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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睡一觉?

  她放他进来是为了安抚他,而不是为了让他睡大觉啊!

  楚离眼看着他合上双目,胸膛平缓起伏,神情安详,如同是真的要在这里睡到天荒地老,就十分恼火。

  他是不是一早就打着这样的念头,才哄得她信了他的话,待她为他敞开神识的大门,就露出真实面目?

  楚离气得想咬牙,可是花儿并不会长牙,她只能感到身中水分在透过叶片疯狂蒸发,使她整朵花都变得干渴。

  她的怒意在蓄积,风也越刮越猛,将小怜身旁的草叶吹得刷刷作响,掀起他的衣摆。

  少年却毫无表示,唇角甚至轻轻勾起,看着倒是惬意。

  反而是楚离自己被吹得花枝乱颤,险些找不到东南西北。

  伤敌无效,自损一千。

  楚离决定放弃。

  然而,就算她可以压下一时情绪,暂不追究他隐瞒真实意图的事,她也仍有其他需要担心的地方。

  她探入他的神识之时,不过才停留了三炷香,对神识中可能发生的一切并不十分熟悉。

  若是放任小怜在她的地盘上这么睡下去,她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状况。

  而期盈虽然告诉她如何退出少年的神识,却从未提及,身为神识的主人,又要如何驱逐进入神识之人。

  如果她在自己的神识里,化身成一只鸟、一只兔子,哪怕是一只嗡嗡嗡的蜜蜂,她也有办法把他赶出去,至少不会这样被动,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的神识里赖着不走。

  可她偏偏是一株灵花,既没有足以威慑常人的形态,也没有可以挥舞的爪牙,最多不过是让风吹得更快一点,对他而言恐怕跟挠痒痒也没什么区别。

  凭什么她在自己的神识里都不能做主!

  楚离从花叶到心里都很蔫。

  一片缺水的花瓣被风带离她现在的身体,在空中划了个圈,旋转着落在少年唇上。

  原本安然小憩的他伸出两指,拈起这片微微发皱的子规啼花瓣,凑到鼻尖闻了闻,旋即睁开双眼,凝眸朝她望来。

  少年的目光中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锐意,仿佛他洞察了什么不妥之处。

  他坐起身,一手揽过她的花枝,小心翼翼将她的花苞朝面容靠近,“姐姐若是因为不高兴伤了身子,那可不好。”

  被他这么盯着,楚离隐约感到寒意沿着花枝上行,使她层层叠叠的花瓣不由自主一拢。

  “姐姐是怕冷么?”小怜这么猜测着,唇瓣间轻轻呵出一口温暖湿润的气息。

  微蔫的花苞不自觉地张开花瓣,本能地汲取着他呼出的水汽,同时也令他的吐息落在花心,而那是一朵花最为娇弱敏感的部位。

  楚离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这种感觉。

  她本该是脑袋的位置,如今却仿佛化成某种泉眼,因少年呼出的气息徐徐涌出一股清泉。

  楚离生怕泉水会从花瓣间的细缝渗出,拼命将花瓣重新拢起。

  小怜却轻轻摇头,有些不放心地将手指探入花苞中央,在被花瓣裹覆的狭小空间里轻轻画圈,“姐姐若是太过紧张的话,那我便不好帮到姐姐。”

  ……帮她?

  楚离觉得他分明就是在为难她!

  若是他真想帮她,就不该在她用力合拢花瓣的时候,故意把那只手指挤进来。

  她本来或许还能控制花瓣的收放,现在却只感到异物侵入,克制不住地将自己合得更紧,而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又加剧了她的不适。

  “姐姐是不舍得放开我么?”小怜却好像完全误解了她的意思。

  楚离感到少年指尖轻勾,似乎正试图在被花瓣紧紧裹住的狭小空间内,开拓新的领土。

  勾起的指尖比两根并行的手指更有存在感,尤其这指尖还在花瓣之间轻摇,陡增的异物感甚至令楚离感到一阵痉挛。

  她的花瓣已经无力绷紧,再也无法减缓泉水流动,又一股更为强烈的水流从泉眼中涌出,打湿了少年不安分的指尖。

  小怜面上微怔片刻后,垂眸露出一丝笑意。

  他从些微凌乱的花瓣之间抽回指尖,带出几颗晶莹的露珠,先是端在眼前细细察看,又用鼻子反复闻嗅,最后将指尖送到嘴前,张开唇瓣,用心抿去上面的露珠。

  “想不到姐姐私下里还藏着这样的好东西,难怪方才先是不让我进来,后来又不许我轻易离开。”

  楚离已经从一朵蔫花变成一朵羞花,露珠从她的花瓣之间往外渗出,现在的她别说是掀几道风传达自己的抗拒,连直起花枝表达自己的态度也做不到。

  她能闻到浓郁的花香,比先前浓烈数十倍的子规啼香,在空中逸散开来。

  小怜似乎是眯起眼眸,神情近乎沉溺地缓缓吸入一口花香,他如同是饮下上好的陈酿,目光带着些微迷醉道:“只要姐姐仍然为我盛放,我便会为姐姐付出我的一切。”

  说着,他将鼻尖凑近她,定在她层层叠叠沾满露珠的花瓣上,先是左右碾压,随后长长地吸入一口属于她的香气。

  楚离不知道他这算是哪门子付出,她觉得他分明是索取得更厉害了。

  她有气无力地晃动两片叶子,锯齿般的叶边蹭过少年的面皮。

  而小怜眼底都是满足,似乎并不打算继续为难她,“既然姐姐不想被子规啼的形态束缚,那我们回去便好。”

