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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许菲菲。”荀言说道。

  “许菲菲死前报警能都被截胡,这说明作祟的东西道行不浅。”秦以川皱了皱眉。

  “驱使骨衣的不一定是人,鬼魂亦可。许菲菲与赵旭昌是情人关系,两人有染不是一朝一夕,赵旭昌不仅利用薛明珠爬上职场高层,还和许菲菲一起,吞并了薛明珠一手创立的服装品牌,那件骨衣本是薛明珠斥巨资买下的,因为赵旭昌和许菲菲设计的圈套,薛明珠欠下巨额债务,不得不将骨衣低价抵债,而薛明珠不知道,收她骨衣的这个人,正是许菲菲。他们应当都不知骨衣来历,只将它看作一个有价值的收藏品。”荀言面无表情地说道。

  “所以,许菲菲死前打出的那通电话中,伪装成接线员的女人,实际上就是薛明珠的阴魂?”秦以川问道。

  “不错,薛明珠死后有怨,骨衣受怨气感召产生共鸣,薛明珠便附身在骨衣之上,去找许菲菲复仇。不过许菲菲是惊吓而死,薛明珠并未亲手杀人,因此你才无法第一时间发现薛明珠与许菲菲的死有牵扯。”荀言说道。

  秦以川抬手揉了揉额角:“但我还有一事想不通,那小鬼说他妈妈之所以在高速隧道突然停车,就是因为骨衣突然拦路,那时候薛明珠还没有死,骨衣怎会自己行动?”

  “当然是因为有人暗中驱使。虽然因为传承断绝,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知道怎么能最大限度地发挥骨衣的威力,但是只单纯驱使它行动并不困难。许菲菲因为薛明珠不肯离婚,且赵旭昌也并不愿光明正大娶她,因此对两人怨怼颇深。古着最易附着阴灵,许菲菲应该知道这一点,因而她寻了一个懂些邪魔外道皮毛的人,将骨衣当成了普通的古着,特意放在赵旭昌与薛明珠的必经之路,此为杀人还是警告报复不得而知。但阴差阳错中,胡丽红和她儿子也在隧道中经过,骨衣没有控制好分寸,停在了胡丽红的车前,这才成了如今这种局面。”荀言说。

  秦以川笑着看向荀言:“我这从躺下到现在,应该也没几个小时,你怎么打听得这么细致?”

  “不用打听,我搜了那小鬼的魂。赵旭昌的梦魇就是那小鬼搞的鬼,所有的事赵旭昌都知道,这小鬼自然也从赵旭昌的梦里知道了一切。”荀言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搜魂这种手段……有点违规操作啊,回头再投胎,魂魄有损,只怕智力会受点影响。”秦以川有点担心,不过不是担心那小鬼,而是荀言。

  “他想要你的命,你还指望我对他手下留情?”荀言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冷漠。

  “我是担心异控局那帮人会拿这事儿做文章,回头找你麻烦。不过,胡丽红儿子为什么会和鬼门有关?”秦以川连忙解释。

  “死后被打了魂印,就像活人中邪了一样。如果你没有把它捡回来,这个魂印永远不会发挥作用。算计你的人,对你的习性很了解。”荀言说道。

  秦以川眼睛眯了一下,没说话。

  床头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荀言拿过来看了一眼:“赵旭昌疯了。”

  “意料之中,就是有点便宜他了。这案子查下去,迟早会发现他和薛明珠的死有关,大概率会把他判成从犯,他这一疯,倒省了牢狱之灾。”秦以川也不意外。

  “虽然逃过牢狱,但此后半生都深陷梦中无法自拔,一生与恐惧为伴,与牢狱之灾比,难说哪个更便宜。”荀言说道。

  “自作自受,不必管他。不过薛明珠和胡丽红,还有那个小鬼头,回头让殷弘宁去超度一下,赶紧送走投胎,剩下的事转到异控局,让他们重点查一下骨衣的来历,以及许菲菲请的那个风水师的身份。”秦以川才不管赵旭昌的下场,这种人活了死了都与他无关。

  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

  殷红羽将门开了个缝,探进头来兴冲冲地道:“两位老板,有个新活自己找上门来了,开价九十万,接不接?”

第6章 鬼宅灭门事件|退休老教师一家五口被杀

  找上门来的这九十万秦以川认识,姓王,原来是跑海船的,攒了点钱之后回家做水产生意。

  眼下身家千万,时常能在各种财经杂志和新闻上看见他的身影。

  这王老板出了名的命硬,从小到大经历过客车翻车,开车坠河,甚至在外国谈生意的时候火车脱轨,他都因为没赶上趟儿逃过了一劫。

  身边灾祸不断,却没一次是真伤到他的。

  按理说,此人命局之中有天德、月德两星护佑,纵逢凶煞也可化险为夷,本不应该求助到他们头上。

  秦以川一到前厅,就被王老板那两个熊猫似的黑眼圈吓了一跳,“王老板好久不见。您这是……又熬夜谈生意去了?”

