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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这是第一次有人能这样频繁地惹她生气,秦霁想往后退,他仍钳着她的下巴,不肯松手。

  她用力,他捏的更紧。

  秦霁怒由心起,再不肯退让示弱,檀口一张——对着他的虎口咬了下去。

  牙齿是秦霁全身上下唯一一处能伤人的地方,她咬的用力,眼睛和腮帮一起泛了酸也不肯停下。

  这个人太无耻太过分,他该的。

  陆迢一直没躲,看着她咬。

  疼,却还不足以叫人松手。

  一直到血腥气溢满唇腔,秦霁才停下来。

  松口时,陆迢手上多了一圈往外冒血的牙印。

  秦霁终于能够脱身,退到了床头靠着。

  陆迢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虎口。

  齿印点缀在上面,小巧一排,整整齐齐。

  他取出一方碧青素帕,却没管自己还在流血的虎口。陆迢捏着帕子一角,去轻拭秦霁唇瓣沾到的血珠。

  “消气了么?”

  “你做梦。……”秦霁一时没能想出脏词。

  缓过一口气后,她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喜欢这二字,在京城总有人对她说,有时也被换成钦慕。

  看一眼喜欢,说一句话也喜欢,知道她爹爹是谁更喜欢。

  “喜欢”在他们口中,变得轻浮又低廉。

  秦霁早就厌烦这两个字,如今说出来,语气亦带着些微轻蔑。

  灯架上劈帛一声响,烛火微微摇曳,在她面前,陆迢的眼神竟也躲闪了一回。

  半晌,房间内重新暗下来,隔窗被从外关紧。

  总算是走了。

  秦霁拢上被子,短暂松懈下来。

  想起陆迢方才哽住的那一小会儿,应也不喜欢这两个字。

  因着陆迢的缘故,秦霁这夜并没睡好,很晚才起。

  李思言一早从对面小道经过,只望见一扇关着的门,窗外那盆玉簪草不见踪影,想是被她收了进去。

  *

  风来园。

  司未今日起早,等着陆迢出去上值后,在听雨堂扑了个空。一直待到傍晚,听见马车驶回的声音,连忙走进院中。

  看到跨进门槛的两个男人,她大失所望,站在边上行了个礼。

  不是说要离开济州了么?怎么还没把姑娘带回来?

  她背地里抓住赵望,原话问他。

  赵望支支吾吾半天,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怎么敢问?

  大爷这几日夜里总往留安街去,他跟着守在墙后。前两夜都还好,但昨夜回来,大爷的脸色却很不对劲。

  两人一道坐在树下,司未捡着根树杈在地上划拉,树杈动一动,就有一堆沙扑进赵望的缥色长袍。

  大爷去见过姑娘,可姑娘却仍未回来。

  园子里的花已经除了。大爷也不可能带不出姑娘。

  排除掉种种外因,那就只能是姑娘不愿意回来。

  司未一把压断了手里的树杈,恍然大悟,“你见过那个知州么?他样貌如何?”

  定是大爷成日戴着这副假面,叫姑娘看厌烦了,因而厚着脸皮去找人家也不管用。

  赵望回想一遍,“面貌端正,眉宇轩逸。”

  司未咦了声,“难怪……”

  赵望捡起断掉的树杈往她身上戳了戳,痛心疾首,“肤浅!”

  他戳了两下,司未低着头仍不还手。

  第三下的时候赵望忽然间福至心灵,缓缓抬起了头,竹青暗纹长衫出现在视线当中。

  赵望站起身,硬着头皮,“三爷。”

  掌灯时分,书房。

  赵望道:“爷,照您的吩咐,暗桩多已退到了济州城外,咱们行路用的商船已经装扮好了,等在码头。”

  大爷昨日已经吩咐下去一行人要如何离开济州,时间未定。赵望猜测,约莫就在这几天。

  陆迢颔首,“卫霖的消息呢?”

  今日他脱不开身,是赵望去接头的。

  “卫霖他说了六个字,明日银埠上船。”赵望问道:“爷,可要告诉卫霖,现在把那人抓了?”

  “不必,等着明日。”

  那头不是想跑,明日中秋,他是去见人的。

  陆迢捡起今日那杨六送到自己面前的帖子,上面的字迹倒还有几分熟悉——是陈寻写的。

  抓人,冶铁,打造兵器。到眼下正是膏肥脂满的时候,这人要过来收节礼了。

  “船在码头,一切都妥当了?”陆迢又问了一遍。

  “是。”

  陆迢颔首,“明日一早,你和司未去留安街把她带出来,直接打晕她……使巧劲不是狠劲,将她送上船后立即启程。”

  “剩下的人在银埠下游接应我,明日就走。”

  这意思,是要自己跟着姑娘?

  把姑娘带出来了先送她走?

  赵望听完脑子有些咋呼,“三爷,既然如此,不若属下今晚就和司未把姑娘带出来?”

  “明日一早。”陆迢合上手里的帖子,“等李思言不在府上的时候。”

  此人昨夜已经起疑,今夜定会加派人手守在秦霁屋外。

  赵望拱手应是。

  陆迢扫他一眼,“出去吧,早些歇着,别伤坏了眼睛。”

  如此充满关切的话语,竟然从大爷嘴里跑了出来,还是对着自己?

  赵望吃惊。

  他还没来的及客气,陆迢又冷嗤了声,“你近来眼神变差了不少。”

  人走后,陆迢靠上了紫檀雕花交椅,想起她昨夜的一连串的问话,心绪仍是一团乱麻。

  夜笼在外,屋内烛灯明亮。

  轻轻一口气吹过去,再抬头,月光盈满了窗。

  书案上的兔子镇纸映在月影下,仿若长着一身雪白皮毛。

  秦霁戳了戳兔耳。

  如今到处都是自己的通缉令,秦霁从没想过一直赖着李思言。陆迢昨晚来这一趟,更是让她把辞行的话提前了好几日。

  今日傍晚她才说完,两个时辰后,李思言便送了一个小木匣过来。

  里面装的是装扮容貌和防身所用得上的东西。

  真快。

  犹豫许久,秦霁终于伸手将这兔子镇纸拿了起来。

  她想带走它。

  靠门那边的隔窗没关紧,被风吹开了道缝,秦霁正要关上,倏忽瞥见外面的一点光亮。

  有人提灯站在那儿。

  他站了多久?

  愣怔过后,秦霁推开窗,朝外望了过去。

第086章

  李思言立在石子路上,提灯映着鸦青银丝滚边长袍,上面绣着的番西花暗纹若隐若现,衬得他也少了一丝白日的冷肃。

  “李思言?”秦霁唤了一声。

  看见那人转过来,秦霁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捏着那枚兔子镇纸藏在身后。

  为什么要喊呢?

  他方才明明抬步要离开,或许只是路过此处而已。

  人走到窗下,秦霁找不出话,还是李思言先开的口。

  “明日中秋,我给你准备了一份节礼。”

  头一回听完他的话还能往下接,秦霁没了刚才的局促,杏眸微弯。

  “节礼?是月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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