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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谁成想心思才飘然起来,这厢进了屋,只觉得周身忽地水汽笼罩,是到了浴间吧。

  她被霍修安置在椅子上,三两下给扒得光溜溜,随即身子一起一落,扑通一声扔进了池子里。

  阮阮终于装不下去了,倒腾着两只手臂浮出水面,还没等站稳,腰间便横过来一条臂膀,将她锢在了一侧池壁上。

  霍修从背后贴近,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脖颈令她扬起个窈窕地曲线,温热的唇覆上她的耳廓。

  他嗓音低沉,“明日将卫家的亲事退了,想要名分,我给你。”



第二十七章

  从浴池到床榻,阮阮累得脱力,身上教汗水洇湿个透彻,倒在枕头上双目失神望着头顶素青地帐幔。

  男人将一腔热烈尽都存进她的身体里,手掌拂开她脸颊上沾染的发丝,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

  这回没有教人送避胎药进来。

  霍修松开她,拉过锦被盖在她身上,靠在软枕上闭眼沉静了会儿,再去看她,仍旧呆呆地模样,不免失笑。

  “这是怎么了?”

  他侧过身,勾起阮阮一缕青丝缠在指尖,才见她缓缓转过视线来,定定怔了半会儿,问:“你方才说得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自是他说要给她名分的话。

  霍修一眼望进了她眼底,勾唇嗯了声。

  阮阮一双虚浮的眼里总算有些亮色,将信将疑问:“那你什么时候去我家提亲?”

  霍修闻言垂眸,片刻,抬手冲她招了招,示意她过来。

  阮阮这会儿乖得很了,挪着身子靠过去搂住他,耳朵凑上去,过了会儿,却听他声音幽幽地,一阵风似得吹进来,扇起无数星星火苗。

  “再等等,来年这时候,我娶你。”

  “来年?”

  她一霎觉得被人耍了,怒意上头,顿时松开了双臂,“原来你还是骗人的!”

  阮阮说着便要远离他,却被他快人一步锢在了怀里,左右挣扎不开,“你这个骗子!骗子!”

  她气得想哭,也不忍着了,猛地一嗓子嚎了出来,“一味推脱,你就根本没想娶我,那还耽误我做什么?”

  “坏人也该有一丁点儿善心,这大半年我在你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你做个人放过我吧,也算为你自己后半辈子积德了!”

  她这次是真的哭了,伤心得很,眼泪泉涌一样洇湿在他胸膛上。

  霍修抱着她叹气,他有时候会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两个人从前的愉悦不需要他费心经营,虽然他有时也觉得好像是差了点儿真实感,但总体还是不错的。

  可现在才知道那全是她刻意逢迎出来的假象,姑娘家真心别扭起来,能教他束手无策。

  霍修不放手,手掌平缓拍在她背上,等她气顺些了,才扶着肩膀教人露出脸来。

  “别哭了。”他说话时蹙着眉,“我何时对你言而无信过?该当是你的名分便总会是你的。”

  阮阮不听他的,红着眼睛气鼓鼓瞪他,“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你要是自己想娶媳妇儿,整个东疆有人能拦得住你吗?说什么来年,都是借口!”

  霍修有些无奈,叹口气,“东疆无人能拦我,你怎知这世上就没有其他事其他人会绊住我的手脚?”

  世上常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在东疆只手遮天,并不代表放眼天下都无所畏惧了。

  “都是借口。”阮阮狐疑瞥他一眼,忿忿嘀咕,“什么人什么事能管那么宽,连你半夜里和谁睡觉都要横插一脚不成?”

  霍修听着摇头轻笑,“嫁娶可不仅仅只是两个人睡觉的事。”

  “那难不成还是话本子里写的,你家中长辈瞧不上我家商户出身,非要给你娶个高门贵女,帮你在仕途上平步青云?”

  她心思总是跳脱,说完又拐弯抹角地劝他,“做人不能太贪,你如今已经权势滔天了,何必再卖了自己往高处爬,高处不胜寒,当心闪了老腰哦。”

  “我腰好着呢!”霍修觑她一眼,“家中也无人会瞧不上商户,你无需想那么多,只要信我,安心在家里等着便是。”

  阮阮却没那么容易动摇,“等等等,等到猴年马月去啊?要我信你,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明日就去我家提亲!”她微微扬起下颌,“否则我就同意卫家的亲事,来日你若想后悔,可没有机会了。”

  霍修却强硬得很,“明日不行,你想嫁给卫霁,更不可能。”

  阮阮皱着脸委委屈屈哼唧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能,光叫我信你,信你又不能当饭吃,万一来年你琵琶别抱,我找谁说理去?”

  说来说去她就是不肯相信,他耐心不多了,猛地吸了口冷气,“那你要怎么着?”

  阮阮仔细思忖了下,勉强道:“我不管,反正你这空口白牙地我信不过,最起码你得给我写张凭证……”

  她说着从床上起身披衣裳,又给他也套上一件,而后拉着他一溜烟儿进了书房,指着书案上的文房四宝教他坐下。

  “你写吧,写完要按手印儿的,来年你要是负心,我就把这个送给你的新欢做贺礼。”

  霍修眉头狠抽了下,这也太幼稚了,跟小孩子过家家似得,他可不写。

  但真不写她又要折腾起来,为了教她安心,便转身进到书架最里侧,从上头取下个楠木小盒子。

  打开来,从中拿出一根婴儿手掌大小的玉牌吊坠,一扬手,挂在了她脖子上。

  “这什么呀?”

