,“阿姐,你今天吃炸药了!”

  转而他又释然一笑,“懂了,你们女人都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本王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看来阿姐是无福消受了,我去问问阿兄。”

  没过一会,楚乌涯委屈巴巴从隔壁的厢房出来,抱怨的声音传到乌禾耳朵里。

  “不去就不去,凶什么呀。”

  小王子叉腰,哼了一声,“看来只有本王子独自一人享受了。”

  乌禾望着小王子远去的背影,唇瓣抵在中指,食指轻敲脸颊,眼眸映着夜色星光,微微一眯。

  她好像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除了烦躁,再无其他。

  她又看了看月亮,硕大的满月当空,没错呀。

  若不是蛊医老糊涂,看错了,又或是记错了。

  她看向檀玉的屋子,轻敲着的手指一停,缓缓起身,在屋子里徘徊了会,思考良久,决定去看看檀玉是什么情况。

  屋外的风微凉,午时下过一场雨,地板还是潮湿的,踩上去清辉月霜中浮现出一个个鞋印子。

  乌禾轻轻敲了下门,没有人回应,门半掩着,手一推划开一片黑暗。

  沾着雨水的鞋踩进去,倏地夜色深处传来一道冰冷沙哑的嗓音。

  “谁?”

  他的声音好像有些颤抖。

  “是我。”

  乌禾走进去,屋内黑暗密不透风,有些潮热,像在缝上黑布的笼子里,闷得人喘不过气。

  “出去。”

  隐隐压着怒气。

  乌禾脚步一顿,没当回事,檀玉又不是第一次驱逐她,她习以为常。

  “你是不是发烧了,声音这么沙哑,窗户也不开,不知道通通风,难怪发烧。”

  凭借记忆,她摸索到窗户,伸手推开窗。

  “别开!”

  哐的一声,好像有茶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清脆声响。

  月光如水迅速流淌进屋子,屋内的陈设逐渐有了轮廓。

  乌禾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地板上一滩水渍,碎裂的茶盏摇晃,风穿过窗子拂起帷幔,幽幽飘荡。

  有个人坐在台阶上,视线缓缓上移,月光如寒霜落在他半张脸上,瓷白俊冷,另一半脸影于夜色,空洞黑茫,一明一暗泾渭分*明。

  乌禾注意到,他搭在膝盖上嶙峋手指微微抖动,像凝着一层雪,十分的冷。

  缓缓走过去。

  倏地少年掀开眼皮,低压的眉骨下,瞳眸幽亮。

  刹那间像一条群青的巨蟒,危险地凝望她。

  而她像一只猎物。

  乌禾意识到什么,瞳孔骤放,转身往门口逃。

  可潮湿的鞋底太滑,没几步啪得滑倒在地,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与此同时,胸口腾烧起一簇火焰蔓延至全身,乌禾清晰地感觉到是蛊发作。

  可这次不同寻常,好热,像夏日暴晒雨后蒸腾的地面,好渴,口干舌燥,像被丢进沙漠掩埋过一样。

  除此之外,有一股酥麻流转全身,往最深处涌去。

  皮囊下不是血肉,而是一层小火,慢慢烘烤,无比折磨人。

  迫切地需要一场甘霖,浸透每一寸肌肤。

  原来这就是情蛊发作。

  她轻轻喘气,手指蜷缩,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低着头不敢看向檀玉。

  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余光中,瞥见一双墨黑的皮靴,缠绕着铃铛。

  “看我。”

  低沉的嗓音逼近。

  乌禾不想看他。

  可身体却颤抖地,被那道声音勾去,仿佛有人提起了她脑袋上的线。

  少女缓缓抬头,牙齿咬得唇瓣泛白,脸却异常绯红,眼珠子似热水里捞出来的鹅卵石,雾气氤氲,渴望着什么东西。

  少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手指抖动至痉挛。

  清冷幽深的瞳眸下,压抑着凌乱的野火。

  那野火不知从哪里来,黄昏时圆月已在天边隐隐显现,与日对望。

  日落熔金,霞云似火燃烧,大火连绵起伏的群青山脉,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血液沸腾,如密密麻麻的虫子成群往毛孔里挤,挤出来汗水,打湿衣衫黏腻地贴在身上,这又是一种折磨。

  檀玉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好饿,好饥渴。

  有条蛇从他皮囊里爬出,迫切地想要撕碎猎物。

  直到与楚乌禾对视的那一刻。

  楚乌禾就变成了猎物。

  檀玉缓缓摸上自己的心脏,除了自己的心跳,还有别的东西在跳动。

  他身上的蛊太多,以至于没有发现它。

  乌禾的双目渐渐失神,望着他迷离。

  直至一只滚烫如炭的手禁锢她的脖颈,死死掐着,吸进去的气又往外挤,她失神的目逐渐聚焦。

  朦胧中,看见檀玉黑沉的脸,冷得可怕。

  “你给我下了情蛊?”

  檀玉太阳穴有根弦抽动得厉害。

  乌禾难受得唇都在颤抖,她想告诉他下错了,她才不想下给他。

  可这样一切前功尽弃。

  口齿不清道:“因为……我爱檀玉哥哥成痴。”

  檀玉皱眉,冷峻的唇线紧绷。

  他想掐死她。

  可他养蛊十余年,知道情蛊不是死掉一个人那么简单就可以解除的。

  如若楚乌禾死掉,他会暴毙而亡。

  圆月之夜,动情交爱。

  他嗤笑,他宁愿楚乌禾死掉。

  忽然,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乌禾痛苦的眼睛突然惊恐。

  那是阿爹阿娘的声音。

  檀玉也不想被南诏王和南诏王后发现,他还不打算把这张纯良懂事的面具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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