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在线阅读
穿越 重生 架空 总裁 青春
修仙 耽美 玄幻 都市 惊悚
我夫君他是败家子 TXT下载  
上一页 下一页
白天 黑夜 护眼

第66节


  嬷嬷们都是直爽人,阮阮话音未落,她们便已经卷起了袖子,提棍的,抽麻绳的,五六人一行,直冲内屋而去。

  阮阮疾行了半日,早就口干舌燥,她想好了,处置十美,已是迫在眉睫,她更知晓嬷嬷们从不会让她失望。

  她静坐喝茶,果然不出半柱香的功夫,隔壁柴房里已经传出了嚎哭声。

  阮阮将茶含在嘴里细细品着,慢悠悠中,嘴角止不住上扬,心道嬷嬷们果然会办事情。

  那柴房里,何止是春兰和秋菊的声音?

  嬷嬷们竟是连十美中余下的八人,也都一并抓来了。

  “你们这些老东西,我告诉你们,阮姑娘她是回不来了,官家要的女人,就是将军也没辙。”

  阮阮在隔壁,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茶盏,听出来这是春兰的声音。

  “没有了她,我们姐妹便是将军的心肝宝贝,小心将军回来,抽了你们的皮,将你们赶到庄子里去。”

  阮阮知道,这是秋菊在说话。

  “哎呦,我们好怕。”

  嬷嬷们冷笑,瞥一眼伙房与柴房间隔着的那堵砖墙,她们知道这两间屋子挨得近,也不太隔音。

  她们素日本就不喜欢十美张扬,本来阮阮提春兰、秋菊进内屋伺候时,她们还替阮阮看不清十美面目着急过,现在明白过来阮阮的真实心思,内心正痛快着。

  所以,哪里还能抑制心头快意,见她们不将阮阮放在眼里,直恨不得上前手撕了春兰、秋菊她们。

  嬷嬷们想干就干,这会儿更撒开了手,一人唾春兰、秋菊一口,叉腰替阮阮抱不平。

  “呸……屁股.缝儿夹裙子的小妖精,就你们一个个挤眉弄眼,卖弄风情的,还想和大娘子比,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就是将你们放玫瑰花浴里泡上个三天三夜,洗白了,脱光了,送将军房里,将军都不见得看你们一眼……还妄想爬床,我呸……连给大娘子提鞋都不配的骚东西……”

  阮阮一口热茶含在嘴里,差点被自己呛到,她暗暗佩服嬷嬷们的攻击力。

  “还不知道谁是狗东西。”秋菊不甘被骂,也跟着反击道:“实话告诉你们,这一次,阮姑娘是回不来了,我们从进将军府的那天起,就知道会有今天。”

  阮阮手中茶盏一滞。

  秋菊继续说道:“杜宰辅说了,当日他也劝说官家放阮姑娘出宫,他就是有意吊官家胃口的,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一边曹将军不舍得,一边是官家要,只要他们斗起来,宰辅就可以坐收渔利了。”

  杜敬业坐收渔利?

  阮阮蹙眉,她隐隐觉着事情不简单,今上厌恶曹不休,信任他杜敬业,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难道他还想进一步羞辱曹不休?

  “哼,原来好端端的一个将军府就这么败下来,竟还有你们这些臭细作的原因。”

  嬷嬷们听了秋菊的话,一个个更如火上浇油一般,气愤得咬牙切齿,直接反捆了她们,又将脚底裹脚布取下,一股脑塞到了她们口中,柴房在一阵闷哼声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远处上空,隐隐传来几声有规律的钟声,那钟声一声比一声沉闷,阮阮醒悟过来那钟声的方向,顿时心惊。

