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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洛明瑢将她抱起,“坐这儿吧。”

  “这样正好。”

  她满意地墩了墩,给自己找个舒服的位置,故意忽略身后人的低沉喉音。

  洛明瑢望着她得意的发顶,他就不该觉得沈娘子总算有正经的时候了。

  最后,沈幼漓还是达成所愿,坐在洛明瑢怀里,两头吃瓜。

  一个是甜瓜,一个是……蒲瓜。

  生吃。

  踉跄走回别院的路上,她一边拧干衣裳,一边忍耐着阳货尚存的错觉,得他倾囊,还要忍受那潺潺、禁不住之感。

  真跟……漏了似的。

  后来无数次回忆起来,沈幼漓总要掩面懊恼,不明白那时自己到底中了什么邪。

  还是太年轻,才天不怕地不怕,寻这趟快活,也怪洛明瑢没个主见,什么事都依着她。

  但不管洛明瑢情不情愿,没多久,沈幼漓又把到了喜脉。

第44章

  缠绕着古刹生长的藤蔓年复一年郁郁葱葱,永远生机勃勃,可庙舍房梁却被虫蚁湿气腐蚀,慢慢残败下去。

  沈幼漓仰头看洛明瑢清扫殿梁时,总要担心他会踩塌摔下来。

  “为何不修葺一下?”

  洛明瑢道:“方丈不让。”

  方丈也跟这感云寺一样老迈,他自感时日无多,召寺中弟子到跟前说话。

  这是一座小寺,僧人不过三两,交代完后事,他将洛明瑢留下了。

  方丈念了一辈子经,临了想把话说得明白一点:“这山寺已经朽败,没有僧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香客,它的路就到这里了,可是妙觉,你尘缘未了,佛祖不愿你枯守在这里。”

  洛明瑢摇头:“沈娘子只是为一万两白银而来。”

  “沈娘子如何作想是她的事,你不该欺骗自己本心,便是她来日离去又如何,你只向心之所向,不问得失,不瞻前顾后,如此方得自在。”

  洛明瑢合掌:“弟子明白。”

  后来,感云寺火起,他站在烈烈大火前,默诵经文为方丈超度。

  也劝解自己,从前那些不如意都翻篇吧,他早已挣脱旧日阴影,想要什么,就去抓住什么,顺心而为,不计得失。

  “怎么着火了,赶紧救火呀——”身后传来沈娘子的声音。

  她不知方丈已圆寂,想要去水井边提水救火。

  洛明瑢牵住她,道:“不必救了,这是师父的意思。”

  沈娘子的发丝在跃动的火光里飞扬,面颊眉梢处映着暖光,将清冷的轮廓勾勒得温柔美好。

  洛明瑢忘了自己有没有抱她。

  但这大概是在梦里,他可以大胆将人拉入怀中,想把她揉进身躯里,期盼把半生孤独排遣。

  “贫僧想,事已至此,那就不做和尚了。”

  沈幼漓乖乖被他抱着,呆呆地问:“不做和尚做什么?”

  “做你的夫君,做釉儿的阿爹。”

  后面这句他没有说,可沈娘子也没有误会,洛明瑢那时确实想与她归家,自此一家人在瑜南城过寻常人的日子。

  他们慢慢地过完一生,若沈娘子有什么未竟的心愿,他就陪她去办完,若沈娘子……只是为了银钱,不愿与他厮守,洛明瑢会尽力挽回,若挽回不了,不过就是多守着孩子等她一生罢了。

  这样,就不会有遗憾了吧。

  可惜雍都的搜捕打断了他的幻想,洛明瑢不得不违背对她的承诺,在禅月寺彻底遁入空门。

  是他有负于她。

  一夜旧梦纷扰,不得好眠。

  —

  洛明瑢一睁眼,沈幼漓正支着脑袋望着他。

  “还‘玉面菩萨’呢,分明是花和尚,瞧着真脏。”她鄙夷地开口。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消细看也知可观之地。

  不过是阳货打竖罢了。

  洛明瑢神情并无半分波动,将僧袍往外拉了拉,“贫僧是男子,有些清梦也属寻常。”

  他起身去净室洗漱,再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不变的是那家伙还在引人注目。

  沈幼漓轻巧越过他,窜进净室里,待洗漱过,将帕子挂到架子上,拢好如瀑的乌发就要出去。

  木门被“嘎吱——”一声推开。

  “你怎么进来了?”