  见他唇瓣微动,念出退出神识的法诀,而周身重又归于黑暗,楚离以为,自己是真的解脱了。

  当她从身体里醒来,窗外的雷声仍未完全远去。

  而身上的重量却在提醒着她,这一切仍未结束。

  黑夜之中,少年用手拂过她的脸庞,可强烈的酥麻感却从完全不同的地方传来,先在她的小腹中弥漫,而后沿着她的脊椎缓缓上行,直到再次轰击她的意识。

  楚离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摆脱这只匍匐的小兽,排除一切干扰,认真严谨地解决疑惑,“我的感觉好像出问题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从神识里出来……你先下去。”

  少年却将一只手穿过她腰下的空隙,依偎在她怀里,语气听着倒是毫不慌张,“若是姐姐担心,是因为出入神识才致感官紊乱,那何不由我亲自来为姐姐矫正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姬无雁:你不觉得你变成子规啼很奇怪么,它可是雌雄同花,一朵花上同时具备柱头和花粉诶!

  楚离:我没觉得奇怪啊,花粉不是你之前留给我的?

  姬无雁:……

  ——

第52章 感官

  楚离伸手就去推少年的胸膛, “有什么好矫正的,感官即便有一时不调,最多数个时辰就会恢复, 明早肯定好了。”

  小怜却更用力地将她揽向自身,手臂的力量几乎让楚离的腰身彻底悬空,“还有半个时辰才到姐姐平日入睡的时间, 这样的机会, 姐姐不考虑利用一下么?”

  “半个时辰又做不了什么。”楚离推不开他, 便不再浪费力气, 两条胳膊在身前交叉,像是架起某种护盾,“我才刚从花变回人, 现在很累, 要熄蜡烛了。”

  她所感到的疲惫不完全是借口,其中有三分是她现在的真实感受。

  就算不能完全说服小怜,楚离也希望自己的话语能让他稍稍软下心肠,放过自己。

  可是小怜仿佛认定她是在委婉抗拒, “姐姐若是觉得累,只管躺着享受便好, 不需要姐姐费力。”

  楚离困意半消, 微愠着瞪了他一眼, “我说我想睡觉, 你难道听不明白吗?”

  她借着被他箍住身体的契机, 全力朝床边翻过身去。

  两人相拥着滚了一圈, 楚离本以为自己能回到上位, 将他重新压制住, 可是她错误地估计了木床的宽度。

  只听“砰”的一声, 小怜确实回到了下位,却是被她牵连着翻下床去,后背着地。

  楚离则因为腰身被他一手牢牢捞住,此时也被带着坠向地面,只是介于有少年垫在下面缓冲,她并没有直接摔在坚硬的地板上,而是落入他温暖的胸膛。

  楚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官紊乱、精神欠佳,她两手撑在他胸前时,觉得他好像比之前稍稍结实了些。

  她有些疑惑地将手掌在他身上按了按,不知按到哪一处时,终于被他面色微红着抬手拦住,“姐姐不是说自己累了想睡觉么,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长肉了?”楚离微微用力挣开他的五指,隔着他身上的衣料,努力摸索着少年胸前的肌肉轮廓,“带你去温泉的那几天,我都没发现啊。”

  这肌肉还能是在她眼皮底下,一夜之间悄悄长出来的吗?

  “姐姐难道不希望我长身体么?”少年面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耳根,他松开了绕过楚离腰上的手臂,拉好自己被弄皱的衣服,“这具身体才十七岁,自然还能长。”

  “长身体当然好了,你才十七岁,还有生长的空间。”楚离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复他,心里却隐约觉得有些古怪。

  什么叫做身体才十七岁,不该是里里外外都是十七岁吗?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楚离只当是在困惑之下钻起牛角尖,不愿多想,及时打住。

  “可我觉得姐姐好像不希望我长身体。”小怜偏过目光,微抿的唇角透出隐怨,“那我还不如永远保持十七岁的年龄好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有些意外罢了。”楚离翻到一侧,膝盖着地,伸手要把他扶起来。

  小怜却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两眼一合,还从喉咙里发出一道轻哼。

  楚离推了推他的身体,见他有意赖在原地,便很无奈,“不起来?”

  小怜直着脖子摇了摇头,表示他的坚持。

  楚离坐回床边,仍能听着雷鸣不断传入屋中,不由叹气,“今夜这雷似乎还要响一会,你不怕吗?”

  少年睫毛动了动,而他的手在身侧收紧,“怕就怕,反正怕不死人的。”

  楚离一面放下床幔,一面有些夸张地叹气,“我本想抱着你睡一晚,可你既然不愿起来,那便不作数了。”

  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少年便从地上坐直身子。

  楚离忍不住想笑,“你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少年的视线先是扫过她,又落在别处,显然是心虚的样子,“我好像把东西落在姐姐床上了,没有它,我在地上也躺不安生。”

  他有模有样地从床头找到床尾,翻过被子和枕头下面,甚至还仔细检查过床与墙之间的缝隙。

  楚离盘腿坐在床边,安然看着他足足忙活了一整圈,也没找到他说落下的东西,“或许你要找的东西根本不在这里。”

  “怎么会不在。”少年原本已经绕到她身后搜寻着目标,却在她这句话之后回过头,双手合拢朝她递来,似乎其间正捧着某种无上珍宝,“姐姐难道不想知道,我找的是什么?”

  楚离木然摇头。

  少年煞有其事地缓缓打开双手,其中盘着一条殷红丝带,有一边虽然还算平整,却能看出被撕过的痕迹。

  这是她先前撕开一方蒙眼用的殷红丝帕,一半送他作为发带,一半留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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