  王老板脸色发苦,一见了他就和瞧见了亲人似的,险些声泪俱下,扑到秦以川身上,“谈哪门子生意,我现在都快来家破人亡了!秦公子,你这次可得救救我,价格随便开,只要你帮我解决了问题,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倾家荡产都成!”

  “不至于不至于,王老板先坐着,说说怎么个情况,红红,去给王老板续点茶。”秦以川不着痕迹地躲开。

  王老板摆摆手:“茶就算了,秦公子咱们开门见山,上周的新闻您看到了吗?没看到没关系,我拿了报纸过来,就上周,东洲隔壁的西洲市发生了一起杀人案,灭门那种,死者不是旁人,正是我老丈人一家。”

  王老板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朝上的那边正报道了上周一凌晨发生的一起恶性刑事案件。

  退休老教师一家五口被杀,作案手段残忍,警方已经派人下来辅助调查。

  可是已经一周了,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看见,唯一的目击者因为惊吓过度,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秦以川翻开着报纸:“王老板,这种刑事案件,您得听刑警队专案组的,我们管不了阳间的案子。”

  “你的规矩我知道,我来找您是我媳妇中邪了!”王老板神神叨叨地凑近秦以川。

  秦以川这倒有点诧异,王老板天生命格特殊,身边人也受其庇护,一般的邪祟根本近不得身,就算偶尔沾上点有能耐的,也没什么大影响,过不了几日就会被王老板身上的星宿之力驱逐。

  中邪这种事,属实不太该发生。

  “不瞒您说,我们做生意的多少信点风水,我老丈人家一出事,我忙前忙后配合警察调查的同时,也找了信得过的风水师看过,不过那个风水师水平有限,只说我老丈人家的宅子本就大凶,这回又死了人,宅子里的阴气堆积不散,藏污纳垢孕育阴邪,最好将宅子封了,除了警察谁也不许靠近。可是我媳妇她们家有习俗,人死了头七必须有人烧纸,那憨婆娘胆子忒大,晚上背着我偷偷去烧了纸,结果这就出事了。您看这个,我们家的监控。”王老板拿出手机举到秦以川面前。

  秦以川看着王老板从手机里调出家里的监控画面,暗自感叹了一句果然是有钱人,光一个卧室的面积就大概得一百多平。

  卧室梳妆台前坐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酒红色的旗袍,露出一截小腿。

  长发烫成了很复古的卷,用一根金簪挽住,正在对镜细细描眉,气质柔婉,风采卓绝。

  “这是……您夫人?”秦以川有些疑惑。

  “是,但又不是,您也知道,我这个人除了赚钱是什么都不会,说斗大字不识一筐都是抬举我,所以我拼了老命找了一个会读书的老婆,我媳妇在一个研究所里工作,赚不赚钱的无所谓,关键是她喜欢科研,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泡在所里。如果不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大活动,她向来是对衣着打扮从不上心,平时出门涂个口红都是天大的给面子。可是现在,自从她从我老丈人家回来,就逐渐成了这样。按理说,搞科研的人哪能迷信呢?我就想不通,她到底为什么要执意去烧纸?”王老板苦着脸说道。

  “烧纸这事有时候和迷信不迷信的没关系,更多时候怕只求个心安。眼下从监控里看不出什么,若要处理,还得见见嫂子。”秦以川说道。

  “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您看什么时候……”王老板顺势说道:

  殷红羽这时拿着手机走了过来,“秦老板,有你的电话。”

  “王老板稍等。”秦以川站起身说道。

  “不急不急。您先忙。”王老板连忙说道。

  秦以川绕出会客厅,在走廊里接过殷红羽递过来的手机,听了两秒,神色就浮现出明显的不耐烦。

  等电话挂了,殷红羽问:“异控局这帮人又整什么幺蛾子?”

  “问昆仑山的事,荀言回东洲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报备,兴师问罪来了。红红,你等会陪着荀言去异控局走一趟,他们要问话。”秦以川不耐烦道。

  “不必,我自己去。”荀言拒绝道。

  “你可拉倒吧,上次你去异控局,差点把人家部门主任的腿打折了,要不是师父面子大,你都得被扣起来。那群傻逼官椅坐久了,又什么本事都没有,自然对我们忌惮些,他们阴阳怪气你就当他们放屁,别搭理就行了。”秦以川说。

  听见师父两个字,荀言的眼睛动了一下,没再反对。

  “秦老板放心,我一定把小荀同志看得好好的。”殷红羽拍着胸脯保证道。

  对于殷红羽的保证,秦以川是半点都不信,“得了吧,你们俩凑一起我其实更不放心,但是……算了,你好歹嘴皮子功夫厉害,总不会吃亏。回头从异控局出来,直接去王老板那与我会合,我到了发定位给你。”

  西洲离东洲有两百多公里,司机开车稳,但在秦以川看来不免觉得温暾。

  在车里来来回回睡了好几觉,再睁眼才终于见着王老板家恢宏的大门。

  王老板大多数时候都东奔西走,而他的妻子在研究所的时间比在家里的时间要多得多。

  两个人又没有孩子,偌大一个屋子虽然有钟点工日日打扫,但总让人觉得空旷得少了些人气。

  原本这别墅里还有个常住的保姆,但是自从王老板的妻子谢莹逐渐表现出异样之后,保姆当天就借口家里有事请了长假。

  眼下别墅里除了他们俩,就只有谢莹一个人。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王老板夫妻的结婚照,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但能明显看出来,真正的谢莹是英气十足甚至有点雷厉风行的女人,与监控视频中温柔如水的女子几乎根本就不是同一个。

  听见外面动静,谢莹隔了一会儿才施施然迎出来:“家里来客人了?”