  沈幼漓原还算镇定,二人勉强算夫妻,有名有实,昨天他还答应多还俗之后再说,倒不担心他做什么出格之事,这两日都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可见高高大大的人围上来,她还是不免感到危险。

  不过小小净室之中哪有她逃窜的空隙,才后退两步就被洛明瑢伸出的手臂挡住去路。

  他将沈幼漓困囿在一臂之间,道:“沈娘子帮帮贫僧。”

  “臭和尚,你赶紧滚出去,别在这儿消遣我!”

  “解火之人就在眼前,贫僧还上哪儿去?”

  没反应过来就被洛明瑢拉起的手,沈幼漓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扭着自己的腕子要挣,挣不开。

  “我不是!你赶紧放手别胡闹了!”

  “此事不与你办好,咱们今日别出去了。”他贴着她的耳朵,极尽缠腻之能事。

  她将头撇过一边,睫毛扑簌,“你非要耍赖吗?”

  洛明瑢将她披在肩上缎子似的乌发撩到身后,阳货都翘似狗儿尾巴,还不紧不慢地说话:“是,非要不可。”

  “我不想答应……”

  “望沈娘子如曾经贫僧答应同你生孩子那般,也依从贫僧的请求。”

  “那你问我做什么?”

  摆出个有商有量的样子,沈幼漓烦得很,手不是在他手上吗,自己出力跟她出力有什么不一样?

  “劳烦沈娘子了。”

  沈幼漓闭眼,被他牵着,手背扫过一圈衣料,像冬日靠近了暖炉。

  然后,就碰上那片熟悉的、与别处不同的肌肤。

  似她从前那般,按在了他的阳货上,从醒来到现在,这家伙气势不但未消减半分,反似熟宠遇着了旧主,高兴地在她掌心碾着脑袋,一点点将烫意染到她的掌心。

  四年多,她和这家伙已经不大熟了。

  沈幼漓心里不可抑制地打起摆子。

  手被洛明瑢带着,箍上骨碌碌的炙杵,与掌心相贴,触感细腻而奇妙,自底下往上时,津泽汇聚在虎口之间,转而箍下,将冷落的那一半再慰问一趟。

  洛明瑢一定很双,那眼儿咕唧咕唧涌开了,喉间吟似竹箫。

  就这样来回,水意津津有声,在外头听来,还以为是谁在沐浴。

  他带着她,毫不怜惜地折腾自己,力道大得沈幼漓疑心要握坏掉。

  洛明瑢那炙杵有腕子大小,又是竖莽莽的,以沈幼漓那点握力,只是给他起兴罢了,真要出就,只能由他带着。

  力道大些,他双得呼气儿。

  “沈娘子……呃、嗯……再收一收,沈娘子……”

  洛明瑢如今不但敢想敢做,还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被他这么一唤,沈幼漓只想就地坐下,捂住耳朵。

  扯着他肩上衣料,她咬牙道:“别喊了……”都帮他了,还想怎么样。

  洛明瑢将她拉近抱住,低头亲她的唇,稍敛下将崩之势。

  沈幼漓仰头承吻,眸色像玫色甜果,酿着酒意。

  唇瓣稍分,早碾得腻软,洛明瑢灼息沉长,看了她一会儿,道:“别这样看人。”

  她怎么看人了?

  沈幼漓有点生气,她腕子早已疲惫,手在那阳货上不知薅了百千个来回,掌心生疼。

  “你——”

  正要抱怨,洛明瑢骤然收力,一注淋沥似飞霰迸散,还不止一遭,接连几注,似不知凿穿了那处地泉。

  沈幼漓撞上他,被他额头贴着脖颈,能感受到骤然起高的温度,也知道他双得很,炙雪出就良久,似有若无的吻还贴在她锁骨上。

  残温挂在沈幼漓指间,像化水的蛛丝,压制着她的人终于松开了手。

  沈幼漓瞥见他靠在浴桶边,一身宽衣落拓,极盛的容色,若丹霞映雪,眉是墨云压雪,似笑非笑看着她,眼眸潋滟得赛过粼粼波光。

  她第一个念头不是生气,而是无端拐到了洛明瑢的母妃身上,那是整个雍朝都传颂的美貌,一定不落于此刻的惊心动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要是先帝,确实也忍将不住,要把这样的美人据为己有……

  !

  察觉被他勾了魂去,沈幼漓迅速清醒过来,气得撞洛明瑢后退几步,走出了净室,好好一身衣裳又得换了……

  才走几步就腾空而起,洛明瑢单臂携着她,继续往床榻去。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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