  她踉跄着起身,手指颤抖,就连手中茶盏何时落地都没察觉,她夺门而出,看向钟声传来的方向,又想起那个对她苍白着脸说不想做帝王的人。

  上下眼皮轻眨,终是泪水滚落了下来。

  她心底突突地,知道天已经变了,她强迫自己镇定,以手扶门框,却见曹不休大步向她而来。

  他眼底通红,面上尽是悲痛。

  她刚想问他是怎么从宫里回来的,他却快步上前,以双手捧住她的脸,很是直接,甚至有些急躁和粗暴。

  似一腔心绪无处发泄,又似劫后余生般,直接咬住了她上唇,而后长驱直入,将她逼回进伙房,再耐不住将她抱到了木桌上,欺身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前几天家里忙,更新不稳,接下来会稳定更新……

第77章 花颤

  伙房木桌上, 铺满了嬷嬷们新摘的美人蕉。

  院中女子,皆喜欢将美人蕉捣碎了,压出汁来,染指甲。但捣汁是个体力活儿, 所以她们通常都愿花一些零碎好处, 买通嬷嬷们帮她们做这事。

  曹不休红着眼, 长臂横扫而过,直接将桌上的瓶瓶罐罐及花束推落在地。

  阮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到, 她被迫着迎向他, 心底想着只要他人回来,她的心便也跟着安定了。

  发上玉簪落地,斜挽的发髻随之松散开来,从桌沿垂落至地面, 她头枕花叶, 柔顺长发隐隐透出那属于女子的, 独有的,香甜气息。

  她仰面看他,瞥见他眼底的红血丝, 心中明了, 此刻的他, 必定是痛苦至极。

  今上崩逝,对他而言,那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弟弟,即便今上对他霸道无礼,百般欺压,他虽不喜,虽失望, 但终没有真正地对他放弃过。

  他重情重义,宁可自苦,也不愿背叛他,只是今上不懂。

  阮阮不敢问他宫中发生了何事,她默默闭眼,以双手缓缓将他拥住,任他纾解心中的痛苦。

  男人似山,女人如水。

  平日里的他,虽有情不自禁的时候,但大多都是克制的,他一直遵守着自己当初的承诺,没有给她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新婚礼,便不会越过最后一步。

  很多时候,明明他都已经箭在弦上了,可终是被他在关键时刻紧急叫停。

  他爱得放肆,也爱得克制。

  可是,今日的他,许是心间太过压抑的缘故,相比对平时,急进了许多。

  他粗粝的手捧过她的面庞,让她感悟到他那属于男人的独有的粗犷。

  她刚想回应他,却止不住轻叫了一声,她清晰地感觉到她被他掐了一把,不重,却唤起了全身所有敏锐的感官。

  “曹哥哥。”

  她于好不容易呼吸新鲜空气的空档喊他一句,但因为刚刚刻意的压制,这声音出来后便有了些许支离破碎之意,反而添了暧昧。

  粗粝的掌心,再不安于一处,越过起伏,重重拢住。

  小衣绽放了无数花瓣,层层叠叠,一圈又一圈。

  头顶吊在木梁上的竹篮子,经不住木桌的碰.撞,摇摇晃晃,洒了不少美人蕉下来,正好落在了他肩上。

  阮阮半悬着心去够,可手指刚触碰到花叶,却不期被人用了力,原本够花叶的手瞬间垂下,落下了四道抓印,再无力气,只剩魂游。

  她还来不及吐气,又被他迅速噙住,跟着他在胸腔里卷起汹涌波涛。那滋味如同涨潮,铺天盖地,将她笼住,只待与他一起脱困而出。

  阮阮在片刻之后明白了,有些事情,就如武侠话本子里写的那种能困住人,且越是扭.动,束缚得越紧一样的渔网一般。

  越是磨.蹭,越是挠心挠肺,让人心急如焚,欲罢不能,如坠云雾,只待翻为云,覆为雨。

  缠缠绵绵,不得畅快,不罢休。

  身前束带不知何时落地,衣衫瞬间松松垮垮,轻如烟雾,不能蔽住起伏的山丘。

  阮阮低眸,瞅见自己青红的肌肤,明明知道他这是伤情,却仍止不住面染红霜。

  他捉住她,不断地在她耳鬓厮磨,气息吞吐已是凌乱。

  阳光穿透云层,而他也终忍不住从桌边扬手,将低垂的裙摆掰过肩头。

  “曹哥哥,只要你不难过了,我都可以……”

  阮阮魂魄皆乱,颤颤巍巍说道,她想得清楚,她心许他,他又无数次救她于危难,他和她早就是一体。

  原本想要冲锋的人,闻言间却突然滞住。

  他埋首在她发间,细细感悟她给予的柔情和体贴。她小他那么多,却懂他,心疼他,得红颜知己如此,他又有何求?宫中的一切快速从脑海里掠过。

  今上没了呼吸,他揪住医官的衣襟,大声质问医官,明明今上伤得不是很深,为何却救不醒?