  旗袍这种衣裳,能最大限度地展现出女子的玲珑身段。

  谢莹这么多年虽然忙于科研,可是健身塑形是真的一点没落下。

  露在外面的手臂和小腿白润如玉,右手上挂了一条红绳,衬得整个人格外妩媚。

  王老板尴尬地往秦以川面前挤了挤,挡住了秦以川的视线,他干笑着问:“秦公子,您这……看出什么了?”

  “王老板,您最近没有惹什么桃花债吧?”秦以川低声道。

第7章 阴缘绳同死人结亲

  “秦公子这话说的,我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媳妇的事,别说做了,我就连半个念头都没有。”王老板压低声音。

  秦以川眼神示意谢莹手腕上的红绳,“嫂子手腕上的那条红线是哪求来的?”

  王老板思索了一阵儿:“好像是前阵子一个做人参生意的哥们送的,我和他不熟,就是在一个饭局上见过两面,他想搭我的线,也倒腾点水产试试行情,就送了条红绳,是一对的,说是从青城山求的,大师开过光,可保夫妻和乐。我看着红绳上头系的玉珠子成色不错,就收了,不过我可没白要他东西,转头就让人送了他十多斤的收藏级干鲍鱼,价钱比这红绳只多不少。”

  “这东西的确价值不菲,三百多年的血玉,两颗珠子就能卖出二十几万。只不过从地里挖出来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消受得了的。”秦以川肯定道:

  “您这意思是,这东西是从斗里挖出来的黑货?我媳妇就是被这玩意害了?”王老板瞪大眼睛道。

  秦以川继续说道:“东西是黑货没错,不过嫂子并非全被这东西害的,而是被王老板你害的。这绳子叫阴缘绳,阴间的阴,是古时候给逝去之人婚配用的。而立下婚约的人不是嫂子,而是你。”

  王老板人都傻了:“我?!”

  “可不就是您嘛,您接了这阴缘绳,就是答应要娶那死去之人为妻,可是你已经结了婚,她便只能附在嫂子身上,来和你做夫妻。至于这阴缘绳的来历,青城山最近三个月闭门不出,根本不会有人出售这种开过光的首饰。王老板,若非是那人被骗了,便是有人要故意害你。”秦以川解释道。

  王老板看着站在卧室门口低眉顺眼的媳妇,脸差点变成了猪肝色,他慌张道:“秦公子,这……这您想想办法?且不说我对我老婆一心一意,更重要的是人鬼殊途,她这么附在我媳妇身上也不是事儿吧?”

  “办法是有,就是有点啰唆。这阴灵岁数不小,但是生前应该还是未出阁的女孩,你接了定情信物就不能随意反悔,不然她当场表演翻脸不认人,伤着嫂子就坏了。看这位的打扮还是民国时候,虽然民风开化,但成亲一事大多还是遵循些古礼,她眼下不会害你,只肖先把婚姻契约毁了,回头再给人家烧个俊俏小伙,这事儿就算完了。”秦以川说道。

  “这,婚姻契约怎么毁?我都压根没见过这东西。”王老板急忙问道。

  秦以川从兜里掏出一小条红布,像蚕丝织成,薄得透明:“蒙在眼睛上,就能看见了。”

  王老板本寻思眼睛都蒙住了,怎么能看得见。

  不过等他将这红布条系在眼睛上,才觉得自己这住了十多年的宅子有点不一样了。

  有的地方是红彤彤的,有的地方,尤其是谢莹住的主卧,竟然飘满了黑雾。

  王老板就是再傻也知道这黑雾不是好东西,腿肚子一抽筋,险些坐在地上。

  他被秦以川一把捞起来,四下看了好几圈,才在门厅的花架子上看见一个缠绕着黑气的东西。

  那是一个雕花木盒子,藏在花草藤蔓之下,若不是有这个红布条,他只怕再过几个月也找不着。

  秦以川将一张黄符纸贴在木盒子上,符纸就像融化了似的渗进去。

  不过多时,盒子竟然自己开了,露出里面装着的两张大红纸写的婚书,一张写了王老板的名字,另一张则写了谢氏如歌四个字。

  秦以川看着婚书上的名字赞道:“谢如歌,人长得漂亮,名字也好听。”

  被谢如歌附身的谢莹面色有点阴沉:“公子谬赞。”

  “只是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就这么看不开,放着好好的青年才俊不要,就看上了王老板这么个人老色衰的中年男人呢?”秦以川说这话可谓是毫不客气。

  “秦公子,虽然是实话,但您当着我的面儿说,是不是有点……”王老板面色有些难看。

  秦以川仿佛才反应过来似的,“哦,抱歉王老板,忘了封您的听觉了,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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