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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田地与树林环绕,却在田埂上硬生生架起高架桥,工厂与学校嵌在其中。

  夜幕垂下。

  市场街两侧,机器轰鸣不止。

  人却不能回头。

  只能被人潮和灰雾裹挟着,往前——往前。

  “路的尽头在哪?”

  “一直走,别回头。”

  “看到森森烟酒了吗。”

  “那就是幸福家园。”

  ——陈米,

  祝你投个好人家。

  ……

  …

  几天后,ECS办公室。

  “东东,这个给你。”周野递来几本书。

  东东一低头看见封面,当场嘴里射大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举着那几本同人本,满办公室乱窜,翻过沙发,跨越桌子,有氧运动一圈,最后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死死抱着宝贝们。

  “老板,你是怎么买到的?!”

  “找人买的。”周野回答,像是答了,又像没答。

  那天漫展没买到的同人本,不知周野从哪打听到,托人弄来了几本。

  东东看着封面,乐得像开了花,差点在办公室设坛上供。

  黄灿喜斜了周野一眼,心里暗骂谁说周野不通人性?

  她也从包里掏出一本递过去,“我也买了,不知道有没有撞。”

  那天离场前她就有预感,第二天必然来不了,索性果断喊了代购。

  东东感动得眼泪汪汪,拽着黄灿喜的小手,“灿喜,我要当你的爱堡!明天我请你去吃楼下新开的德克士。”

  他脸上下着小雨,心情是激动的,也是复杂的。

  他没敢说,其实自己也在通贩下单了。

  黄灿喜笑得不见眼,“后天吧,我明天约了心理医生。”

  气氛正好,门口突然“砰!”地一声巨响。

  所有人一齐皱眉看去。

  “嗨!咸鱼们,你们的沈哥哥回来啦!”

  一个穿着宝蓝撞色夏威夷衬衫的人推门而入,拖鞋啪嗒,行李箱轱辘咯吱作响。

  “稀奇了,这破地方楼下怎么新开了三家汉堡店?哈哈哈哈哈——”

  几乎是一瞬间,除黄灿喜外,在场每个人脸色都瞬间变得像踩到狗屎。

  黄灿喜愣住,再一看,满脸不敢置信,“沈医生?!你怎么会在这?”

  她的心理医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还以为只是同名。

  来人中分短卷发,头发看似不羁,实则每根都被精心打理过。

  身着夏威夷衬衫短裤,不经意地露出两根又直又长的腿,脖子上还挂着旅行枕头,一看就能让人清楚,他是从哪来。

  与记忆中穿白大褂、温柔耐心的沈河医生,竟是同一个人?

  “灿喜,楼下的快递上写你名字,吓我一跳,原来你真的在这儿。”

  “你咋跑来给傻子打工?哈哈哈——”

  手一抖,就将行李箱上的快递盒送到黄灿喜手里。

  沈河一见东东,两眼发光地粘上去,双手猛搓东东的小脸蛋,“哈!哈!哈!哈!哈!东东~你又长高了。”

  “滚滚滚咕噜咕噜咕噜——!”

  黄灿喜目瞪口呆,眨眼间,周野已经不知道遁哪去了。

  ECS不愧是海澜之家,一月上两次班,每次都有新发现。

  她叹口气,低头撕开快递箱子。

  里面全是卷成团的废报纸。

  她狐疑地合上快递,收件人确实是她,寄件人一栏却空着,只写着“张家界某县”。

  再伸手一探,指尖触到一个木疙瘩。

  掏出来,是一只半边的木质面具。

  足足有十五厘米高,沉甸甸像块砖。黑漆斑驳,眼孔硕大,眼缘涂着朱红,额头刻着守护神兽的纹样。

  靠近一闻,血与草灰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长年浸过祭坛的痕迹。

  黄灿喜怔怔看着,心口隐隐发颤。

  可就在她把面具凑近的瞬间,眼孔里,映出了不该看的景象。

  ——《纸人昏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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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站:湖南张家界-《卖鬼集》

  沈(万人迷)河:“咸鱼们,你们有新的死了么订单,上路吧——哈哈哈哈哈!”

  黄/周/东/顾:“……”

  黄灿喜:“这次死谁?”

  东东:“全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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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并没有沈河这个角色,是我上一本写黄被审核卡了四十多回,因恨生恨,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加上去的。

  第三单元去张家界,探索溶洞里的鬼神祭祀,九死一生,所以带了一个医生,阵容是【黄,周,沈】,武+法+奶,无敌啦!

第17章 不要再往前走了

  “死者刘米,男性,七七年生。

  “一个月前,被进山探险的驴友群发现于八大公山的千米高峰坠落身亡。因地形险峻,尸体至今未能打捞。”

  “死者杨米米,男性,刘米之子,零二年生。一周前,意外死亡。”

  “就是这些。麻烦ECS的各位将两人的遗物整理打包。”

  便衣合上资料,递给沈河,语气突然轻快,“沈医生!谢谢你带回来的特产,大家都说好吃。”

  沈河微微一笑,寒暄应答几句。

  旅游街的小馆子里,两人言笑晏晏,仿佛多年老友。满屋子堆积的一次性餐具都抵不住这两人在旁边开花。

  黄灿喜抱着手里的大豆油,望着这幕,嘴巴直接凹出type c插口。她悄悄贴近东东:“我还以为ECS是那种偷税漏税、不交五险一金,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公司。”

  东东正将手中的进货单据分类,听到这么一句吐槽,也回头瞟了那两人一眼,“啧啧”两声,秒懂她的意思,“怎么会,都给你交上。”

  黄灿喜笑不出来。这样的话,她不就交两份社保了吗?

  正苦恼卧底身份还能撑多久,却猛地一怔,脱口而出,“啊啊啊啊啊啊!我知道这件事!”

  声音太大,惊动一屋子的人齐刷刷看向她。

  “……我有一个记者朋友。”她急忙找补,“她前阵子提过,好像有一对父子,是在同一个地方坠亡,也是八大公山。”

  “那应该就是他俩。”便衣无奈摇头,“冬天山里危险,平时不对游客开放。杨米米被村民发现时,偷偷闯进了封闭路段,还带了绳索,看样子想爬下山。可惜脚下一滑,直接坠落。等想拦也来不及。”

  见黄灿喜眼睛直勾勾地等着下一句,他又犹豫补充,“最开始猜测他是下去捡他爸的尸体。后来附近发现过熊的踪迹。又猜测是慌乱躲避,才失足……这一家子,也算倒了血霉。”

  只是倒霉吗?

  一个普通人在山里失足坠落,本来就起不了什么水花。

  可黄灿喜想起,有个业内朋友曾和她吐过苦水。

  说一个月前,有人不断地朝他们报社的官微私信,一次又一次的骚扰他——

  【我家人遭人陷害,救命。】

  【我爸爸从小带着我躲藏,但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人生人,牛生牛,救救我和我父母。】

  ……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妈妈】

  “太他x吓人了。”

  朋友脸色蜡黄,眼神迷茫,似乎自己也在不经意间深陷其中,

  “他每天都烦我。你也知道,我们做新闻运营的,私信都不能关,但是每天得处理上百条来源不详的人间疾苦。”

  “放假补课的、大病筹款的、劳动仲裁的,大多人拒绝一两次,就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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