  医官浑身发颤,却吐出了个石破天惊的秘密,今上中毒已深,只是他平日不知,只一直觉着头疼。

  而太后心念他治国不易,便日日帮他煎药,以求用母爱之心,感动上苍。因是太后亲自经手的药物,便省去了今上贴身内侍试毒。

  都说虎毒不食子的,可是为何下得去这个手?

  纵战场、朝局,他心冷似铁,是百里阎魔。但曹不休依然不能理解,周太后的所作所为,更不想去听她与周永昌提什么家国大义、国泰民安,什么今上昏庸导致民不聊生。

  曹不休收手,又想起韩玦急匆匆往凤鸣宫而去的身影,可韩玦终究是晚了一步,周太后身边的张司饰已经抱着君实出了凤鸣宫。

  宫墙,宫门,一道道远去。

  冬日温暖的光束透过窗棂,打在木桌上,将曹不休的思绪收回。

  他和她身侧,都落了不少美人蕉。

  鲜艳的花朵,衬托着如雪的肌肤。

  他吻过她额头,瞥过她的意乱情迷,又瞧见自己刚刚不管不顾的痕迹,隐忍着帮她将衣衫理齐,而后低低说道:“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阮阮身前一空,凉风乘机而入,她却羞耻地发现,自己竟然失落了。但很快,她就坦荡了,与喜欢的人,做喜欢做的事,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她起身,带了点撒娇,勾过束带,用细长手指递送到他面前。

  曹不休先是一怔,瞬间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节骨分明的大手掌接过薄如蝉翼的束带。

  刚与柔的结合,香软粉.嫩是充盈心间的最直观的感受,它们又一次冲击着他的理智与体肤情感。

  余颤未除,又添新痒。

  曹不休迎着阳光闭眼,而后将挂在身上的裙摆放下,他深呼吸,对阮阮说道:“阮阮,不等了,我们成亲吧。早成亲,早名正言顺……生娃……”

  上一句还一本正经,下一句却变了味道。

  明明已经开始了数九寒天,明明外面不远处的宫墙内已经变天,阮阮却觉什么都不怕了。

  她点了点头,抬起手臂,用目光向他示意他手中之物。

  经过刚刚的安抚,此刻曹不休也渐渐恢复了平日里惯有的沉稳,女子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她抬眸勇敢看他,他牵过她的手,收起长臂,绕她入怀。

  窸窸窣窣,似蟋蟀爬过青青草叶。

  阮阮只觉身子酥麻,却是他已帮她穿好。

  屋外是嬷嬷们大功告成后爽朗的笑声,阮阮旋即将曹不休推开,恰嬷嬷们跨进了伙房来。

  劳作惯了的妇人,眼疾手快,一眼便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美人蕉。

  “哎,这花怎么了?”其中一个嬷嬷大咧咧惯了,诧异出声。

  但她的嘴很快被其他几个捂住,老实人做老实事,她们一边拖着那吱吱呜呜的嬷嬷,一边示意她看桌面。

  阮阮与曹不休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那铺满花瓣的桌面上,隐约可见一个纤细身影的轮廓,不肖说都知道那是有人躺过的痕迹。

  阮阮大窘,夺门而出,而身侧男人,那个始作俑者,却很淡定地在她转身之时,帮她取下了粘在她身后的,一朵被碾压得变了形的花瓣。

  “烧点热水。”曹不休大脚跨出伙房,临了关照嬷嬷们一句。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