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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但蔡逯却猜了出来。

  兴许是她打量的目光太灼热,那边,蔡逯朝她举起酒盏,点头示意。

  紧接着,他喉结滚动,将烈酒一饮而尽。

  有意思。

  灵愫回了一杯酒。

  这八年,她专心练武,对时间流逝的感触不深。因此从人生履历上讲,她的确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而蔡逯,是实打实,真真切切,踏踏实实地过了八年。他的人生履历,完美匹配起他的年龄。

  所以论阅历,她并不如他。

  他揽过烂透的生意盘,重新逆袭。在他手里,蔡氏一族的名声比从前更响亮。

  他精通权术,能顶着帝王的猜疑,带领家族功成名退。

  他不再发疯,不再斤斤计较,不再纠结于过去的旧账不放。

  他把全新的他,展示给她看。

  这副模样,正是她一直期待看到的。

  所以,如果能把全新的他,再次折磨得不像人样,那该多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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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事,这章字数少点。

  本周会完结,辛苦大家再追更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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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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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想过这方法的可行性。

  但,也仅仅是想想。

  人的本性很难改。

  尽管此前她已经告诫自己去享受,而非去发泄。可现在,当真的对谁起了点兴趣,她那些阴暗想法又不受控地飘了出来。

  再等等看吧。

  谢平给她剥着虾蟹,“姐,有哪道菜不合你胃口么。你怎么都没吃几口菜呢。”

  她的心绪忽然变得乱糟糟的,搪塞谢平说早已吃饱了。

  饭局里的人,有她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有她的情人,有认识的和不太熟识的……

  隔了八年,总觉与他们之间,始终隔了层山峦,迈不过去。

  灵愫漫不经心地问谢平:“闫弗呢?怎么没听你说他的消息?”

  谢平的笑意僵住。

  他朝她倾了倾身,用仅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病死了,在你去苗疆的第二年。”

  病死了。

  灵愫心里咯噔一下。

  耳边谢平滔滔不绝的话开始变得很模糊,她不由得回想起八年前的某一日。

  彼时她急着拿到闫弗的调令,要去苗疆,虽说之后没顺利去成,因为她前脚刚从闫弗那处离开,蔡相后脚就叫住她,说蔡逯已经病得很严重。

  跟闫弗做完的时候,日头正盛,耷拉着的帘子挡住了日光,也让屋里朦朦胧胧的,像是踏进了一场淫.靡的梦境。

  他倚着床头,半躺在凌乱的褥子里,披了件堪堪遮住重点的外衫,手里挑了根长杆烟斗。

  屋里的气味不算好闻,她想开窗通风,闫弗却不让。

  他说,屋里有他们欢好后的气味,好闻,闻着就爽。

  她就笑着回,既然这么喜欢这味,那干嘛还要抽烟,混着闻,也能让你更爽么。

  他说,反正是贱命一条,死不了人。

  她很讨厌听到这种话,就夺过他的长杆烟斗,在他的锁骨处,烙下一个烟疤。

  他并没计较。

  他要她记住他。

  可惜她转头就忘,就算中间不失忆,也不会记得他。

  那次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

  如今再问起他的近况,她才慢一拍发先,原来那一次,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闫弗这疯子,若是死在任务上,被对方反杀,他并不会遗憾,反而会觉得死得其所,起码这死法还带点英雄色彩。

  可到最后,他却病死了。

  病死是很痛苦的。因为病人最没尊严,活得最不像人样。

  回过神,灵愫让大家继续聊,她则从侧门溜了出来,上到酒楼顶层。

  顶层是个大露台,灵愫把手架在栏杆上面,眺望着北郊的夜景。

  灯火阑珊,暗香浮动,人间的极乐美景将天上的星月都衬得失了色。

  大家都很好,她却仍旧觉得物是人非。

  夜风将她的心吹得更惆怅。

  她叼着烟斗,静静地吞云吐雾。

  然而即便已经脱离人群,她这敏锐的耳力,还能使她捕捉到楼下几层的人都在聊什么。

  “出众的老相好基本都来了,争奇斗艳的,可我看易姐神色平静,好像对哪个都不满意。”

  “你眼瞎啊?那不绝对是对蔡老板最满意么?他可是唯一一个让易姐起身迎接的相好。”

  “啧啧,蔡老板可真有心机,故意抱来狗,拖家带口地赴宴。”

  “是啊,我难道比你们多了段记忆?当年这俩老板的八卦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是人尽皆知的程度!”

  ……

  唔,要说这么多年有哪一点一直没变,那莫过于盛京人爱吃八卦的属性。

  再听着,忽然发现有阵平稳的脚步声,正在渐渐逼近。

  “你还是喜欢在心里郁闷时,摸出根烟斗来抽。”

  蔡逯走近,也学她这般,慵懒地把手架到栏杆上。

  只不过,他站得位置不好,正是个下风口。

  风把她吐出来的烟雾,都无情地朝他拍去。

  他仿佛浑然未觉。

  灵愫瞥了下他眼周的刺青,“纹到这个位置,不疼吗?”

  蔡逯漾起笑,“这是贴上去的,用水就能洗掉。”

  “你这是假喜欢刺青。”她弹了弹烟灰。

  “你喜欢就够了。”蔡逯回道,“方才在饭局上,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喜欢我身上的刺青。”

  是啊,她的确喜欢。

  蔡逯身上,唯一一处真刺青是在腰腹。刺青自右边腰腹蔓延开,停在粉邒上面。

  腰腹是白的,邒是粉的,刺青是黑的,极具冲击力。

  这种复杂的图腾,仿佛也是他们复杂关系的象征,头是头,尾是尾,中间却弯绕。

  可就算她喜欢,如今他身上的刺青还会有什么特别意义呢。

  所以她说喜欢无用,“毕竟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没联系了。”

  蔡逯不以为然,“是么,难道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们还有联系?”

  他提到寄去苗疆的那些信,“正因他们觉得我们还有联系,所以想你的时候,他们就托我给你写信寄信。八年,都快三千天了,也给你寄了快三千封信。可惜,你从没有回复。”

  灵愫心虚地转过眼。

  的确是,一封都不想回。因为阿图基戎告诉她,远方的故人都还挺好。

  蔡逯吸了会儿二手烟。

  她还是从前那样。

  身上的气息是冷的,心是冷的,就连塞在烟斗里的烟草,闻起来也都是冷簌簌的。

  怎么连烟草都能被她抽出特别的味道呢?

  怎么他连吸二手烟,都吸得甘之如饴呢?

  恨不能深吸气,把这烟雾都吸进肺里,好能让身体记住这个味道,刻骨铭心。

  蔡逯脸上露出个狡黠的笑,他的轻笑声令灵愫心觉莫名其妙,便瞥过头看他。

  正巧与他两眼相望。

  他还在笑,笑得越发令她摸不着头脑。

  她就抽个烟而已。

  怎么,是她抽烟的姿势太滑稽?还是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让他看了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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