  阮阮低头拿起来接着烛火瞧,见上头有小字,便念出声来:“旭丰年甲子日卯时一刻,霍氏第二十三代子孙,修,字昼白。”

  “啊!”她忽地轻呼一声,睁大眼睛看他,“这是你的庚帖!”

  权贵人家就是非同一般,庚帖居然是玉雕刻的,想当初她偷偷跑进来翻了那么久,还打开这盒子看了眼,却都没有发现……

  霍修嗯了声,“收好,若是像那簪子一般随意丢,我定要罚你的。”

  阮阮“唔一声,“这还算你有些诚意。”

  拿了信物,她一颗心定下不少,郑重应下了,“庚帖都在我手上,你来年可不能耍赖了。”

  他也说“嗯”,望着她面上心满意足,轻笑了声。

  阮阮手掌覆在玉牌上呼出一口气,兀自嘀咕,“回头我找人瞧瞧咱俩八字合不合,若是有问题,也好早发现早化解。”

  这厢话音方落,便直觉他凌厉一道目光立时直射过来,她吐了吐舌头,“肯定合的,咱们俩是天作之合!”

  瞧她那样子,拿着玉牌翻来覆去地看,像是个孩子得了心仪的把戏,爱不释手。

  霍修收回目光,垂眸笑了笑,背着手往外间去了,唤她,“快出来,天还没亮,再陪我躺会儿。”

  阮阮答应着,过了半会儿才出去。

  她双手藏在身后有些鬼鬼祟祟的,临到床边忽地拉起他的一只手,拇指指腹上蹭一蹭,随后吧唧,印在了一张纸上。

  “还是要有个凭证我才安心。”

  看他皱眉,阮阮忙又辩解了句,“主要是你往后若有了新欢,我能送凭证去恶心你们,至于玉牌,给了我就是我的了,我砸碎了也不会给出去称你们的意。”

  霍修从前没发现,她骨子里还有些睚眦必报的气性儿呢。

  “随你,喜欢收就收着吧!”他冲她招手,“来,过来让我再抱会儿。”

  这一抱,又燎起冲天烈火,轰轰烈烈烧起来,几乎要教人灼晕过去。

  翌日太阳照进床帐中,阮阮才朦朦胧胧睁开眼,缓过神儿,倒不似从前那样着急。

  她现在已经不用担惊受怕了,甚至在考虑找个合适的时机将事情告诉爹娘,免得他们到时候毫无准备,再吓着了。

  慢悠悠伸个懒腰,慢悠悠支起身子在房间中找了找霍修的身影,没找着,后来才听婢女说:“大人卯时末已出门去了,留下话,说傍晚去接小姐一同用晚膳。”

  阮阮嗯了声,收拾完了出偏门,却见画春正靠在凤鸾春恩车旁边儿,等得百无聊赖。

  听见脚步声,画春抬起头,瞧着她便忙迎上来,“小姐怎的才出来,差点儿担心死奴婢了,下回可不能再误时辰,否则老爷夫人那儿,奴婢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了!”

  说起这个,阮阮拍拍她的手,信心十足说没事,“放心,很快你就再也不用和我一道担惊受怕了。”

  画春狐疑:“这话怎么说?”

  阮阮冲她神秘一笑,先不言语,拉着人上了马车,才献宝似得从衣领里掏出玉牌给她瞧了眼。

  “他都答应了,来年这时候就要明媒正娶我呢。”

  “来年?!”

  画春对于阮阮面上的笃定只觉十分不可思议,“小姐莫不是又被那狗官蒙骗了吧?若是真心求娶,为什么非要等到来年?”

  其实搁谁听了都是这么个想法,可阮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就是觉得霍修不是那种使阴招坑骗姑娘感情的小人,虽然,他会明目张胆地趁火打劫……

  “是他亲口说的,而且也把庚帖交给我了,改日你陪我上慈云寺去找大师瞧瞧八字。”

  画春觉得她有些太乐观单纯了,对上狗官那样的人,搞不好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银子呢。

  但眼下无凭无据也不好迎头打击人,只好警醒了句:“总之小姐记住,夜长梦多,梦多易生变,既然小姐铁了心想做霍夫人,那有机会还是教他尽快上门提亲吧!”

  主仆二人这厢正说着话,却听周围街道上似乎有人群拥堵,马车也渐渐缓慢下来。

  仔细听,有人说:“前头搭台子的那不是卫家那二郎嘛,他这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他要当众向阮小姐求亲?”

  “真不要脸,咱们鄞州的第一美人凭什么就便宜了那外来的小子?”

  “就是,走去看看,咱们这么多人,定要给他个下马威!”

  ………

  呀!

  阮阮听着才想起来,卫霁昨日是说要在闹市区搭台子当众澄清呢!

  她忙敲车门示意侍卫停车,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下来,便教人回去了,自己带着帷帽去了人群聚集处。

  四方的高台左侧一面打鼓敲得震天响,中央摆一把宽大的太师椅,卫霁泰然端坐其上,手中端一盏茶,只等着四下瞧热闹的人群围过来。

  看着差不多了,他起身,将手中茶盏交于小厮,一旁鼓声见状立时停了下来。

  卫霁冲下头的人群拱了拱手,轻咳一声,朗声道:“诸位稍安勿躁,今日摆出这阵势,是要请在场各位做个见证。”

  “我卫霁在此,郑重向阮乐安道歉,城中流传她是我未婚妻子之流言是我前日一时口误,迄今为止还并未真的有这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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